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章 荒诞的独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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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笑话。

他摒弃了他高傲的尊严。

花空楼穿着那一身赤红,竟为我们献起了舞。

这一次,我再联想不到初见他时的模样。

如墨的长发倾泻在他的肩头,散落在他的背后。他一回首,便又是那样沾满了冰霜的神态。

曾经的他美得令我心中打雷下雨,现在的他,却是一个眼神冷得令我心中下雪刮风。

他丝毫未褪色的容颜,在他翩翩的舞蹈之中勾人心智。

我想起来曾经的他,对我丝毫不畏惧的他,那一层铺满了让人看不清的霜和雾的脸庞,像是生长在高岭的神圣之花。

我是那样想要征服他,那样想要统领他,想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歌姬。

可是他从未屈服过。

可今日,他竟然屈服了。他站在那样没有烛火和奏乐的小台上,翩翩的为我们献起了舞。

那喧宾夺主般的赤红,从他的腰间层层叠叠,从他的脚旁抖动着轻纱。如此干净简洁不谄媚的舞蹈,却又从他绝色的身段上表现出了风情万千。

一个干净利落的旋转,花空楼开始唱出歌谣。

“星辰跌至北宣海,

颤木梳头不分离。

可知这天下情人共几许,

烛火香罢窗外冬雪时。”

他才唱了四句,却似离别时忧愁的歌声,仿佛让我们看到了寂寞的冬雪。他的声音是干净的,却也是沧桑的,与脸庞和年纪不符合的层次感,像是高山流水,像是寒冬落雪,像是山谷幽幽。

一歌一舞,竟是这样落寞无情。说不清是哪里忧伤,只看得到他的身影仿佛夹杂于他的声线之中,极力保持着平稳,却止不住地轻颤着。

“你的歌姬很不错。”仪珏星笑笑,话语之中,我却能分清是对我的取笑。

花空楼唱完这四句,继续在那小台之上独舞着。我记不清他的动作,似乎也不能盯上他的那张脸。他脸庞上延伸至耳后的那些红色淡纹,像是飘散在他身边亲吻他的彼岸花花瓣。

花空楼还是我一眼万年的人。

可他竟做了如此卑微的事情。

我不忍叹息,就像是看着自己无比宝贝的东西,突然间被传至万人观看,甚至还被人嘲讽是赝品的那种心情。

正当我低落之时,我的眼光无意落在花空楼的右手处。

他的右手袖口很长,那些红色衬得他露出的手指洁白如雪。

在他翩翩起舞的那一刻中,他的右手突然向我们飞来一片看不清的物体。

那样快速的飞向了仪珏星。

在如此快速的攻击中,仪珏星只本能的拿起了手中的折扇遮挡,那片白色的瓷片穿透了仪珏星的折扇,打断了折扇的扇骨。

那是我把茶杯扔向仪珏星的时候,一片掉落在地面,溅到花空楼那端的小瓷片。

瓷片在仪珏星的喉咙之处停落,却只在他的脖子右侧割下一条长长的伤口。瓷片的力度划破了扇骨,却在仪珏星自保的侧身中侥幸饶了他一命。

仪珏星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脖子右侧,鲜血沿着他的手指流下,他的瞳孔放大。

他千算万算也未算过,我摔出的那个茶杯,会溅出了这片索命的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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