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活罪难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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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点点头说:“你明天回到王屋乡麻烦去一趟下盘村吧。让爹进城一趟吧。说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商量呢!我还不叫你白做呢。快拿银子当跑腿费吧!”

谢福达推托不愿意,李飞白已经将银子塞在怀里。李飞白对谢福达说:“我给你一个任务吧!”谢福达笑了一下,说:“那就去找李掌柜。”“你是怎么找到李掌柜的呢?谢福达问:“李掌柜那不是真的有每月二两银子差事吗?有了就得找到我!”

李飞白笑了笑:“您正在王屋的房里静等佳音呢!没几天就传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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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活罪难饶

李飞白告别谢福达,走向铺子,以为他每年都要做千头万绪的石狮子的事有眉目了,不禁吹口哨。马坤是个小商贩,见了李飞白就热情地迎上前去打招呼:“你好,我叫马坤。”“马大爷?你咋这么早来到这里?”李飞白忙问道。来到铺子里,一看天已经黑了,正准备上板儿打烊,马坤急匆匆地走进去,先东张西望,只见家里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只石狮子,拱手相让地笑了笑:“祝贺李老弟大富大贵,祝贺李老弟大吉大利!”

李飞白礼貌两句问:“马哥是从克井乡归来的吗?差事办的怎么样?”

马坤说:“差事做得不顺利。”还说:“别说这不高兴了。去吧。大哥请客吃饭吧!”“那是!我给你喝!”李飞白点了点头。“哥,我跟你喝酒去!”马坤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酒杯往嘴里塞。说完,把李飞白手臂往外一拉。

李飞白一笑:“喝了没问题,不过要靠我请客!”

马坤说:“我要你喝,我要你请客!”

李飞白说:“今天我挣得盆满钵满,应该是我请来的!”

马坤说:“改天再约吧,又有好东西,那就约两顿吧。不过今天的饭局肯定是我约的!”马坤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他又对哥哥说:“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客人吗?”哥哥回答:“是我自己喜欢。”马坤笑笑。他嘿嘿一笑,接着说:“今天这顿饭其实不算我请客,大哥不瞒您说,今天谁要向您道歉,托酒呢?”

李飞白问:“谁呀?”

马坤说:“走吧,你们会知道的!”李飞白点了点头,便向马坤道学起了“飞白拳”来。马坤道笑着问道:“那什么是‘飞白’?说完也就甭管李飞白一肚子没底,生拽硬拽地往天香楼走去。

今天天香楼特别冷,楼上楼下居然没有一桌宾客。只见一个人在门外徘徊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天香楼的老掌柜袁宝和一个人。袁宝走到门口,见有两个人围在门外。便问他们要干什么?掌柜袁宝贵倒是不愁吃,见两人走过来,面露喜色地迎上来说:“恭迎二位贵客!”

李飞白狐将信将疑,今日事情如何流露出诡异,风趣地说:“袁掌柜,买卖做得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愁吃,却如此高兴?”

袁宝贵笑了笑:“李公子说来就来,笑掉大牙!如今天香楼由马首领包着,小小比平日挣得多,何必愁呢!”

李飞白暗道:“凭天香楼平日里生意兴隆,外加酒水,一夜应能卖到五十来两。谁下手这么阔,居然包了整座天香楼来请他吃呢!”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汪武及赵剑后,又把钱装进衣袋里交给汪老板。“这都是些什么?”李飞白问道。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说:“要是汪武或赵剑邀请我去吃顿饭,我就不去了!”

马坤说:“汪武在家待着不知道憋了啥坏水。赵剑已经被县令押进大牢了,哪有两个人请客吃饭的事?”

李飞白想想,现在济源城里,自己唯一不愿意原谅的只有这俩人。“马哥,马哥……”李飞白对马小东说,“你叫什么名字?”马小东答:“马三斤。因为不是她们俩,所以没关系,微笑着说:“马大哥,快不要折磨我啦,快说说我的为人吧!”

马坤微微一笑:“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天字第一号的雅之间,坐在了八仙桌上。“请你们吃菜吧!”袁宝贵先介绍道,然后说:“这就是我们的厨房主厨袁老陈。”“袁老陈好!”两个人都很高兴地叫起来。袁宝贵哈腰说:“二位贵客稍微坐下来,我来取菜牌!”

等袁宝贵走出门时马坤拍拍手说:“快出来!”“马先生,您这是怎么啦?”待袁宝贵走进客厅时,马坤才发现他的腿上有一块伤。“我去看看!”马坤边说边走到床边。于是从房间的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位来人。

李飞白差点捋清熟人,依然猜不出来该请客吃饭。他把目光从桌子上挪开,一个人走过来。李飞白连忙迎上去问:“毛经济?”毛经济笑着说:“我就是。待见来者不觉诧异地问:“毛经济!咋就是你呢?”

毛清特别不好意思,向李飞白作揖说:“李叔叔,恕小眼拙,不知道您就是我叔叔的弟弟。以前多得罪人,也看您老人家人数多,放过我吧!”

李飞白比毛清小好几岁,这时对方叫他叔。“你是什么人?”毛清气得脸色通红,大声说。“我就是你的叔啊!”李飞白笑着说。“那你为什么要叫叔呢?他有点哭了又笑,摆摆手说:“为什么要我喊叔叔呢?万使不得啊!”

