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引起民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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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敏先前彻底气得晕头转向,便要大声呵斥李飞白,非要杀掉郑体元泄恨。侯艳敏本以为李飞白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没想到郑体元用拳头砸向她后颈部时竟然被打出血来。侯艳敏连忙跑到医院检查。这个时候平静下来,不自觉的就有点后怕了,今天要不是李飞白几人帮了大忙,结果真的是不敢想像。又或许已被郑体元羞辱,还能力抗致死。但无论哪一种结局最终都是死亡。自己死心塌地倒也释然,父母之命又如何呢?

但也算是有收获的,至少要让她看清,李飞白和钱子俊是正人君子而非奸旄小人。以前,钱子俊的那番建议倒也可斟酌斟酌,要不一女孩子家南来北往,真是又多又凶。她看了看李飞白的脸色,又笑着说:“你不知道吗?我和钱子俊到医院看病去了。”李飞白点了点头。她说:“刚刚好,谢谢你呀!”

李飞白摇头摆尾:“不需要!站在天地间的大男儿,正应该干点”何处大地不平踏两足,何处树木丰茂割两刀”的义事,否则,活着还能享受什么呢?”

侯艳敏相当欣赏,认为他没看错,说:“你们那房子真有月租金100文的吗?”

李飞白“啊”地说。他是因郑浩然有女,确实不便出来居住。他的妻子侯艳敏说:“你怎么这么懒呀?”“我就想出去闯一闯。”李飞白说。侯艳敏气得脸色通红。“你为什么这么笨?侯艳敏这句话说的啥意思呢,难不成真想租下他的那栋房,这不就出来围城再进围城了吗?然而他看到侯艳敏真的居无定所了,这样的漂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郑体元。这一次她有幸与自己不期而遇。下一次怎么办?便点点头。

侯艳敏说:“待此间事毕,便到您这里来,不知道,您那铺子是哪里来的!”

李飞白说道。

钱子俊笑着爬起来对李飞白使眼色。李飞白点了点头,便走出办公室。他走到门口,看到门外有两个人正在议论着什么。他连忙跑过去,问道:“你们说是谁呀?”两人都笑起来。这是很有道理的,大成功。然后他说:“我也应该回到开封去。这儿的事情你们一人能处理得过来么?”

李飞白想想,凭着马坤讨好自己的劲儿,巡检司手下敢捉自己,马坤恐怕得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况且巡检司经常踏破边界,处理本属衙役的案件,两衙门素有冲突,便更万无一失了。于是,他便把马坤放倒在地上。马坤看李飞白还没反应过来,便问道:”你是谁呀?“李飞白回答说:”我是巡捕房的。说:“可以对付的。”顿了顿,然后说:“明天上午不就去吧,怎么一下子就去了呢?”

钱子俊指着额头的伤口说:“他们见此情形,一定会再轮流吊唁。一顿繁文缛节,得耽误二三天。”郑体元点了点头,道:“好吧,咱们马上出发!”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哥”,便匆匆离去。钱子俊看了一眼郑体元。他再次指着郑体元继续说道:“这孩子竟敢碰老虎屁股,真可谓刺天彻地,他们没有查清此案给我个称心如意的回答,怎么舍得让我轻生呢?一拖再拖就是二三天。加在一起六、七天都过了,我也等不及这么长时间,还不如提前从事非之地逃出来好。你们能处理好就要自行处理好,处理不好就要说我交代好,必须从严处理!”

李飞白颔首:“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钱子俊说:“飞白!我们后悔是有期的,有空就得到开封去找我!我们好大醉!”他对着广场上的一群人大声说道:“我们是飞白派,我要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女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说完就起身向人群中挤过去。

郑体元一看便明白了,喊道:“孩子,有一种东西不要跑!你他妈的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下可吓坏了。有一种东西把裤子脱下来给大伙儿瞧着,难道是娘装的吗!”

钱子俊拳头一紧,马上又要给郑体元上课了。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摇摇头走了。钱先生的举动,引起李飞白及周围人一阵哄笑,有人笑得面红耳赤,有人笑得满脸通红。李飞白忙上前制止:”怎么啦?郑体元也想骂人,但看到李飞白突然起身,赶紧闭着嘴,再没敢发一句话。

约在盏茶之后,群众突然躁动起来,那前去喊人的侍从挤入其中,面露喜色地说:“公子,请人吧!”

郑体元双手撑在地上探身说:“够了吗?”

随从说:“够了,足有小三十几了!”

郑体元说:“来了哪一队人马呢?”

随从说:“俺们巡检司长枪手、率队班头叫吴晋昌!”

