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开源或节流(1 / 1)
第160章开源或节流
马坤暗自窃喜:“看你脑门上的官思一定是想着我那个飞白老弟是啥来路吧,嘻嘻,我保你想坏了头还想不开呢!”王书吏见他这副样子,便笑着对马坤说:“你可知道我是谁?”马坤回答说:“俺叫王书吏。”王书吏点了点头。嘴上却说:“王书吏不知道庙中火房是什么地方吗?”
王要俭着急地说:”大人难道还没有用米吗,我这次到让火房来预备吧!”
马坤摇头晃脑地说:“庙中只有几人呢?菜肉备得绝对不够用,火夫人手绝对不够用。这可做够了那么多饭。我是从衙门带了好几个火夫来,还把菜肉备得不够用。你们只要说说火房是哪里来的就行了!”
王要俭虽然在工房里做过书吏,但已经到济渎庙看了几天毁损情况,还算暂时在济渎庙管事,平时庙中有一件事情,还会禀报给他。这天夜里,王要俭到庙前看马坤家烧火做饭时,发现一个大缺口。他赶紧跑过去问:“你是马坤吗?”马坤回答:“我就是!他知道马坤说出了真相,寺庙里原本没有多少人,怎么会准备好足够的菜肉呢,此时再慌着急着购买,完全赶不上了。延误了大人的用饭时间,或者饭做得不符合大人的食欲,即使大人没有责罚,但在大人心中仍会留下自己做事不成样子的感觉,将来的前途也许就毁于一旦。
他甚感欣慰地说:“谢谢马首领的周到考虑,否则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那边请来吧,我会带你进火房的!”
主殿偏房椅子早有布置,中间位置摆放太师椅1把,下侧左手依次摆放2把、右手1把。
赵学飞坐在中间一张太师椅里。他在整理着案头的文件,而此时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细节。这时,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县丞曹致远和典史林志渊分乘左边第一两把椅子,而主薄华修杰坐在右边那一把。
李飞白看了看没他的椅子只好暗道:“算了吧!我站这服侍你!”
赵学飞倒是指着外面说:“飞白。快去搬来椅子,坐在华主薄的身边吧!”
李飞白暗道:“幸好没有忘了我这家伙!”“那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李飞,现在在皇宫里做了皇帝。”“当然记得。”李飞:“你怎么能说我忘记呢?他穿越了,心里没有什么等级概念了,感觉人人都一样,天生就是平等的。还毫不客气地到大殿搬来了太师椅。
曹致远,林志渊和华修杰不由心里嘀咕起来,他们都认为:“赵县令今日如何办?叫李飞白和咱们一块儿坐下究竟何意?他是农户,不读书,不中进士,一身连功名都无,有啥资格和咱们一块儿坐下来?真是有辱斯文,再说他坐在这算得了啥?难不成赵县令还要在县里另设县丞,主薄,典史等不成职?这不,有些大县丞和主薄还有好几个县丞和典史,可是事繁大县,咱们这不就不配当县丞吗?”赵县令要当县丞,”赵县令“要当县丞”主薄””典史“典史”,”典史”主薄“典史”就当县丞”,要当县丞,“典史”.”典史”就是”,”,”,这”,”,
但赵学飞终究还是当了主官。他在会议上讲得很清楚:领导干部一定要有正确的政绩观,不能只看经济指标而不重视思想政治工作。这对于我们这些搞经济建设的同志来说,无疑是个好建议。自主官开口以来,就难有异议。
李飞白从太师椅上挪了过来,在华修杰旁边坐了下来。“这几天你们怎么还不去看看?”华修杰见他满脸疲惫,就问。“我没时间看呀!”李飞白边说边拿起一支烟抽。赵学飞开口说道:“你说说看!济渎庙破坏得这么厉害,怎么修?”
