7、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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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直在餐馆帮忙,晚上回来洗个澡,就累得直接睡着,今天提前回来,童淮反而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看到班群里的召唤,他才眼前亮,换身衣服,搜到附近的吧,雀跃得像只被解放的鸟儿,飞扑而出。

方圆千米就家大点的吧,到门口,还没入内,童淮就给里面的烟味儿呛得咳了下,秀气的眉头拧起来。

再看看群里,赵苟已经上线在等着他了。

童淮咬咬牙,为了战友,扛着烟味儿走了进去。

老房子附近的吧比起后门的要老旧不少,设备更新也慢,里面坐着各式各样的人,和童淮熟悉的排排面熟的学生不太样,他们得防着教务处老章,这群人就肆无忌惮,坐在门口都敢看小黄片。

他偷偷瞟了眼,走到管那儿时脖子都是红的。

新面孔进来,角落蹲着凑在起抽烟的几个小青年斜过视线,上下打量。

童淮是童家的根独苗苗,再怎么不学好,从小的教养摆在那儿,头发微卷,脸蛋俊俏,眼神干干净净,青葱帅气,像只误入食肉动物窝的小白兔。

他没怎么在意角落里的人,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要了间包厢。

赵苟约了童淮好几天,终于约到人,等童淮上了游戏,好奇又纳闷:“你玩的什么厨房小游戏啊那么入迷?”

童淮好久没玩游戏了,敲了敲键盘找感觉,随口答道:“沉浸式的。”

赵苟:“?”

两人又在群里拉了几个同学,凑到起,痛痛快快地玩了几个小时。

童淮的技术还不错,找回感觉,carry了几把,收割波崇拜的“童哥”呼唤,美得不行。

等散场时,已经快九点半。

童淮以前不玩到凌晨两三点不撤,不过明早还要去餐馆,没浪到那么晚。

他靠在椅子上,懒懒地敲字告别下线,出了吧,才发觉里面真的很闷,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烫呼呼的。

外头裹夹着水汽的冷风吹,童淮打了个激灵,露出来的半截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起家里的牛奶不太好喝,童淮准备顺便去超市重新再买箱,按着导航,穿进条小巷。

夜色已经很深,小巷七绕绕的。进得深了,四下死寂,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城西这片治安不太好,社会青年经常聚众斗殴,时不时会发生抢劫案。犯事的钻进巷子,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警察都不定能逮到人。

上面说了要拆,多少年也直没动工。

童淮也是关注妈妈住过的老房子,瞟过几眼这边的新闻,跟着导航绕了会儿路,察觉到四下寂静,才想起这茬。

念头刚起,前方就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童淮抬眼看,发现前面巷口站着俩人,穿得流里流气,染着金发紫发,是之前在吧里见过的。

回头再眼,后面也拦了仨人。

前后夹击。

童淮舔了舔牙尖。

他学过防身术,但实战不多,扛五……没试过。

紫发小青年晃悠着走近,从兜里掏出把折叠刀,咬着烟道:“小朋友,看你挺有钱的,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请我们玩玩?”

童淮倒退两步,背贴着墙:“你要多少?”

“大肥羊啊。”紫发青年显然是几人的领头,哧哧笑着靠近童淮,从头到尾上下打量着,眼睛亮,轻佻地冲他脸上吐了口烟,“起喝杯?”

童淮平生最恨别人往自己脸上吐烟。

小时候童敬远在他面前抽烟,烟气不小心喷他脸上,被他小胳膊小腿结结实实揍了顿,收拾收拾重新做人,老实戒了烟。

他呛了下,条件反射地爪子拍过去。

紫发青年猝不及防,给他巴掌把烟扇进嘴里,烫得整个人嗷地声惨叫,飞窜起来。

其他几人齐齐愣了下,童淮趁机屈膝狠狠膝盖顶左边那人的肚子上,重重勾拳打到另个脸上,破开重围就跑。

几人打死也没想到看起来单薄乖巧的童淮劲道这么大,懵了瞬,立刻骂骂咧咧地追上去。

这几个小流氓在这代收保护费抢劫已久,熟悉地形,经验丰富,打起架来,什么阴什么损使什么。

童淮反应快,身体灵活,矮身躲过前方咻咻生风的拳,个过肩摔狠狠将旁边人掼到地上。

他扛着正面迎来的三个人,没注意到之前溜走了个,从另面偷偷绕到后边,捡起根水管,朝着他脑袋破空劈来。危急时刻,童淮阵头皮发麻,来不及仔细权衡,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侧身避开。

其他几人抓住空隙,趁机扑上来,大力扼住他脖颈,左右两个死死拽住他胳膊。

跌阴沟里了。

童淮心里呸了声,动弹不了,偷袭的那个把水管扔,摸了摸被他拳打破皮的脸,火大地抬脚就是踹:“妈的,敢打老子。”

童淮肚子上挨了大力脚,闷哼了声,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僵硬地弯着腰缓了好久,刚喘上气,又被拽着头发迫着仰起头。

紫发青年的舌头给烟烫出了血,呸地吐出口血沫子,说话漏风:“找死——老子的地盘——还没人敢——”

他边说,边转着那把折叠刀,眼神凶狠,舌头总算撸直了:“老子在条子那儿都没吃过这个亏……今儿非弄死你!”

童淮的脾气也被激出来了,冷冷回望着他,句“有本事捅死我”还没出口,紫发青年忽然闷声哼,跪了。

清淡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那这个亏吃过吗?”

在场所有人齐齐愣住。

倒下的紫发青年背后,站着个身高腿长的男生,张帅脸风轻云淡,衬衫衣角在夜风下猎猎舞动了,拿着根大概是顺手抽来的鸡毛掸子,五颜六色、毛发旺盛,与眼下气氛格格不入。

垂眸见紫发青年在地上蠕动着想要去拿刀,他眼皮掀,脚将他踩趴了,将那把危险的折叠刀踹远。

做完这切,他才抬起头,唇角弧度淡淡往下撇。

“五对还偷袭,废物。”

童淮望着昏蒙蒙的路灯光下那张稍显冷淡的脸,不太确定:“……薛庭?”

学神、学生榜样、书卷气、质彬彬……

无数个词总结成两句话:

我日,兄弟你怎么回事。

好他妈霹雳炫酷无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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