郑体元听到巡检司义通和班头吴晋昌都笑了两声,指了指李飞白说:“孙子,算了算了您今天倒霉了。真可谓天有路儿您不去,地有门儿您闯吧!”怪不得他会这么沾沾自喜,因为以前他都是让侍从喊人的,能喊到谁心里都没有谱。毕竟巡检司衙门虽然设在县境内,但兵力都布于县境内附近咽喉要道上,真要前往召集人员,最快不过一昼夜。他可以守候一昼夜,而彼此又可以守候一昼夜吗?如果叫不出人来,那就要被人笑话了。再说,现在这一带都是穷乡僻壤,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更别说有人叫来了。再说了,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只怕到头来只会听之任之,自己也丢三落四。于是他想到随从们最容易召唤到的还是衙役们,而最好的效果便是衙役们带着百姓们来到县衙大牢里,而最终如何处置并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

当然他也能塞一些钱财给结交的衙役,叫他们将人向死里逃生。但是,如果不能给他们带钱用,那就只能把他们拉出去。吴晋昌家有个女儿,长得漂亮极了,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他也很喜欢她。然而这终究不属于他们的领地,做起来不能为所欲为,只有花了钱,还要求着。这下可好,到了巡检司,拿着人回来也就是巡检司牢房里,那可是他们的领地,要如何整顿还不就是他们一言一行?而且为首的吴晋昌还是个老熟人,再加上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高爱感情,二人经常喝花酒,感情自然非别人可比!

话音刚刚落下,群众外面已经有人吆喝道:“巡检司查的案子,全让我走了!”

芸芸众生一阵惊慌,闪过了一道路。一大汉带着三十来个手持红缨长枪,壮丁走进来。他们是要找郑板桥。“郑公,我们去看看吧!”那汉子一边说着,边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就朝门口跑去。大男人走进来先是东张西望问:“郑公子郑公子您去哪了?”

郑体元正趴在那大汉脚下,只是因为浑身沾满了鲜血,样子十分狰狞恐怖。郑体元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便又继续往下蹲去,只是脚下却已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来。这就是郑体元吗?这个大男人的目光已经扫了郑体元两次,也说了一个被郑体元击伤的男子,因此没注意到这个男子就是郑体元。

郑体元说:“吴哥!我来了!”

那大汉就是吴晋昌了,他脸上带着诧异地看着地上的血人问:“你就是我的郑公子吗?”

郑体元号啕大哭说:“吴哥他打的我都认不出你来。你要为我报仇呀!”

吴晋昌说:“公子你放心吧!我今天不会碎尸万段的,我的吴字是倒背如流。”说着,转身就走。郑体元见吴晋昌要走,连忙上前拉住吴晋昌的手,说道:“大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打我!招呼两部下扶起众人,转头扫视围观群众说:“打人者何人?替老子出面!”后面的郑体元指着坐在石阶上三人说:“是这三只乌龟王八蛋。有一只跑来跑去的。你们也给我捉回去吧!”

吴晋昌说:“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寺,先抓这三条吧!”说完就朝旁边一个被打晕的青年男子扑去。那青年男子见是吴老师,便一把拽住他。吴晋昌也不理会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那青年男子看。说完就向旁边那个长枪手招手:“把那三个寻滋闹事、目无王法、打得人仰马翻的家伙抓来吧!”

一个组长枪手奉命拿着长枪朝李飞白三靠近。”你们俩要小心啊!”队长大声喊着。侯艳敏哪曾见此阵,吓白了脸,薤玉手不禁紧握李飞白手臂。

李飞白温柔地拍着手背说:“别怕,还有我!”说着,她将手里的匕首往肩上一插,向前方大步走去。李飞白是一个精明强干、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他在部队服役期间,就喜欢上了枪。起身一看,长枪兵枪尖已经抵在胸口上了,只要再向前一递就能刺出血窟窿来。

李飞白伸手指着枪尖上的子弹,微笑着说:“吴班头你这样子好像不符合什么规矩!”

吴晋昌说:“你们打无辜路人使人受了重伤,我把你们抓回来审讯,还有什么不符合规矩呢!”

李飞白刚要张口,忽见众人眼前浮现出几张熟悉的脸孔,一是黑扑扑的赵学飞、一是表情大急、惟恐长枪伤其要害的马坤、另有几位也知道,县丞、县薄、典史那位就是旧识,后面跟着一堆未曾谋面之人,看装扮全由衙门管事。

李飞白本来对这些长枪手并不胆怯,大不了由他们来捉拿巡检司,他认为消息马上就要传到马坤耳朵里去了,到时候自然有救了。李飞白见他神色紧张,就问道:“郑体元,你怎么啦?”“我害怕了!”郑体元缩着脖子,小声对李飞白说。这个时候看到衙门的大官员和小官员,便更不害怕啦!指了指郑体元并指了指仍趴在地上的几名侍从,说道:“这些泼皮无赖、白天强抢民女们,咱们看不过眼方出鬼没。至于她们趴在地上,只能怪她们学艺不精、群殴尚不能打咱们,也只能怪咱们出手过重。你们别说表彰咱们这见义勇为之举,也要抓咱们回巡检司追究罪责,不怕这样倒行逆施、引起百姓怨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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