掌管缉捕等务的典史林志渊眼瞅着整修济渎庙与他掌管的政务不沾上边,他捞不着半点利益,说:“凡整修,都要花些钱。我们县本来不富裕,能不整修或不整修最好。我见犹怜,破损不严重,多撑三、五年该不成问题。有些修庙堂的几块钱,倒不如分到大家伙手里去,把大伙儿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些,这就是正经事。难道不怕大家笑话吗?我可两三天才吃荤,官服破口又没钱换件新官上任了吗?”
华修杰掌管着工房,礼房和县学,凡是维修就是工房,就舍弃这种大捞一把的美差说:“维修,必须要维修。济渎庙在哪里?就是祭祀济渎大神之地!济渎大神在哪里?济渎大神就是管水之地?各位,我们河南怎么年年干旱呢?我看就是济渎大神在气头上吧!济渎大神怎么在气头上呢?叫你们住破房子,你们就可以不气头上!济渎大神就怕天降大雨,咱们河南怎么就怕天旱呢?我们河南怎么就怕天降雨呢?”
掌管户房吏房之类的县丞曹致远说:“华主薄讲得有理,就怕我们这不下雨,真把济渎大神气得要命!可是,林典史讲得不无道理,哎,实不可隐瞒,户部银库里存着钱,原来还剩三千银子呢。前些日子,赵老爷悬赏花红艳,花了一百银子。华老爷整修衙门处处,花了一千银子。林典史借了银子三十六银子...”。
林典史神色拧巴地拦着:“你们说这都是为了什么呢?看来我是不会归还的!”他的窘迫也并不在于衙役在表面上是由他管理,但马坤却成为赵学飞身边的红人,丝毫没有尿到自己这典史上,更没有将搜刮到的钱财分到一两半两。赵学飞要当财主,他当然想发财;他要做大官,他自然也会发大财。可是,马坤成却偏偏要当一个小官。这就有点矛盾了。否则为什么要借官银过日子呢?思来想去,也不禁暗自骂了马坤几句,赌咒发誓等抓住马坤把柄后,非把他治死不可,再换手下做衙役首领时,当时也就不那么窘迫了。但是,即便是抓住马坤把柄也真能治死马坤吗?马坤就是赵学飞,官一级压一级,他算屁用!因此,似乎这个官做一辈子都只能是穷到最后。
曹县丞说:“我讲这一切,只告诉你全县银子只剩千两,衙门当差,小小几百号工食银子还未发至岁末,何况大人过节例敬,哪里有钱修寺庙呢!”
林典史急中生智说:“当差工食银子能发能不发则我不计较,例敬银子敢缺一钱,我誓不罢手。”
曹县丞说:“您不要着急,待我讲完!不修济渎庙,我们算节流吧。但即便是节流,银子还是不够用的,我们还是要找到开源的方法。关于如何开源的方法,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他的这种说法无异于对修庙处以极刑。但赵学飞确是个急性子,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刚来到济渎庙前,便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赵学飞!你怎么还不来!华主薄大急了,张口便想辩驳,眼珠子转来转去地想:“赵学飞今正带着大小官吏来济渎庙转来转去,一定是修庙成了定局。要不衙门中一说三道四,为何要亲自到此察看呢?况且几天前委派工房去察看毁损,此事更成了定局。现在已经是定局了,赵学飞过会儿自会拍板修庙了,为什么我要出头呢?”所以闭上嘴巴。
林典史说:“这个也用商量吗?没有钱就要增税,在县城买卖,哪一个不比我们过得去呢?我们十年磨一剑现在混得不如贩夫走卒呢?美她们啊!无话可说,增税去了吧!”
曹县丞说:“大明律法以什抽一,我们郡地处僻壤,经商本就不多,我们已经实行以什抽二税法,赋税够重,加上赋税,这不就是杀鸡取卵吗?逼得没人经商,明年又怎能征收呢?最怕的就是如果闹到聚众抗税,又怎能结束呢?”
华主薄风趣地说:“要不得,又想什么方法来节流呢?象我们这样的小县份,在衙门当差使的人还真不少,原来一人可以做的事情,现在十几两、二十人各自做。要是能裁去一半,吃工食银者没有这么多,手头上宽绰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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