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沃太太的侄女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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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先生假意离开后,立刻派仆人去附近的小教堂打听那位“拉沃夫人”。

乔治先生的男仆向牧师先生打听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故,说他的主人打算搬到本堂区,询问事故的始末,并彬彬有礼的表示可以帮助。

小教堂的牧师先生笑起来“全赖主的护佑,伤者已经没事了。”更庆幸的是,因为拉沃太太支付了请医生的费用,伤者的家人并没有太责怪马车夫,在他再三道歉后就放他离开了。教堂门前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秩序和气氛。

“拉沃太太”男仆装作疑惑的问“这位太太真是太好心啦。”

牧师先生是本堂区的司铎,十分欢迎这位男仆的主人,期望他缴纳的什一税能提高堂区的收入小教堂管理的辖区太小了,司铎先生很欢迎辖区里搬进来一位体面的教众。

“那就是拉沃太太。”牧师先生把在教堂外面跟人说话的老妇人指给男仆看,“拉沃太太有痛风病,可她放心不下受伤的人,离开没多久又返回来看望她们。”

牧师先生赞叹说“多亏了拉沃太太,那个冒失的车夫才没惹上麻烦。要知道本区一向治安良好,教众也极其和睦。”

牧师丝毫不提是拉沃太太摔倒才引起了这桩事故,只想借这件事告诉仆人他管辖下的堂区多么安宁祥和,好吸引男仆的主人成为本堂区的教众。

男仆把打探的事情禀告给主人之后,乔治先生意识到这位拉沃太太可真是既奸诈又大胆拉沃太太要知道胭脂盒带来的后续反应,她不仅亲自守着,而且出现的理由合情合理,还博了个好名声。

对于拉沃太太最终要干什么,乔治先生早有了些猜测,但他仍觉得不可思议毕竟简小姐一看就是有良好教养的小姐。

“她是这个堂区的教众”乔治先生问。

男仆恭敬的答道“是的,先生,但她住在离奇普塞德三条街的恩典堂街。拥有一座六个房间的寓所,正向外出租房子。”那里马上就超出本堂区管辖了,是堂区最偏远的角落。

“据说那座私人寓所装饰的非常豪华舒适,她的租客因此出手大方。”

乔治先生挑起眉毛,别看恩典堂街离这儿不远,但两条街的差距就像绅士和鞋匠。恩典堂街紧挨着伦敦的交易奶酪、牧草等农产品的市场,往东再走两英里,就是伦敦妓院的聚集处。恩典堂街的房子虽然不错,但真正有身份的人是不会选择在这里居住的,拉沃太太的租客们恐怕也不是什么正派的绅士。

乔治先生低调地骑马去恩典堂街附近的市场,他也是商人,自然了解在哪里最藏不住消息。别指望那位牧师先生知道多少内情。

里面的气味难闻极了,附近的驿马旅店也都乱糟糟破旧的很。乔治先生并未深入,而是打量一下,就目标鲜明的向这条街最前面的独立房子去,那里果然是个劳工市场。

经营者是一对中年夫妇,见到乔治先生,忙捧着本考究的名册殷勤的迎出来,请问乔治先生有什么吩咐。乔治先生倨傲的坐在马上,随口说他要雇佣二十个强壮的工人给他的苗圃搬家。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经营者高兴极了。乔治先生也的确需要一些短期雇佣的工人,等到11月份不列颠国会开幕时,贵族们会需要从他的苗圃里买下许多昂贵的植物为伦敦的居所装饰。

虽然英格兰的传统观念看不起商人,但商人里也分三六九等,在劳工市场的经营者眼里,乔治先生显然比他们自己的地位高些。乔治先生抬着下巴,把几个先令扔到对面先生的怀里,漫不经心的问“听说附近有位拉沃太太”

经营劳工市场的女人明显有些不高兴,她的丈夫却抬起眼来上下打量乔治先生。

乔治先生不耐烦起来“据说她的房子很漂亮”

这男人眼睛一亮,丑陋的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大声叱骂的赶走女人,臭烘烘的紫色嘴唇凑近种子商先生的马,“您也与拉沃太太有交情”

“不,不我猜您是与她的某个侄女有交情。”劳工市场的男主人笑的露出黑乎乎的牙齿“拉沃太太年轻时也是朵娇艳的花,很受人欢迎。可她太疯啦,才娇嫩了几年,还没能等攀上有地位的人就生病了,虽然没病死但也没人愿意光顾她啦。”

毫不避讳离着不愿的妻子,做丈夫的就评论起一个老妓女的功夫来。

连乔治先生的马都受不了他的恶臭,打了几个响鼻。可种子商先生却得为了他恋慕的小姐,不得不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又扔给对方几个硬币。

“但拉沃太太可真是有本事她把她的侄女,哦,那是个傻的可爱的小姐,糊里糊涂就被她的姑母卖了初夜,却一便士的好处没得到,随后又被卖给了荷兰的商人。拉沃太太用侄女赚了大钱,那之后她把为她干活的姑娘都说成是自己的侄女。”男人眉飞色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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