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同居一夜(1 / 2)
姜鹤想跟爱豆告状,拿起手机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人家的微信要从“江市一高瑟瑟发抖”三百多个头像里,把她找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她放弃了,反正莫文霏说不定就给她一个“哦”的回答,那还不如不说。
正好这时候酒楼的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拿下来了,顾西决一只手拎东西一只手拎她,站了起来此时酒楼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李舜宇走后不久,乔恩兮也走了。
两人回到姜鹤住的地方。
姜鹤去洗手,顾西决把外卖都拿出来倒在家里的大碗里,满满一碗粥放在客厅,里面有很大的螃蟹,还有蟹膏,新鲜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垂涎。
姜鹤是真的饿坏了,等顾西决给她盛好一碗捧起来就喝了一大口。饥肠辘辘的胃得到暖洋洋一口粥缓过来了,她眼珠子盯着顾西决。
“又在想什么好事等着坑我”他认识这个表情。
“哥哥,我想吃蟹。”她冲着粥里那只蟹努努嘴,那是青蟹,不比花蟹壳那么软,虽然敲碎了,但是要把蟹肉弄出来还是很麻烦。
顾西决瞥了她一眼,没再让她闭上嘴不许再叫他“哥哥”,反正在一起已经是板钉钉上的事实,她叫什么也不会有影响。
叫爸爸都行。
他随便喝了两口粥,就拿起筷子给她剔蟹钳的肉,蟹壳里的黄也都用勺子刮了放她碗里,她就只管埋头吃,吃得一嘴蟹膏油。
他扔下剥了一半的蟹钳,皱眉,给她递纸巾“擦擦嘴,嘴油得像屁股了。”
她把脸直接凑过来,就着他的手蹭了蹭,手里还捏着勺子不肯放。
他愣了下,然后笑了,一边骂着“你他妈懒死鬼投胎啊擦个嘴都不自己动手”,一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劲儿用纸巾在她唇上蹭了蹭因为手感不错,他还恶意摁了两下,把她唇弄得通红,听见她皱眉“嘶”了声,才放开她。
她的唇从最开始的淡粉色变成现在的蔷薇色。
她捂着嘴瞪他“好疼,破皮啦”
“今天刚撸了铁,”他一脸淡然,毫不心虚,“力道控制不住,谁让你不自己擦。”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螃蟹,任由姜鹤用怀疑的目光瞪着他,上下打量。
一只螃蟹的肉才挑出来一半,顾西决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是他爸,大概是问他怎么训练完了还不回家,这都快十点半了。
“我九点已经从体育馆出来,这要是被绑架了绑匪还能不打电话给你我手机又不像姜鹤的,通讯录一干二净,绑匪想找个勒索的对象估计都找不着门。”
他跟父母电话的时候眉眼完全是放松的。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嗤笑一声“要是别人要杀人灭口一个半小时我尸体都硬了,你现在才来收尸开大点的车,尸僵,你那车塞不进去。”
他今晚心情不错。
不错就体现在他爸说一句他有十句等着。
“嗯,我今晚在外边住了。”顾西决一边说着转头深深地看了姜鹤一眼,“同学家里。”
姜鹤扔了勺子凑过来,挤到他怀里听热闹。
投怀送抱哪有不要的道理,更何况天那么冷,他顺势揽过她的肩。
香香软软的一团挤进他怀里,就像是突然怀里多了个暖洋洋的大抱枕。
电话这边,顾西决十分满意眼下。
电话那边,顾总却还没忘记儿子那点感业,生怕他继续眼瞎胡搞,只是在电话那边操碎心“同学家里哪个同学谢辛晨这几天可是准时到家,我晚上回来还遇见他了你那同学男的女的啊姜鹤知道你在哪吗”
姜鹤听到自己的名字,又更往他手持手机的那边挤挤。
顾西决差点被她挤得倒在地毯上,只好手肘压在沙发边缘,盘起腿。
懒洋洋地扫了眼怀里坐着的姜鹤本人,他屈指飞快地弹了她的鼻尖,在她“啊”了声眼泪汪汪地捂住鼻子往后倒时,他对电话那边说“我在哪还跟姜鹤报告她是我什么人,她管不着。”
电话那边顾总开始骂骂咧咧“小兔崽子”“不知花香”“你眼光真的有问题你性取向到底对不对”,姜鹤用手背擦掉疼出来的生理眼泪,又锲而不舍地爬回来。
扑倒顾西决身上,将他扑倒。
在他没来得及挣扎时,她整个人骑在他肚子上,弯下腰弓着背捧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然后在顾总咆哮着“你以后会后悔的,你就是下一个王境泽”的时候,她俯身,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挺响,还带着一股浆果唇釉混着海鲜粥的诡异香。
电话那边的谩骂戛然而止,顾总问“什么声音”
顾西决“”
少年仰躺在地上,对视上悬空在他上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一时没说话。
她冲他扬扬眉,柔软的手撩了下他额前的碎发,用只有他听得见的气音问“再说一遍,我是你什么人”
举着手机,顾西决觉得自己哪天要是疯了,大概就是这个一天到晚撩而不自知的祖宗害的。
而电话里还在为他可能背叛姜鹤破口大骂,已经上升到“作为多家百货公司、时尚品牌持有人,我不允许自己有一个审美有问题的儿子”这个层面。
“是朋友开酒的声音,你以为是什么”顾西决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正儿八经对电话里的老豆撒谎,“红酒而已。”
背部紧绷了下彻底放松,他看似放弃挣扎地躺在地毯上任由她压着他作威作福。
就在姜鹤一只手撑在他脑袋边,心不在焉地玩他卫衣帽子上的绳结时,原本是平摊放松状态的少年突然屈膝,用膝盖顶了顶骑在他肚子上的人的背。
姜鹤背推个猝不及防,一头撞进他怀里,趴在他胸口上。
柔软的唇瓣结结实实撞在他下巴上。
他笑了,黑色的瞳眸里闪烁着挑衅的光。
在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顾西决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顺势坐起来把她拉入怀中,并低头,咬了下她柔软小巧的耳垂。
留下一个牙印。
抬手压了压自己留下来的那枚牙印,漫不经心的把玩,让他觉得手里软肉温度越来越高。
“我去喝酒了,爸。”他嗓音沙哑地对电话那头说,“挂了,别再打来。”
顾西决挂了电话后,客厅里恢复一室宁静。
姜鹤整个人跨坐在他怀里,后知后觉觉得气氛好像不大对路。
他小腹结实平坦地起伏,牛仔裤有些粗糙地磨着她大腿上的肉她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校服裙,一只手撑着他的胸膛,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起来了。”
脸上有多淡定,内心就有多慌成傻狗。
好在顾西决没拦着她,原本搁在她腰间的手放开了,她立刻滑下他身上往旁边一滚,在她最开始那个坐垫上坐稳,不忘记抓起自己的勺子。
顾西决看了她一眼,见她紧绷绷的侧脸,也跟着心跳有点快。
但是比她淡定点。
他拿起筷子继续挑蟹肉,虚垂着眼,不忘用四平八稳地声音说“打个电话还要和我闹你快点吃你的,然后还要洗澡,明天不起床了”
她被他训得不敢反驳,从粥碗上方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眼睛晶晶亮的。
顾西决剔蟹肉动作一顿,在心里骂了声脏话。
“姜鹤。”
他满脸严肃地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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