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章斐然再次去会所跟凌寒见面时，感谢他给了薛少渝机会，凌寒一扬眉，问：“我当时不是拒绝你了吗？你还谢我干什么？”

“后来决定要用他，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你为什么认定这是我的主意？”凌寒反问。

“因为你无所不能啊。”

凌寒愉悦地将嘴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无所不能？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本来就是啊，不仅在国内，在国外也有那么多资源。”

凌寒垂眸：“只是凑巧认识几个人而已。”

好一个凑巧，凑的还都是章斐然正需要的巧。

“凌哥，算上今天这次，我们的十次约定已经几次了？”章斐然忽然问。

凌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八次了。”

“才八次？”章斐然脱口而出，“我怎么觉得好像很多次了。”

他其实每次也都有记录，是记到自己一个小本子上的，今天没带在身上。

他是有那种跟凌寒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感觉，可这么一说，他们在会所的总共才八次，算上录制《游遍中国》，算上在m时装周的相遇，他们见面的次数总共也就十次出头，何况前面几次见面凌寒还是躲在玻璃隔断后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

为什么对他会有多年老友的感觉？

凌寒却有些会错了意，觉得他反应强烈地表示“才八次”，是嫌时间过得太慢，是极其不愿意拿着话筒在他面前出丑从而满足他的“恶趣味”。

可他还是得狠下心来，逼他拿着话筒挑战自己的心理障碍啊。

“每次都是我去后面远远地看着你，没什么新鲜感了。我们今天换个方式吧。”凌寒放下手中的汤碗说。

“怎么换？”

“咱俩今天就这么面对面地聊，你先不拿话筒，然后我可能会出其不意地把话筒递到你面前，你必须接过去，不能推开，我看看你这种情况下会是什么反应。”

因为随着章斐然人气越来越高，他在各种场合必须拿话筒说话的时候势必会越来越多，他总不能每次都推开或者拒绝吧，也不能做到每次拒绝的姿态都非常得体吧？所以现在必须要有针对性地对他进行强化训练了。

“好，好吧。”章斐然应得有些勉强。

“你之前演过影视剧吗？”凌寒跟他随意聊着，“我知道你没把重心放到演戏上面，但之前有过演戏经历吗？客串的也算。”

“客串过，但真的就只是友情客串而已。”

“觉得演戏好玩吗？”

“说实话不怎么好玩。”章斐然回答，“觉得当演员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等待，等着化妆做造型啊，等着布景啊，等着打光啊，等着跟别人对戏啊……可能等一整天，实际拍摄就几分钟……”

凌寒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当过主演，没有体会过互相飙戏的那种爽感。”

“可能吧。”章斐然点头，又摇头，“但我觉得要飙戏的话，演话剧不是更爽吗？不用等着等那，没有ng，不会被打断，上去就是飙戏，多爽。”

“可话剧更考验台词功底以及临场应变能力啊，你看看现在这些流量小生小花，演个影视剧还背不下来台词呢，你要他们去演话剧，那些大段大段的台词首先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凌寒似乎很瞧不上娱乐圈那些流量。

“说不定，我也属于你说的这一类。”章斐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一样，你记忆力这么好，又敬业，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凌寒突然拿起桌上的话筒往他手里塞，“我想知道你对自己职业的规划是什么样的。”

章斐然握着话筒就开始结结巴巴：“什么，规划……”

“你以后的路到底想怎么走你想过没有，你们公司的资源真的不怎么样，这个你自己肯定也意识得到，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男团里吧？”凌寒接连抛出很多问题，“比如你是否需要单飞，什么时候单飞？然后你之后的重心应该在哪里，你现在觉得你最适合当唱跳的爱豆，但以后呢？一直是这种又唱又跳的爱豆？你是学作曲专业的，你完全可以转为唱作歌手，或者你尝试一下当演员之后，看看你更适合走哪条路？演员？歌手？还是综艺咖？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章斐然呼吸有些急促，却是吭哧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开口道：“我是想转型，以后当个创作型歌手，但我又挺舍不得学了这么多年的街舞，其实现阶段这样，也挺好的，我想，等我过两年，研一应该课也挺多的，等研二我就可以转型了，而且，而且我这段时间也挺忙的，现在就转型的话，我怕我吃不饱……”

凌寒没绷住笑，他猜他应该是想说怕自己吃不了。

“还怕你自己吃不饱？”他笑问，“你什么时候食量变这么大了？”

章斐然红着脸道：“我又说错话了，是怕我吃不了。”

“有进步，现在说错话了自己还能主动意识到。”凌寒笑眯眯地凑到他脸旁，又敛起笑容，“现在忙不是借口，说不定你等到研二想转型的时候，会发现也有别的事儿绊着你。所以，想转型就要趁早，说个最实际的，你要继续在男团当爱豆，想谈个恋爱都是偶像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