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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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弗兰克波尔斯是一名初中生,在哥谭市布里斯托中学读八年级。生得很瘦小,一头凌乱的卷毛,脸上还有许多小雀斑,并不擅长运动,体育考试常常不及格,好在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如果要说他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他的父亲在阿卡姆疯人院做警卫。
在小弗兰克还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因为父亲的酗酒问题离开了这个家,对于小弗兰克来说,记忆里最为清晰的就是父亲的模样。这个嗜酒如命的男人终于在老婆离家两年后,看着欠债累累的账单清醒了过来,他艰难地摆脱了酒精问题,为了养家糊口想方设法找了一个钱多到足够养活他们两个人的工作。
他的父亲弗兰克波尔斯是一个一米八的白人男子,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学历,一只眼睛还有颇为严重的白内障,这让他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一只眼,显得神色凶狠,越发不受面试的老板的欢迎。而老弗兰克最大的优势便是身体强壮,这是他最终在阿卡姆疯人院找到了一份警卫工作的原因。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阿卡姆疯人院的警卫死伤率就和这里的逃狱率一样惊人,于是这家疯人院不得不把警卫的薪水一提再提,只有这样才能留住那些不安的警卫员。冲着高薪酬,很多像老弗兰克这样必须养活一家人的男人便留了下来。
小弗兰克非常崇拜自己的父亲。阿卡姆警卫的身份在他的同学中颇具传奇色彩,特别是他的父亲在警卫员中也称得上是少有的“老资历”。这算是他在同学中难得的吹嘘资本。更何况,老弗兰克虽然是一个糟糕的男人,但并不是一个糟糕的父亲。只要有空的日子,他就会陪小弗兰克打棒球,偶尔还会带他去街头篮球场上和那些大人、大男孩们一起玩。
老弗兰克虽然完全算不上是一个成功人士,也不能说是一个会出现在传奇电影里的模范父亲,但小弗兰克知道,他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自己的儿子了最好的人生。
所以
小弗兰克波尔斯现在才会躲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某个房间里,透过窗户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小弗兰克当然知道在血字杀手目标是小丑的情况下跑到阿卡姆有多么不明智,有多么危险,但他非常担心他的父亲。
我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到父亲。罗宾也是一个小孩,我不会比罗宾差到哪里去。
这样给自己鼓过劲之后,小弗兰克偷偷跑到了阿卡姆,然后理所当然地被警卫逮了个正着,由于认出了他是谁的儿子,他们最终还是把他交给了他的父亲。老弗兰克还没来得及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袭击便突然到来了。
“老实呆在这里。”
那时候,老弗兰克一边从腰侧摸出枪来,一边将儿子推进了警卫室旁边的小房间里。
“我去看看情况,你千万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于是现在,小弗兰克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发生在阿卡姆疯人院外面的战斗。
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仅仅只有一个人。面对着黑压压的警员、sat与fbi,面对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与棍棒的,仅仅只有一个女人。
那是小弗兰克所见过的最为美丽的亚裔女人。
她穿着礼服式样的复古长裙,上半身的设计里带有些许东方元素的装饰,墨绿色裙摆越发衬托出她的气质优雅,神态端庄。即使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小弗兰克也凭借自己良好的视力看到了她丰美的长发,打理良好,一丝不乱地垂到大腿处。白皙的面庞上,线条优美的细长双眸微微弯起,像是含着笑意一般。
而后,就是这样一个怎么看都纤细文弱的大小姐,应该在玻璃花房里喝红茶看诗集,而不是站在阿卡姆疯人院,站在枪口与警员面前。
正当小弗兰克的脑海中模糊转过这个念头的瞬间
“hatthefu”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简直就像是魔术一样不,简直就像是魔法一样。
那个女人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所有的子弹。而后,在数秒之间,第一排的警员便齐齐地倒了下去,不要说小弗兰克,从窗外骤然响起的惊呼与怒骂声中,也可以看出,就算是那些训练有素的fbi精英、特种士兵、重案组警探也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她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完全超脱常理的东西,人类的本能反应就是停滞与回避。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警员们也不例外。
在第一批人倒下之后,第二批人也连咒骂都来不及发出便突然倒下了,这令他们的攻势守势都为之一乱,而在这种本就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里,就算只是一瞬间的混乱也足以致命了。
小弗兰克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在十分钟内轻松击败了所有fbi与警员,就像是他曾经打过的战略游戏一样轻松。而后,她放下肩头的琴盒,从中取出一把大提琴,随意似的用弓弦划过琴弦,下一秒,小弗兰克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大提琴、大提琴碎成了无数块,然后突然覆盖了她的全身,变成了一副高大而流光溢彩的骑士甲胄
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小弗兰克无法置信的表情中,银色的弓骑士堂而皇之地越过满地或昏迷或负伤的警员,正面走进入了阿卡姆。
在惊天动地的一声炮响之后,阿卡姆紧闭的大门,在她面前敞开了。
说得再准确一些,是完全被摧毁了。
糟糕了。
他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
既然fbi的精英和sat都拦不住她,那阿卡姆的警卫就更不可能了。
这一瞬间,他完全将父亲的叮嘱“留在这里”抛在了脑后,他匆匆从窗沿上跳下来,随便从这个房间里翻出一把匕首,便跑出了警卫室。
而从走廊里传来的动静中,小弗兰克已经听出,那个女人已然与留在阿卡姆的警员、fbi和警卫展开了战斗。
在奔跑的时候,小弗兰克的脑海中涌现出了许多纷乱的念头。
去年冬天,小弗兰克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不要提救护车与检测的费用,光是治疗的药物费用就是一个天价,即使是父亲的医保也扛不住那么大的消耗。那场疾病掏空了他们家所剩不多的积蓄,但最终,他的父亲还是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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