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高员外之死(四)(2 / 2)
“眼睛又不是鸡蛋壳,尿壶长眼的谁看不见。”
老头刚才可能只顾着吃了,根本没听屏风外说些什么,见鱼丫丫看的入神嘴闲下来就来拍严澜清马屁了。
鱼丫丫对此很不屑一顾,跟那边严澜清抢声似的,小嘴皮子那叫一个快,“他发现的不是尿壶,是尿壶里的东西。”
老头惊讶的发现,鱼丫丫比严澜清抢声一步,说的却是一回事,只不过严澜清说的儒雅些,中白。
“尿咋啦?”老头不信邪。
鱼丫丫小嘴又是一阵突突,“不是尿,是尿垢,普通人的尿垢是咸的,那个员外的一定是苦的。”
屏风外,严澜清说的意思差不多。
老头眉毛跳了跳,只感觉嘴里发起了苦,“你咋知道?”
鱼丫丫对老头的不信任很不服气,“不信你回去找你的尿壶试试,绝对是咸咸的,跟盐一样。”
“胡说!我没事试那玩意干啥!”
鱼丫丫见他黑了脸,忙解释,“没让你用嘴试,用舌头舔多埋汰,你凑近些,用鼻子闻就闻出来了。”
老头脸更黑了,红中泛黑的那种黑。
他将鱼丫丫往进扯了扯,狐疑,“丫头,你知道严大人说的啥意思?”
“他说的挺清楚的。”
那为啥他没听懂那尿壶?老头眉头皱了皱,“那你说大人说这么多是想说啥?”
“尿壶的味道,倒夜香的老头说尿壶刺鼻,浣衣的丫鬟说每天换两次衣服,还有小厮说高员外自己说尿尿痛,这不就是说那高员外有淋症嘛。”
难怪这两个女人都不肯说呢,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懂得倒不少,老头看着扒回屏风的鱼丫丫兀自腹诽道。
两个女人都垂着眼睛不说话,看来是不假了,高远攥了攥拳头,“就算兄长患有淋症,与他五脏肺腑如此受损严重有何干系?我兄长可是承祖业开了药铺,食物相克或许不懂,若是药中被动手脚,绝不会毫无察觉。”
“没错,所以这手脚并没动在治淋症的药中。”严澜清微挑眉梢,淡淡吐出三个字,“回春药。”
高夫人身子一震,下意识看了小夫人一眼,急匆匆收回了目光,脸上没了方才的从容。
“高夫人,此事,小夫人没告知你吧,”严澜清缓开目光,小夫人急急还要辩驳,被严澜清犀利的眸光一震,瞬时怔住了。
怔愣间,严澜清不紧不慢道,“小夫人确实很谨慎,每每用香引得高员外意乱情迷,趁机喂下回春药,你深知虎狼之药最为伤身,出自你手的药更是威猛百倍,加之那香,二者奇效,不知不觉催迅了高员外体内食物相克之毒,若非此次高员外死在街巷众目睽睽有人报官,有了高夫人的掩护,高员外之死想必成功被你二人瞒天过海了。”
“我没有,我没有,冤枉,妾身冤枉!”小夫人叫屈喊道,痛哭间猛然想起什么,“证据,大人,证据呢?你不能如此冤枉我。”
“冤枉!”严澜清神色一厉,“你当真觉得你手脚干净,销毁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吗!”
鱼丫丫看见站在一旁的那位黄衣文弱公子又拿出来一张纸,看模样还是尸单,这次,严澜清没有逐字逐句念出来,他拿着验尸单冷冷道,“孙金的验尸单在此,他为何会突然对你起歹念,不正是拜你的香所赐吗!”
一旁张了半天下巴的孙银听到哥哥孙金的名字,总算回过神,嘎巴一声,收回了下巴,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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