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赘婿(0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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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老爷们被自己才堪堪八岁的表妹评价,哭得伤心又难听,可真是有够出息的。不过当季言之依言去安慰贾琏的时候,看到贾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丑样儿,季言之深深觉得林黛玉少评价了几句话,那就是贾琏不光哭得伤心又难听,还哭得特别的丑。

瞧这抽抽搭搭的模样儿,说他是个未成年的姐儿都是夸奖他的了。贾琏纯粹就是一欺软怕硬,还蠢得可爱的铁憨憨。嗯,现在铁憨憨心伤了,的确该好好的安慰一下。

季言之手卧成拳头,放在唇瓣位置假咳了两声。

贾琏身体下意识就打了一个寒颤,活像季言之是个史前凶兽似的。

哦,季言之在贾琏眼中的的确确凶残得如同史前凶兽。这不,史前凶兽感觉到铁憨憨有哭声减弱的趋势,很狗的开口了。

季言之“你说你在你们老祖宗贾母是啥样儿的,你心里面没个逼数”

贾琏“”

季言之“为什么让你暂缓回京的步伐,或者说最近一年都不要回京还不是怕你将疫情带回京城,传染她当小祖宗一样捧着的贾宝玉呗”

那呗可真叫一个荡气回肠,至少这扎心的话语一出,贾琏更加伤心,到了无语泪流的地步。

季言之瞧着贾琏还有继续往下哭的架势,干脆就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打算等贾琏哭个够。没想到贾琏不是真的琏二姐,他是哥儿。在季言之盯着他,想让他哭个够的时候,贾琏他根本哭不出来。

贾琏自觉自己没有破廉耻到这种程度。

“表妹夫就是喜欢看洒家笑话,洒家堂堂男儿,怎能说哭就哭”

“所以,先前哭得又丑又难听的家伙是谁来着”季言之左手握成拳,敲击在右手上。“哦,还忘了一个形容词,应该是琏二爷哭得伤心又难听还丑”

贾琏我心中有一万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再这样,我们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表妹夫,说笑了。”贾琏笑得干巴巴,心情却奇异的忘了为贾家那杆子人伤心难过。

不值得啊不值得。

贾琏奇迹般的领悟到了这个,他是荣国府长房血脉,爵位也是他的父亲贾赦继承的。身为贾赦的长子,身为继承财产一部分的荣国府该是他们长房一脉的。可惜的是,荣国府被霸占了啊,霸占了很多年。偏偏霸占荣国府的二房觉得理所当然,觉得荣国府的一切活该是他们的,把长房嫡脉都挤兑去住了马厩。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一直领悟不到这点,小时候养在贾母膝下,就觉得二叔一家子仁义。仁义他妈啊仁义,现在醒悟过来的贾琏只要想到这,就特想穿越回到过去抽死当初傻白甜的自己。

“就凭你傻白甜”不知不觉贾琏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季言之一听之下,毫不思索的开始大开嘲讽。“不,你充其量只能算个傻白苦。毕竟智商不够颜值来凑。”

贾琏“”

听不懂,但是贾琏感觉得出来,季言之绝对是在内涵自己。

被内涵的贾琏无语了,很快就抛去烦恼和季言之争论起来。

其实贾琏的口才很好的,毕竟在荣国府,他要花样儿捧着贾宝玉,奉承贾母,才能更好的利用跑腿事儿捞银子,自然而言就把口才锻炼得溜溜的,不说见人说人话,但是见鬼说狗话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贾琏那点道行,在季言之这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反正争锋相对,占不了上风。挤兑挖苦也只有自己遭殃的,总之一番唇枪舌战过后,贾琏最终以签订终身制的卖身契,达成缺心眼成就。

贾琏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给卖了,不免刹那间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就在这时,就在贾琏捂着胸口,表演胸口碎了大石的难受样儿时,陈老走进了书房,向季言之禀告了江南一带的受灾情况。很严峻,因为有的知县县令不作为的缘故,洪涝一过鼠疫随之到来,就陈老联络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仅仅苏杭一带就差不多十室九空。

