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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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宋茯苓见闻声的面色有些凝重,立刻保证道“并不会真要他的命,只是借此试探试探郑诺,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这两年愈发谨慎了”

这个感觉闻声也有,在郑诺面前并不如在其他人面前轻快,总觉得这人知道他和宋茯苓的身份。

“若郑诺当真知道,庆帝受袭他第一个就会怀疑我们。”闻声点点头“若他不知自然有不知的反应。”

宋茯苓下了结论“如此,我们便在上元赐福当晚邀他出来喝酒”

还不等闻声回应,门外忽然传来林文的声音“张赫,你站在这儿做什么不是说找侯爷有事怎么不进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插曲,闻声和宋茯苓对视了一眼,扬声道“何人说话”

“回侯爷,属下张赫。”张赫收回和林文的解释“正好昨日得了一批南国荔枝,想着小娘子定然会喜欢便亲自送来。”

张赫早几年已经从侯府搬出去,另有差事在身。不过隔段时间就会来侯府,也不算稀奇。

“交给林文,回头给扶桑送过去。”闻声道“我现在有客,就不请你进来说话了。”

“侯爷正事要紧,张赫并无他事,这就告辞。”

“慢走。”

等外间的脚步声渐渐退去,闻声和宋茯苓谁都没有急着说话,两人的眸底皆充斥着怀疑,怀疑刚才的那番话都被张赫听去。

半晌宋茯苓才道“此人可信吗”

闻声摇了摇头“张太后的子侄,若没有谢祁上京一事不足为患。”

言下之意就是得防着,谁能料到谢祁会忽然来上京保不准这个张赫又会再次倒戈。

“如此”宋茯苓沉思了一会儿“上元只怕不好动手,得另寻机会,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闻声却道“不必,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兄弟俩正商量着对策,另一边正朝着琵琶亭而去的马车里也很热闹。

谢巡早在扶桑上车后,就吩咐小鹿子将备好的点心吃食摆出来“扶桑,你尝尝这个,这个是我让御厨照你的口味做出来的,你猜猜叫什么”

扶桑正望着车外的落雪发呆,并没有表现出很高的热忱。谢巡也不嫌麻烦,直接将糕点送到她嘴边“你先尝尝。”

扶桑吃得有些勉强“挺好的。”说完就没了下文。

谢巡打量了她的脸色片刻,试探道“扶桑,你是不是还在想堆雪人的事呢复延侯平时公务繁忙,不能随时陪你也情有可原”

他这都是胡诌,谁不知道复延侯已不如当年,就差赋闲在家了

“他忙不忙我不比你清楚”扶桑果然没有被他哄骗“我就是生气他都不问过我的意思,就胡乱答应陪你出来。”

“扶桑可是觉得勉强”谢巡道“若只是想堆雪人,我也可以给你堆一个,不,两个你说几个就几个”

“你堆得没有我爹好看,说不定连姬叔叔都比不上。”扶桑实话实说,这两人堆个雪人就跟比赛似的可好玩儿了,虽然只是姬寒的单方面攀比。

谢巡略微有些受伤,却不想放弃“我今年特意找师傅学过的,你先别这么说,不信的话等到了那儿我证明给你看”

“也只能这样了,还能回去不成”扶桑说着视线被路边热腾腾的烤红薯吸引,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揪着谢巡的手腕拍个不停“哎太子太子,停车停车,我要买点东西”

谢巡的眼神尚在被扶桑扯住的腕上游离,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扶桑没有听见回应索性自己出声叫停了马车,不等停稳就跳了下去。

“扶桑太冷了不用你自己下去”谢巡这才反应过来跟下去。

等谢巡拿着大氅钻出来,扶桑已经抱着包好的红薯往回走“大惊小怪,这点雪我还不放在眼里。”

等两人回到马车,谢巡丝毫不觉得被冒犯,扶桑的心思都在手里的烤红薯上,并没有发现他含笑不语的神色有什么不对。

“喏,给你。”扶桑给了他一半,一小半。

“不用,你自己吃。”谢巡推拒。

“那我不客气了”不要正合扶桑的意,说罢已经大快朵颐起来“嗯好吃你真的不来点儿”

“不用,我不好这个。”其实是不想占去她的份,光是看着她吃就已经很是满足。

扶桑却误会了“哎呀你每次都是这样,做太子一点儿都不快活,这不吃那也不吃”

谢巡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忽然问道“扶桑,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太子”

“因为你就是太子啊,要不然还能叫你什么”扶桑很是疑惑。

“我说过,私下无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爹说了,不可以直呼你的名讳。”扶桑含糊不清地说道。

想到复延侯平时不近人情的神色,谢巡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对了扶桑,上元节当日你可有空”

“怎么,你又要约我”

谢巡失语,普天之下敢对他如此不耐烦的人,当属扶桑是唯一。

“你上次答应过我的,难道想食言吗”也正是因为这份唯一,谢巡才待她不同。

“有吗”扶桑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了”

“当然有,就上个月我们一起去”

雪地上的车轱辘声逐渐远去,车里的说话声也跟着飘远了。

没过两日就传来谢祁进城的消息,比原先计划的时间要早。能错过上元提早交差,谢巡当然是高兴的,因为扶桑终究答应了他游船赏灯的请求。

不过眼看上元也没几日,两国会谈的事避免不了往后推迟。

不过这对谢巡来说还早,当务之急是去请复延侯作陪明日的接风宴。

复延侯与谢祁是旧识,对两国都颇为了解,为了防止出现上次那样冒名顶替的事,最合适不过。

当然这都是谢巡在庆帝面前的说法,其实对于复延侯他还有一点私心。

便是希望他能和自己亲近一些,往后在扶桑面前也好多帮着他说话。

不过这话万万是不能在复延侯面前直说的“孤还未成年,酒桌之上免不了觥筹往来,听说复延侯酒量甚佳,孤便起了这个心思。”

“殿下抬举。”闻声求之不得,他正愁缺个让张赫接触谢祁的借口,又怎么会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好歹谢祁也是此界的天命之人,却在尾巴上才露脸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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