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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稷坐于高位之上,凛冽的眼神落下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踪孤。”

“小人并未跟踪殿下,小人一直在安城等候殿下驾临。”

姬稷打量跪在室中央的男人。要不是听他自称夏朔,早就让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竟敢暗中打探帝太子的行程,死八百遍都不够。

昭明立在门后,时不时往屋里看,似乎有话要说。

姬稷没在意,耐着性子继续问“听季君说,你半月前就已到安城,你怎知孤一定会来安城”

“小人也不能确定殿下是否会来安城,小人只是在赌,赌殿下会为赵国的事烦心,殿下若是为赵国的事烦心,兴许会来巡视安城,顺便和小季大夫商议赵国之事。小人身份卑微,在帝台无缘面见殿下,所以才跑来安城,希望能够得到殿下召见。”

姬稷讶然,打量的目光重新落过去“抬起头来。”

赵朔将脸抬起。

帝太子倨傲的视线扫过他面上每一寸肌肤,他想抬眸仔细看一看帝太子的相貌,看看他的妹妹被送给了怎样的男人。可是他不能,他不但不能抬眸,他连动一下都不能。

他只能屏住呼吸,任由帝太子审视的目光如利刃般刮过他的脸,决定他下一刻是生是死。

从他得知她被送出去那刻起,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赵朔仰着脸,眼睛垂低,余光中依稀瞥见高位上的帝太子,年轻的帝太子气势如山,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他辨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行事。

赵朔道“小人有一策,可为殿下解赵国之忧。”

男人的狂妄唐突而无礼,姬稷皱眉盯看,半晌,薄唇轻启“说来听听。”

“殷军助赵国打退齐国,原本应该班师回朝,之所以迟迟不肯撤兵,是因为舍不得眼前这块肥肉。”赵朔不慌不忙地将话抛出来,字字清晰“贪心人人皆有,想必殿下在出兵之前,就已为此事烦恼,是否要成全自己的贪心”

姬稷眉间皱得更紧,不动声色“继续说。”

赵朔伏低“就此放过赵国,实在可惜,但若是不撤兵,趁机拿下赵国,此等凶狠之心,也许会引得其他诸侯国联手相抗。”

姬稷“继续。”

赵朔声音加大“依小人之见,殷王室应该撤兵。”

姬稷笑道“这就是你的对策”

赵朔“兵要撤,但赵国也要纳入囊中。”

姬稷“如何纳”

赵朔“撤兵之前,更换赵王。赵太子墨,可为殷王室所用,扶持一个听命殷王室的傀儡,比武力取国,更为妥当。”

“你怎知他会甘心听命殷王室”

“此人谁都不爱,只爱他的母亲。赵王亲手杀了他的母亲,他必定不会放过赵王。”

“若真如你所言,此人恨极了自己的父亲,他大可以杀了赵王,替他母亲报仇,何必听命殷王室。”

“杀人只能逞一时之快,毁掉仇人多年的心血,将其践踏毁灭,才是真正的复仇。”

“他是赵太子,就算心中再多仇恨,那也是他的母国。”

“可是在赵太子墨看来,他只是他母亲的孩子,没有赵王后的赵国,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从何得知”

“小人曾出入赵国王宫,亲眼窥见太子墨匍匐王后脚边。”

姬稷没再往下问,赵朔的意思,他已经明白。

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从赵王室下手,只是苦于无从得知赵王室的细事,所以才作罢。

每个王室皆有自己的秘闻,能被外人探到的丑事毕竟是少数。即便是像齐王室那样闹得轰轰烈烈,丑事一桩接一桩,这些丑事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其下藏着的恶臭淤泥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清。

赵朔今日说的赵王室之事,乍一听是说赵太子墨孝顺母亲,但若仔细揣摩,就会发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姬稷长年累月听惯各王室的丑事,对这些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事早就习以为常。

又一个疯子罢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

姬稷的目光重新回到赵朔身上,此时此刻,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好奇,胜过对赵王室秘闻的好奇。

赵国的上奏书递进帝台那刻起,夏朔这个名字就留在了他的脑海中。

此人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有另有所图若是故意为之,为何要向殷王室示好他所图何事

这些问题短暂地在他心中停留了片刻,然后就被其他的事给挤了出去。就在他快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时,此人自行跳了出来。此人出现在他面前,自报夏朔大名,携良策献上,剑走偏锋,虽然狂妄,但确实聪慧。

可光有聪慧还不够。

姬稷“报上你的真名。”

“小人赵朔,帝台赵家人。”赵朔咽了咽,喉咙里像是被火烫过一般,缓声道“云泽台赵姬,乃小人的妹妹。”

姬稷愣住。

他看向门边,昭明点点头。他这时才察觉昭明刚才不停回头的含义。

姬稷想找昭明过来问一问,为何不早说这件事。他看看眼前的赵朔,话到嘴边对昭明的呼唤及时打住。

是赵家人又如何。

算不得什么重要事。

赵朔此时出现和身为夏朔时所作的一切忽然摊开在姬稷眼前,他无需再问,赵朔意图何为,一目了然。

姬稷心情复杂,有些释然又有些恼怒。

赵家曾经的举动令人发笑,三番两次的冒犯更是令人火大。为着赵姬,他才没有理会他们的无礼。

赵朔感受到上方帝太子的目光逐渐变冷,他伏得更低。屋内寂静,再无声响。

半刻,他听见帝太子年轻冷漠的声音砸下来“你对殷王室有功,孤会赐你黄金千两。”

赵朔一怔,“小人不要黄金千两。”

帝太子的声音波澜不惊“那你要什么”

“小人求的,殿下此刻不想给,所以小人不必再恳求。但小人所求另一事,望殿下成全。”

“说吧。”

赵朔的手不自觉抚了抚腰间装有干花的香袋,低声道“小人想见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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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今天人设崩了吗暖小濛

五年前,她乃高门嫡女,手持马鞭,指了街上少年郎,笑得明媚“爹爹,我要做五皇子妃,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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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追问,其父不答,没几日,阖府下狱,罪名通敌叛国。

少年郎为她奔走,情深意重,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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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冉声音微颤,温柔又坚定“奴婢心悦殿下已久。”

五殿下冷笑“你这话是匡我的也好,糊弄我的也罢,你说了,我就当是真的,你就必须心悦我,想爬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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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冉温柔浅笑,轻解罗裳,万花丛中过,不曾实践过的五皇子,霸气侧漏地脱了她的鞋袜,跪在脚踏上,小心翼翼地捧了她的玉足,那双桃花眼像是在审视稀世珍宝一样,认真又温柔“疼不疼”

两年后,连哄带骗终于将孟芷冉娶为正妃的五皇子想,造反就造反,难道还能比哄她还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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