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帝尊大人真幼稚(1 / 1)

加入书签

夜楚怜慌了,脸都红了,想说否认的话,可是话出来却打着颤音,连她自己都不信。

“没,没有,我没有同四殿下怎,怎样,我,我就是,我”

话说不下去了,她就是什么呢她就是担心那位殿下,她就是想知道那位殿下有没有平安出宫,有没有被凤凰于飞殿的飞沙走石所伤。她就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因为这一场宫宴,她就是为了他而来的呀

吴否是个人精,先后侍候着两位皇帝,什么事儿看不出来呢小女儿家的这点子心事,早在夜楚怜刚一开口时就被他猜了个明明白白。

于是他主动说“老奴会帮着打听四殿下的消息,回头要是打听出什么就告诉坠儿姑娘,待坠儿姑娘回府之后五小姐您寻着她去问就好了。”

夜楚怜如此才放心出宫,吴否目送了一段,默默摇头。

喜欢谁不好,偏偏是四殿下。不是说四殿下不行,而是这条路注定太辛苦,如果夜家这位五小姐是站在四小姐这一边的,那他会为这位五小姐心疼。

神仙殿里,权青城跟坠儿又吵吵起来了,还是因为坠儿和佩儿的这个称呼。吴否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儿,无奈苦笑,也没急着进去,只管让宫人张罗着备些夜宵。虽刚结束了一场宫宴,可是谁又能在宫宴上吃饱呢

再想想,恩,可能夜四小姐吃饱了,毕竟每次他往夜四小姐那处看去,夜四小姐都在吃东西。从菜到肉,从点心到水果,甚至是酒,一样都没落下。

炎华山上,云臣坐在大殿外头的台阶上跟连时说话,说的是这一场宫宴都有什么人干了招人烦的事,又有什么人替夜四小姐说了话,还有什么人出乎意料地同夜四小姐关系非常好。

连时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给云臣补袖子。好好的一件新衣裳,用料考究,袖子口还用银丝线绣着云纹的,很是好看。可惜在宴殿坍塌时被刮坏了一道口子,这让连时很是心疼。

“招人烦的肯定是夜家老夫人,替四小姐说的应该有刑部江家和临安府池家,至于出乎意料同夜四小姐关系非常好的恩,该不会是那位归月郡主吧”

云臣到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四小姐和你说了”

连时摇头,“没说,帝尊大人看得紧,四小姐回来后也没顾上跟我说几句话。到是今儿早上听着了几句争吵,是关于那位归月郡主长得有多好看的。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归月郡主十分貌美,夜四小姐有点儿压力了,坚决禁止帝尊大人跟那位郡主见面。”

云臣不解,“帝尊见归月郡主做什么”

连时又说“好像是那位郡主亲了四小姐一下,帝尊大人不乐意了。”

云臣想想封昭莲的那个样儿,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是该不乐意,那位郡主脑子有毛病,不过正义感到是挺强的,在宫宴上几次跟她们的使臣叫板,一点儿面子都没给自家人留。”

连时的针线打了最后一个结,用嘴给咬断了。云臣瞅了瞅,觉得很满意。

“没想到连公公还有这么一手,这针线功夫可真是不错,比织绣纺的没差到哪去。”

连时也有些自豪,“织绣纺没法比,但还是要比外头裁缝铺的手艺强出去不老少的。说实在的,这手艺原本是为了帝尊练的,因为不想把帝尊大人的衣裳拿去给宫里人补,怕他们摸一下再给摸脏了,帝尊大人就不穿了。可后来我都练成了,才发现帝尊大人的衣裳根本就穿不坏,或者是穿坏了也不需要我们来补,他老人家自己掐个诀就能补好了。所以我这手艺一直也没有发挥的地方,今儿还要感谢云大人您,给了这手艺一个用武之处。”

云臣放下袖子,再想想这场宫宴,还是叹气。

“归月使臣真是个白痴,摄政王今儿也是挺下不来台的,现在还在大殿外头跪着呢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脸面对满朝文武,还有没有脸当这个摄政王。”

连时说“放心吧,他脸皮厚着呢不但能继续当,可能还得再整出其它的妖娥子来。不过这场宫宴要照你这么说,四小姐可是还没玩够呢啊如果帝尊大人不发火,可能夜四小姐自己也得把那使臣给整死。哎呀这事儿整的,自己动手总比别人动手过瘾呀,帝尊他老人家还是手快了。本以为办个宫宴能让四小姐痛快痛快嘴,再痛快痛快手,没想到最后闹成这样。不行不行,赶明儿得找个机会跟皇上说一下,不行再补办一个,咱们得把这个场子给四小姐找回来啊得让那些该骂的人都让四小姐给骂遍了,那才过瘾呢”