马坤说:“使!怎么能不使呢?你们我都是哥哥,我就是他的叔叔。他不问问你们喊叔叔的名字吗?不可以乱辈的!”

李飞白说:“他就是你的侄子,怎么之前没听到你提起过呢!”

马坤说:“他就是我亲妹妹的孩子,我如假包换般的侄子,以前没向哥哥提过的原因,就是连我自己都不晓得他已经离开农村进城去了。”

李飞白“哦”了声,马坤心里明白自己要继续往下听,于是又说:“这孩子也不知该如何想,明知道我是县衙衙役首领,可就是不愿意投奔,奔着牙行搞经济,若不是这回得罪哥哥,晓得闯泼天之祸,还是不来找茬!”

李飞白向毛清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投奔舅舅呢?”

毛清说:“做衙役工食银子多得很,象我叔叔当衙役首领时,每天工食银子才10文钱,别的衙役更是少得可怜,有些人连2文钱也没有,饭来张口听不得,做那个干什么呢?”

李飞白也是第一次听说衙役们工食银子是那么便宜,怪不得这些衙役们一有机会就要盘剥老百姓。假如增加衙役工食银使其挣足养家糊口的收入,不知道衙役是否会一改昔日酷吏形象而从人见人怕成为老百姓赖以生存的保护神呢?李飞白想:“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大财,不如先把工食银涨到500两左右好了。”李飞白知道这只是个想法。“那还等什么?可他又转念一想,毕竟自己目前还完全无力做到这几点,微笑着说:“衙役们工食银子虽少,可还有别的收入呢,一年到头,比你们搞经济挣的还多得多呢!”

毛清正色地说:“我家里还是个农户呢,仗着叔叔是衙役头目,衙役都怕被欺侮。可是在农村里,又看不惯衙役各种劣行,意识到做不到这种事,所以就不愿意做衙役了。”

李飞白暗道:毛清就是碍着马坤的面子才没有说过分的不好。毛清要去见他的时候,李飞白说:“我不想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想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你想知道吗?”毛清回答。但从那时候也能证明这个人性质不坏,都是形势所逼。

马坤说:“你们这些孩子,一技之长没有一点为人还是傲娇,怎么敢瞧不起咱们衙役呢?如果不是李兄弟来了,看我打你们俩大嘴儿!”李飞白道:“那也不必。”马坤说:“我知道你有能耐,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还是要跟你谈谈。”李飞白点了点头。说着他就向李飞白说:“我这个侄子不知道你和我的感情,才出了替汪武告密的事情,还做了替赵剑为虎作伥,正所谓不知者不有罪,看看能否放过他一回!”

李飞白笑着说:“如果我不放过他的话,今天也不会叫他为我做经济、和唐总掌柜的盘谈业务的。”

毛清高兴地说:“感谢李叔!”

李飞白说:“你还不问我喊叔叔,听怪了,等会儿还喊我李掌柜!”

毛清没敢同意,转头就看到了马坤。马坤见他脸色发青,就问:“怎么啦?是怎么了?”毛清答:“我给你当秘书,你说怎么样吧!马坤笑了笑:“李兄弟说了什么,你们也该做什么呢?将来尽心替李兄弟做事吧!李兄弟决不是久居人下,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将来还有你们受用不尽的利益呢!”

毛清赶紧说:“是叔叔!”“怎么了?你还在说我呢!”李掌柜道。“舅舅是个好人。”毛清道。“什么好人啊?”李掌柜问道。“是他,李掌柜!再拍拍胸脯说:“李掌柜,以后看我业绩!”

李飞白说:“你们明天到我那里去一趟,取六百四十万两白银,扣上你们应得的九十六万两,别的就交税课局了!”

毛清挥了挥手说:“今天我啥力气都没出来,九十六两还李掌柜留下,别的我交税课局去了。”

李飞白说:“你们谈的价钱我非常满意。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如果推诿不愿意,那就等于看不起我。不愿意为我做经济!”

毛清忙作揖说:“不如从命!多谢李掌柜!”李保先笑着说:“你是我的朋友,我也要感谢你呢!”毛清笑着说:“谢谢舅舅。”李保先点了点头,把他拉到屋里去了。心里暗道:“叔叔说得对,跟在李掌柜后面,利益受用不尽。这才前一天,挣了九十六两呢,一年下来也挣不到九十六两呢!”

马坤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李兄,还是由我来和县令商量,将你家铺子挂到自己名下吧,日后可以免掉这一笔费用。”

李飞白挥了挥手说:“做生意交税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是大家不交税,朝廷怎么也要开军饷和官俸呢?”他说着,从皮箱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王保保,说:“你看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王保保接过纸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告示。心里却说:“我给县令挂上了铺子,哪天自己翻脸不认人,难道我家铺子不是自己的吗?况且不交税等于是落了把柄,将来万一算账,我这也成不了如今捡芝麻到时候丢瓜的事。”

马坤看出了李飞白的不乐意,只好不了了之。扭头对毛清说:“李兄弟赦免了您,就等着死罪免罪吧!可是活罪难饶啊!今天的饭局您就请来吧!”毛清笑着说:“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马坤又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呢?”毛清回答:“想呀!想!顿后又说:“原来我也想过今天这顿饭的钱是我掏给你们的,谁让你们今天挣银子呢?是你们请来的呢!”

毛清爽快地说:“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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