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深夜,万籁俱寂。
嗤的一声,幽蓝色的火焰冒出,撩起红色星火,烟味的白雾从指尖冉冉上升。
宫鹤随意套了身睡袍,任由带着红色划痕的胸膛半露在外,站在阳台边仰望窗外的漆黑天幕。
他头发微湿,全部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线条完美的下颚微微绷紧,脸上并没有餍足后的愉悦,反而阴沉沉的,唇线平直。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宫鹤拿起看了眼,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一接通便问“怎么说”
“定了,跟下午一样,没变。”
眉头顿时蹙起,宫鹤的神色又沉了两分。
只听对面继续道“他所有的资产由詹雅婕和她两个儿子,以及尤灿均分。给情妇、情人的财产全部收回,尤涟和其他在外的私生子只能每月领一笔抚养费,领到大学毕业为止。”
“简而言之,除了妻子和aha儿子有继承权,其他全部零继承。”
宫鹤垂眸,深沉的眼底映着一点星火,长指轻弹,一节烟灰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他低声问“只要性别是aha,就能有继承权”
“不,必须是名字写在一个本子里的。”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玩味,“只要尤涟是aha,他就能跟尤桀尤弋他们分到的一样多的财产,所以嗯哼你怎么看”
宫鹤薄唇紧抿,漠然看着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
他不吭声,对面的人也不催,直到烟丝全部化为雾气和尘埃,他才倏地抬眸,扔掉烟蒂的同时对电话里的人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喉结上下滚了滚,宫鹤垂眸敛目“反正我不会放手。”
又问,“尤灿那边知道了吗”
“他会不知道我猜这份遗嘱里就有他的手笔,否则怎么会限定什么aha儿子继承这个条件肯定是为尤涟准备的。倒是想不到他病歪歪的,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詹雅婕也竟然会同意。”
宫鹤不咸不淡地说“她有把柄在他手里吧。”
“也许吧。小孩在你那儿呢吧”
“嗯。”
“处得怎么样了”
宫鹤薄唇微动,却没有开口。
他胸膛起伏,深吸了口气道“挂了。”
“诶诶”
在对面的挽留声中,宫鹤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
他一把拉开阳台窗户,任由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卷走烟味,也卷走沉积在胸腔里的郁气,直吹得手脚发麻,他才关上窗户,回了卧室。
卧室里昏暗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笼在床上。
所有的被子都被卷在床中间的人身上,没了被子的遮掩,床单上或深或浅的痕迹变得更加明显,它们无形地散发着旖旎的气味,昭示着上半夜的疯狂。
宫鹤没急着上床,而是轻轻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静静打量床上的人。
他脚边散落着一堆东西,它们模样古怪又荒唐,月光一照,像沾着什么东西似的,反射着晶莹的光亮。
宫鹤微歪着头,视线落在一张潮红的脸上。
那张脸小巧又精致,即使金发散乱,眼皮哭得泛红发肿,也依旧夺人眼球。
宫鹤伸长手,指腹在那挂着泪的眼角上轻轻蹭过,然后顺着脸颊向下,拨开凌乱的发丝,压下遮挡视线的羽绒被,没等他继续,床上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两句后又沉沉睡去。
这下,肿起的腺体和上面两枚带血的牙印暴露在宫鹤眼前。
伸在半空的手顿住,继而换了个方向,轻轻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相机,然后对准那块肿起的腺体,按下按钮。
咔嚓声响起。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中午十一点半,尤涟终于睁开了眼。
“啊”意识稍稍清醒,他就忍不住地拖长音叫了声。
好看的眉头蹙起,尤涟觉得自己像一个坏掉的娃娃。
他侧头看向床旁,后颈腺体上的咬伤被扯到,痛得他呲了呲牙。他旁边的床上是空的,宫鹤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上学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可,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去上学吗
水雾漫上眼眶,尤涟把手伸到眼前。
只见白皙的手腕上缀着片片斑驳的粉,他咬着牙,试图撑着床坐起来,但稍稍动了动,就浑身酸痛,立刻倒了回去,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
尤涟放弃似的张开手,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物尤涟了。
“太操蛋了”话音未落,尤涟便猛然拧起眉,瞳孔收缩,他仿佛被定住了似的,浑身僵硬却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轻轻的开门声。
宫鹤单手托着餐盘,悄然从门口进入,他没有穿校服,一身得体的居家服把他身形勾勒得修长笔直。
窗帘没有拉开,屋里仍灰蒙蒙的。
宫鹤走到床尾就看到了那双露在被子外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染着薄粉,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刺眼。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收回手拉高被子掩住了脸。
宫鹤把托盘放下,伸手轻拉了拉被角,但被子里的人倔得很,就是不肯把被子拉下来。
宫鹤放开手,在床边坐下,低声问“生气了”
尤涟不吭声。
“先起来吃点东西。”
尤涟还是不吱声。
“不饿”
尤涟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咬牙道“你没给我洗澡”
“洗了。”
“那为什么”
“洗了但是漏掉了一个地方。”
尤涟的声音戛然而止。
宫鹤再次伸手拉了拉被子,这回顺利地拉了下来,露出一双含怒的大眼睛,正炯炯地瞪着自己。
眼神挺有气势的,但配着红红的眼眶就多了几分撒娇和可怜巴巴的意味。
宫鹤俯身在那双眼睛上亲了亲“知道为什么吗”
尤涟别开头,躲避宫鹤的吻“为什么”
“想试试让你怀孕。”
尤涟愣住,眼睛被吻了个正着。
一肚子的火被浇灭,只要一提到怀孕他就有种被戳到痛脚的心虚。
尤涟怔了怔,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强势“神、神经病吧你又没成结又没有进孕囊而且我们才十八岁,怀什么孕生什么孩子再说了,你不是都说了不喜欢孩子吗干嘛唬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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