云臣无奈,“你可拉倒吧四小姐哪有那个闲工夫见天儿的陪着他们玩儿。不过有个事儿我想跟你打听下,就是那道先帝的遗诏,是帝尊大人给改过吗虽然我也没看过以前的遗诏,但先帝肯定不会立七殿下为新帝,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为何今晚取下来的遗诏,上头竟清清楚楚写着七殿下的名字我觉得肯定是被人改过,估计是帝尊大人做的。”

连时却摇了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按说帝尊大人是不会搭理这些个破事儿的,凡人国事,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把自己给折腾没了,那也与帝尊大人无关。只要不闹上炎华宫,宫里着火帝尊大人也是不会管的。但如今不是形势不一样了么,不是有四小姐了么,那可能帝尊大人就为了哄四小姐开心,把遗诏给改了呗。毕竟如今这位新帝跟四小姐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多少也算是沾了几分亲。”

云臣觉得这个分析甚有道理。

二人正说着,坠儿回来了,呼哧呼哧地爬上山,累得一屁股坐到了连时边上。

连时赶紧给她递水,同时也问道“皇上那头怎么样”

坠儿灌了几口水,这才缓过来些,然后摆摆手说“皇上没事,不但没事,他还挺高兴的。说什么帝尊大人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在乎我家小姐,他为我家小姐高兴。对了,我们还拟了一份赔偿书,打算过几日就派使臣往归月走一趟,跟归月要银子去。”

连时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创意。

坠儿再道“临来时路过塌了的宴殿,看到摄政王一直在那头跪着呢,跪得直溜溜的。可我总想一板砖拍死他,真是忍了又忍才忍住。”

连时一拍大腿,“你忍他干什么直接冲上去拍啊”

坠儿叹气,“我怕真把人给拍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偌大北齐,难不成还死不起个摄政王”

云臣气得想掐死这俩,“别跟着起哄了行吗坠儿一个小姑娘,直接冲上去就拍摄政王那摄政王不是兔子,他是狼啊怕是这砖还没等举起来呢,她就得先被摄政王一巴掌糊死。再说,凡间朝廷还要理政,这一塌坍塌就砸伤了不少人,都不知道何日能复朝。这再把摄政王给拍死了,皇上管谁啊你去处理政务”

连时低下了头,表示他错了。

殿外,坠儿给连时和云臣详细讲起赔偿款的事,殿内,夜温言眼瞅着师离渊一直看着她笑,笑得她心里直发毛。

“你到底在笑啥师离渊,你究竟对自己的长像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就你长得这个样,你还动不动就冲着我笑,那我能有抵抗力吗不瞒你说,我现在一直用灵力压着火呢,这眼瞅着兜里的花就要用光了,你要再笑我就只能把你扑倒,到时候你可别哭。”

师离渊收住表情,再不敢笑了。

“说说你到底在笑啥不是刚发完火拆了一座大殿么,这怎么一转身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跟我说说你笑啥,让我也一起笑一下。”

师离渊告诉她“本尊就是笑你,之前做好万全打算要回家了,宫宴之前还跟本尊依依不舍地道别,说什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到炎华宫来,才能再见到本尊。骗着本尊亲你亲了好久,结果这才几个时辰工夫你就又回来了,是不是很好笑阿言,你要就是成心骗本尊多亲亲你,那你就直说,本尊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乐意的,用不着兜那么大一圈子。”

夜温言磨牙,“明明是你把我掳回来的,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说我好好的搁那跳火凤舞,把李家嫡小姐都给跳成半残了,就准备再大展伸手收拾一下那归月使臣。结果你可到好,一板砖直接把人给拍死了。我这空有一身报负却无处施展,这也太闹心了这今天晚上我还能不能睡得着觉了这种思路突然被打断的感觉,你能切身体会吗”

师离渊表示不能,“本尊只是很生气,归月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这是本尊忍不了的。但凡他们不触到本尊底限,本尊也不会直接出手把人处死。”

“你留给我收拾不好吗”

“一时冲动。”

“那下回咱们能冷静一下再行动吗”

“还敢有下回再有下回塌的就不是北齐宫殿,而是归月皇宫。砸死的也不再是归月使臣,而是归月国君。”

“幼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