原本云淡风轻逗弄贾琏的季言之,脸色瞬间风云变化。

“所以,朝廷派四皇子南下赈灾势在必行。”

陈老点头“少爷和黛小姐最近一段时间安排粥棚赈粥施药,在姑苏、扬州一带名声甚望。如果四皇子被当今圣上南下赈灾,势必会找来门来。”

说道这儿,陈老看了一眼贾琏。

贾琏心中一激灵,瞬间有了一种自己不该还待在书房的感觉。

贾琏开口告辞,季言之却道“他签了卖身契,一辈子的,要他知晓我真实身份也无妨。”

贾琏小生怕怕的吞唾沫“表妹夫,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季言之瞬间笑得异常灿烂,好不光风霁月的道“你猜。”

贾琏“我人蠢,猜不出来。”

“挺有自知之明。”季言之笑了一声,却不再理会贾琏的耍宝,径直对陈老说话。“陈老可是怕四皇子见了我之后,会对我不利,毕竟我和父亲,实在太过相像,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陈老神色凝重的道“四皇子此人刻薄寡恩又心思深沉,当初先太子之事别看线索分明指向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其他成年皇子,与四皇子明面上没有什么牵扯,实际上最终得利者却是四皇子。”

季言之:“的确先太子自刎而死,最终得利者是四皇子。二皇子莽夫一个,三皇子文人气重,一直以来都不是当今圣上心中最佳的继位人选,而其他皇子,即使有才,一时之间也无法越过四皇子去。”

“陛下一直属于先太子的。”陈老叹息道“先太子温和有度,有魏晋之风采,如果没有那件事,先太子只怕”

听到这儿,季言之却是嗤笑一声。“即使没有先太子被污蔑谋反,只能以死鉴清白的事发生,父亲也很难继承皇位。原因很简单,父未老子却壮年。”

就算没有亲眼见过当今这位圣上,但从红楼原著来看,四皇子登基为帝,可不是父亲死了儿子顺其自然继位,而是禅位。而且禅位最初,新继位的四皇子遇到政事不决之事,还常常问政于太上皇。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当今这位圣上权力可是要比一般人深重,而这也是季言之料定就算没有发生先太子被人污蔑造反,以死证明清白的事情,先太子最终十有八九也无法继承皇位的最根本原因。

“四皇子如果敢来,我只有办法收拾他,陈老不必过于担心。”

季言之淡淡的安慰陈老,在他看来,就算四皇子因为他赈济百姓的事情找上门来,要怕的也是四皇子,毕竟一个即使活着也会落得终生残疾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又和他出手算计、暗害的先太子一个模子印出来,四皇子再怎么心思深沉,也该恐惧那么一小小下。

所以季言之为什么要担心,大不了就跟对付贾珍一样,给他喂一瓶过程爽歪歪、最终定会直接下地府报道的毒药不就好了吗。

别说残害皇室的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都是有胜利者书写的。何况季言之本身就与当初参与算计先太子的众位皇子们有莫大仇恨。以德抱怨,季言之可做不到。

季言之又出口做了一些安排,陈老细细听了,随后便领了可以召集百来名暗卫死士的牌子步出了书房。这时候,季言之这才把视线安放已经完完全全石化,甚至目瞪口呆到僵硬的贾琏身上。

“怎么啥了”季言之很不优雅的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

贾琏哆嗦了起来,整个手指如同筛糠一样,颤颤巍巍的指着季言之道“你你,你是你居然是”

季言之挑眉“我以为琏二爷胆子一直小的像兔子,没想到还有胆子大得敢指着我你啊你的时候。”

贾琏啪叽一声,五体投地的软了。

片刻后,恢复能力其实很强大的贾琏艰难的把自己从地板上抠了起来。虽然吧,双腿双手依然抖得像筛糠,但好歹说话没结结巴巴的了。

“表妹她,知道吗”

“我看你是想问已经去世的师傅知不知道吧。”季言之好整理瑕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着。“师傅知道,师妹乃是师傅唯一的女儿,自然也知道。事不可瞒枕边人的道理,琏二爷不懂”

“懂啊。问题是,就王熙凤那德性,我敢瞒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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