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与悲(2)(1 / 1)
回到家中。樊羽径直去了浴室洗澡,程逍然坐在阳台的圆桌边,看着城市的车流消失在黑暗里。晚风已经开始转凉,暑热如羊群遇狼一样四处逃散,刹那间已不成势。
他起身去拿鸡尾,看到浴室里朦胧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心跳加速。回了桌边,不知是喝还是不喝,就坐在那,成了失魂的人。
不一会儿,樊羽出来了。我洗好了,吹吹风。你去洗吧,今天出汗太多了。
好。程逍然一头扎进浴室,背靠着门不知所措。二十分钟后,他出来了。穿着木色的同款浴衣。
他走到阳台,打算坐下。樊羽说,我今天不走了。
一个趔趄,程逍然倒在地上。见状,她赶紧去扶。却因为有些着急,直接碰上了倒地的椅子,腿压在了他身上。身体成俯卧状。
许是上天安排的姻缘。无论都拆不散了。两人深情对视,拥吻在一起。
一阵铃声再次吵醒他,他发现樊羽已经起床准备了早饭。
你醒了?
嗯!他有些发蒙。
你不多睡会儿啊?他问。
我休息好了。快来吃点东西。一会陪我看场电影怎么样?
好啊。
临近黄昏,两人来到阳台。看着窗外的喜鹊飞了两三只,伴着半天的晚霞,樊羽脱口而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倘若王勃在世多几年,想必已成大家中的大家了。
真是神人,我们这个年纪别说即兴作诗,就是写篇文章也要搜肠刮肚啊!他说。兴许,上天给了这些个人天才一样的才华,命短词优,命长词寡也未可知。如同人之悲喜,参半参半。
砰砰砰。两声敲门声打破了二人谈话。程逍然小跑过去,透过猫眼看到桂子来了。随即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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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子兴冲冲进来,抱怨他开门开得磨蹭。转头看到樊羽穿着浴袍站在阳台。大惊失色望着程逍然,再看看樊羽。半晌没有说话。
他像极了卡壳的机器人,只是保持住一个动作。最后还是程逍然把他一把拉了进来。"搞什么,活像我霸占了你家一样!"停了程逍然的话,徐士桂颇为无奈。这倒是他想不到的,这俩人整整三年都没动静,一上来就是私定终身的节奏,搁谁也接受不了了。一时间,他觉得学法律的人大脑结构是有点特殊。
你们这太让人想不到了。不会,你们?嘿嘿嘿嘿。徐士桂大笑。
多管闲事。赶紧歇会吧,看你满头大汗。程说。这下反倒弄的樊羽有些脸红了。
对了,所里让你下周恢复工作,去运南做一个项目。徐士桂说出他急忙来这的原因。
程逍然心里也是一惊。这个地方风景倒是秀丽,不过距离津口那是太远了,而且当地办事处他并没有熟人,加上这个新项目本身也是试水,看来所里是要把自己下放了。
向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三人开始赏议此事。樊羽坚持再申请调整,自己也会出面帮助,然而程逍然则闷声不语知道这事是逃不过了,结果显然而见,要么中规中矩留在运南,要么一鸣惊人打破枷锁。
"我决定了,去"。
知道程逍然要走的事情,田萱也赶了过来,四人在一家茶室相见。
不同于往常的热络,四个人心事重重,各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程开口道:"以前太重思浅行了,现在我很想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外人看来他可能变了,不过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一点也没有变!"
轰!四人还是茶后约定来天台看看。这是城市的最高处,能让人暂时忘掉脚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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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低头做事,不管再知行合一,终究也会忘了天上的风景有多美好。
风持续吹在四人的脸上,就像那解渴的水疯狂灌进肚子中,以为可以解决所有忧虑。樊羽想带着业务去运南省,陪着程逍然,但是却被他拒绝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时的樊羽已经不像在校时那么无忧无虑了,如今的她疲于管理大家庭事业。
程逍然心里清楚的很,樊羽一旦离开津口踏足运南的业务,很可能被樊轩反将一军被封在千里之外,就算是冲破封锁也定会羽翼尽折。不止程逍然知道,徐士桂和田萱也清楚樊轩那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手段之高。
樊氏集团是新兴集团,她父亲不过是第一代,想要长久下去,樊轩必然接盘,但是他断然是不会容下实力很强的樊羽。
此种状况,程逍然只有快刀斩乱麻,撞日出发。
凌晨的余田机场格外安静,三人为程逍然送行。知道樊羽有私话说,徐田二人并未上前,只是远远看着。
她一袭浅蓝灰的风衣被风吹起,修长的乌发也做起美丽的曲线,轻抚着她洁白而透着微红的脸颊,高鼻梁上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就这样,她向他走来,恍惚间程逍然觉得如此美妙的人许是不该留在这暗潮涌动的大家族之中的。
两人没有说话,樊羽仅仅给了他一个深长的拥抱。如同东坡的一首思妻: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走了。程逍然轻声在她耳边说。她松开紧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角,往后退了半步,轻轻点了一下头。
空中。豪华的头等舱,程逍然点了一杯加冰的拿铁,慢抿了一口,侧着脸望向漆黑的天空,而没在瞥一眼灯火通明的津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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