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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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珂出现之前,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剑客有二,一是剑仙叶孤城,二是血衣人薛衣人。

西门吹雪作为后起之秀,虽有些薄名,但在这些前辈面前,还是不值一提的。

但叶孤城远在南海,轻易不踏足中原。血衣人退隐江湖,早已不问红尘俗世。

若不是近些日子里,有个叫阿飞的年轻人声名鹊起,这偌大的江湖,便要剩下西门吹雪一枝独秀了,那该是如何的寂寞。

白衣剑客每次出门都要沐浴斋戒,手持一柄乌鞘长剑,追杀恶徒千里奔行。

长剑出鞘,只余一点红痕。那时,剑客总会轻轻吹落刃上的血花,带着满身的清寒离开。

有人说,西门吹雪吹得不是血,是寂寞。

这样看似调笑一般的话,却是对的。

因为这世间的剑客,大都是寂寞的。

叶孤城是如此,薛衣人是如此,飞剑客是如此,西门吹雪自不会例外。

剑客的世界,除了剑以外,便再容不得其他。从幼时蹒跚学步开始,西门吹雪便已经拖着一把小木剑牙牙学语。

他的记忆里,除了日复一日的挥剑,就是日暮擦剑时抚摸过的寸寸剑锋。

三百六十五日里,不论朝霞或是日暮,西门吹雪没有一日离开过他的剑。

这样的生活,必定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枯燥,可西门吹雪每每回想起来之时,记忆里只余下那一柄寒剑。

剑在发光。

他是个天生的剑客,合该独享寂寞。

就像每一个清晨一般,他在天光破晓之际起床,伴着微凉的晨风,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他的衣袂是惨淡的白色,在风中漾成大片清寄的花朵,合着凛冽的剑意,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绽放极致的灿烂与辉煌。

直到晨练结束,西门吹雪收剑归鞘之时,剑客身上特有的肃杀之意,又换成了一如既往冷漠。

清寄像个魔咒一般,对每一个剑客都如影随形,就连西门吹雪也不能例外。

也正是如此,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寂寥感,让剑客的不近人情消退了几分,配上一副英俊的皮囊,不知道心疼坏了多少爱做白日梦的女儿家。

[我要化作暖阳,照亮他,温暖他,融化他。即使他是座冰山,也是座寂寞的冰山,而我要拥抱这样的冰山。

他这么好,不该与寂寞为邻。]

每一个怀揣着爱意的少女,前赴后继的撞来,没等融化冰山,就死在了不见天日的寒冷之下。

而剑客却潇洒的转身,就像来时一般,孑然一身的离去,不为任何破碎的少女心多做停留。

彼时,长身玉立的白衣剑客站在后院之中,晨光拂过他鸦黑的长发,身披光辉之时,寒剑收归入鞘。

结束了今日份的晨练之后,带着额上细密的薄寒,西门吹雪转身,带着满身的清寒,朝着大厅而去。

他本该是个完美的人,乌发梳的一丝不苟,白衣熨烫的毫无皱褶,就连表情也是一成不变的漠然,目下无尘。

可就在这样的一个上午,西门吹雪在推开自己的房门之时僵在了原地,就连表情也有了裂缝。

不该如此

却见两位高大的女子,正坐在他的房内。一位白皮嫩肤,容貌清秀,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肩过于宽了些。

而另一位

小麦肤色的健壮女子见他进来之后,正一副眼神死的模样看着西门吹雪,过于英挺的容貌让他看起来太过不伦不类。

“西门,我”小凤凰还未说完,却见白衣剑客,再次退出了门外,飞快的道了一句“对不起,我好像走错房了。”

薄唇紧抿着,西门吹雪退出门外后,抬头看了眼门牌号,确认无误之后,推门的手却跟着轻颤了起来。

推门而入,入目的依旧是那可怕又滑稽的一幕,小麦肤色的“姑娘”正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他,嘴巴附近甚至还有未刮干净的胡渣。

“陆小凤”西门吹雪愕然。

回应他的,是小凤凰生无可恋的点头。

该如何形容女装后的陆小凤

像是落红零落成泥,四个字便可以概括

惨不忍睹

西门吹雪鲜少会笑,至少陆小凤认识他这么多年里,就只见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在他剃掉胡子的时候。

西门吹雪的笑,应该是清浅至极,如皑皑白雪之中破雪而出的一抹嫩绿,是雪山融化后的三月暖春。

不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样,憋到脸颊通红,额上青筋暴起,面容都跟着扭曲。

陆小凤生无可恋的回了他一个假笑“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随后,只听噗嗤一声,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笑声。

一旁安静的清秀“女子”,在这笑声之中也跟着好奇了起来。陆小凤此刻究竟是何等模样,才让西门吹雪这样一座冰山直接爆笑出声

可惜的是,像他这样目盲的人,终究是看不到了。

一直到西门吹雪笑罢,跟他们一同做到桌旁为止,陆小凤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西门,我们是兄弟吧。”

几乎在他开口的第一时间,西门吹雪就明白了陆小凤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当机立断便回了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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