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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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凉风渡。

伴着晨露醒来的严秋凌,缓缓坐在床沿,睡眼惺忪,一撮头发微翘在侧脸,带给他微微的痒意。

他眯着眼捋了捋发,面无表情,对着空荡的房间发起了呆,明显尚未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这时,他的侧身吹来一阵轻风,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后,才慢慢转头望向半开的窗棂。

他明明记得昨夜关了窗的。

这个念头让他的神识开始恢复,那双秀然的眼眸也正在渐渐变得清亮。

短瞬之间,严秋凌彻底醒了过来。

习惯性地施展了净身咒,迷糊已经彻底从他的神色中褪去,又是那个清雅淡漠的神仙农场主。

在他站起身的瞬间,刚才迷迷糊糊时忽略的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迫使他再次向窗棂看去。

窗户被打开还真不是他的错觉,因为窗沿上正静躺着一朵花。

这里怎么会有花?花?……难道香菜花?

严秋凌皱了皱眉头,顿时半分好奇心都没有,既没有上前半步,也未再给那花儿眼神,理了理衣裳,就这样迎着晨曦踏出了屋门。

作为田园爱好者,严秋凌的每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不会因为种植园多了谁少了谁就改变,自有他的生活节奏。

到了小院中,他先将玉米棒子铺在地上继续晾晒,随即给代步车挂上两个大竹筐,驾着车就出了种植园。

以至于,昨天才锄了半天地就全身酸痛不已的安维,揉着胳膊刚出空间站就看到严秋凌远去的背影。

安维瞅着代步车上的两个竹筐,嘀咕道:“这么勤劳的吗?怎么又要外出?”

从虫族的性别特性上,雌虫就是勤劳的代表,但是像严秋凌这种外貌出众,明明可以靠颜值取悦雄虫,不用承担社会责任,不用出卖劳动力的雌虫太少了。

而且,他的个性还很叛逆,二者相结合,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了。

想着这里的安维立刻联想到了安山娜,像她这种敢于逃婚,莽撞不怕死的也不多。

又想到安山娜傻气笨实的性格,安维摇了摇头,嘴角没忍住浮现一抹宠溺笑意,心道:哎……都是债。

对安山娜日常感慨后,严秋凌的身影已经彻底移出安维的视线,他收回目光,朝周围环视一番,略做思量后,随意选了个方向走去。

……

严秋凌这边没多时就到了稻田边,鼻尖传来淡淡稻香,他深吸一口气,笑意立即挂上嘴角。

稻花香,麦子黄,这就是丰收的喜悦啊。

眼前是一株株弯垂的稻谷搭配着挺立的麦子,明明各有各的谷香,却仿若缠绕在一起,混着别样的香味。

严秋凌翻身下车,先欣赏了一会儿金黄的麦谷,才挥起了手,两个竹筐立刻飘到他的脚边。

凝神静气后,他开始起势以指为力,指向片片稻谷,霎时,刮起阵阵大风,狂风大作间,风吹散了他额上的碎法。

他侧头撇去发丝,无序的大风顿时变得有了轨迹和规律,由左向右的吹向稻田。

随着风一波又一波刮起,一粒粒稻谷竟然从稻田中浮出,飘飘悠悠到了一定位置后,又停了下来,或者说是定住了。

余下的风还是吹袭田地中的稻穗,却没有吹跑上空脱了穗杆的稻谷一粒。

“风去……褪去。”严秋凌轻念口诀。

话落风停,悬浮于稻田上空的粒粒稻谷竟自己颤动起来,抖着抖着就脱了谷壳,露出白润的稻米。

紧接着,稻米们随着他的目光飞向竹筐,一粒粒主动叠落在一起,没多久就装了满满一筐。

严秋凌抓了一把米粒,嗅了嗅,手上是润泽的触感,鼻尖是浓浓米香。

他眼眸中满是掩不住的笑意,直起身一鼓作气,用同样的方法收割了另一边的麦田。

一筐稻米,一筐麦谷,刚好好,好得很。

严秋凌着急回去感受米饭的滋味,没有发现稻田和麦田中竟各有两株未被收割的植株。

本是怀着欣喜回到种植园的严秋凌,却在刚踏入园内的时候,陡然停下来了脚步。

他的心中涌现出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一直以来的平静祥和好像不见了,甚至从片片田地间透出一种诡谲的紧张感。

等了等,他才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不断穿梭于不同的田地小径间,入目的仍是静静生长的植物。

看不出异常的地方,这让他十分疑惑,不过才几个时辰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相信本能,肯定有事发生。

突然,他眸光一凝,想起来了,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什么——草木皆兵。

对,就是草木皆兵,植物们看似自然长立在地上,枝叶却没有舒展。

正当他要弯身触摸脚边的土豆叶片时,西边的竹林传来一声痛叫:“哎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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