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奚鹤卿(2)(2 / 2)
“冯大人不必知晓我如何得知,我这还盼着冯大人能开启尊口,说说您的结果呢。”
奚鹤卿笑,那笑容
诡异血腥,带着宦着独有的阴冷,“毕竟,冯大人的长孙,可还盼望着看见明日朝阳。”
他眼珠颜色极黑,瞧着人时,让人背后发寒。
“奚鹤卿”
“司主,这铜环便让属下伺候冯大人带上吧。”鸣金站在奚鹤卿身后,躬身道。
“不必。”
这种事,当然是自己亲手做比较有意思。
奚鹤卿抖开铜环,扯了个诡魅的笑,“我自己来。”
他面无表情,不顾冯崎挣扎,缓缓,缓缓地将铜环套进冯崎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
“奚鹤卿你这阉狗必定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冯崎头上青筋立现,浑浊的眼睛盯着自己手上往下掉的肉条,殷红的血滴答满地,冯崎嗓子里呜叻出声,痛的两眼翻白。
“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奚鹤卿森森道“冯大人说笑了,奚某是个孤儿,哪里有,家啊”
他话音落,那铜环一撸到底,冯崎的手瞬间只剩五根白骨,血肉挤在铜环里,瞧着骇人。
“啊啊啊啊啊啊”
铜环内的血溅出来沾到奚鹤卿脸上,他抬手,轻轻抹了。
白皮红血,有一瞬,他像是地府走上来的罗刹。
“你你,是蓬莱人”冯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断断续续的一个个字眼往外蹦。
“错了。”奚鹤卿甩了甩手上的血,接过鸣金递过来的帕子净手,“奚某是衍朝控卫司司主,哪儿是冯大人说的什么蓬莱人啊。”
他把帕子扔在地上,扶膝起身,低柔道“既然冯大人不想说,奚某也不强求。”
奚鹤卿漫不经心,“送冯大人上路吧。”
“对了,冯府离这儿有些远,舟车劳顿,我就不接贵府小公子来这诏狱了。”
“我看您家那口枯井,便是您长孙的好去处。”
“奚鹤卿”冯崎目光定在他身上,嗓音一瞬间苍老许多。
“我说。”
婚后的三日,卷耳出不了司府,也没见过奚鹤卿。
只是听下人闲聊时,说起个不小的事儿。
骠骑将军冯崎坠马,当场毙亡。
这消息传来时,卷耳正对着铜镜,在发间簪
上朵玉白琉璃珠花,闻言只是对着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
她这婚成的莫名其妙,可司府上下却并无异常,这几天也未听到宫内有什么消息。
这年头,嫁错人都没人管了。
“夫人,今日您回门,可要打扮的鲜艳些。”
卷耳看了眼身旁侍女,莞尔,“你知道我是谁吗”
侍女兰壶眨了眨眼,刚要答,门口便响起一阵男声。
那人音色幽低,淡淡道
“你自然是司府的夫人。”
卷耳抬眼看着门口站着的人,“舍得回来了”
奚鹤卿脸色一般。
这几日他忙着清洗冯崎查出来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合眼。
兰壶行礼退下,房间内只剩奚鹤卿和卷耳两人。
奚鹤卿看了两眼坐在妆台前的姑娘,迈步缓缓走过去。
卷耳看着他道“回门”
奚鹤卿目光在她瞳眸上停了一瞬,移开视线,道“新婚三日,确是要回门。”
他头上玉冠雕着繁冗花样,是朵芙蓉。
她轻轻蹙眉,声音凉凉,“我回的哪门子的门。”
“我也不知。”奚鹤卿走过来,在匣子里给她挑了对玉钗,“我们都不知,不如去沈相那求个解释。”
奚鹤卿把玉钗丢到她面前,“带这个。”
“”
奚鹤卿站在她身后,卷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料味。
太监因自己的阴私,身上惯用些香料盖着味道,卷耳在成婚那日就闻到过,只是不如今日离的近。
卷耳跟在奚鹤卿身后出门,司府离沈府不远,不到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来。
“司主,到了。”
奚鹤卿睁眼,与正看向自己的姑娘视线对个正着。
卷耳眨了眨眼,镇定的移开视线。
奚鹤卿撩开车帘下车,卷耳抿抿唇,跟在他身后出去。
沈府门外站满了人,沈相在前,他身边的夫人正眼眶含泪,兴奋地盯着下车的卷耳。
卷耳脚步一顿,奚鹤卿若有所觉,转头看了她一眼。
“欸呦喂我的女儿啊”沈夫人像是不能自抑,眼眶通红的扑到卷耳面前。
“为娘的可算找到你了啊”
卷耳
作者有话要说社会我奚哥,人狠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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