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点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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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贵带了12个伙计,鱼贯而入。“请坐!”他对几个伙计说,“今天来给你们讲讲中国的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们,上面写道:“我们是厨师。”“什么厨师?每一个伙计手里拿着一个条盘,条盘里有12块小木牌,每一块小木牌的上边都有一个朱砂的菜名。

马坤让毛清在他的旁边坐着说:“报菜名!”

排在最前面的伙计于是走上前去,把手里捧着的木盘上吊着的菜名字按顺序报出。马坤忙问:”怎么又是那几道?马坤一听,就点了二道,那老兄就将别的小木牌合在一起,独留二道。

伙计们按顺序走上前去,报出他们木盘上的菜名。马坤有些菜留了一两个,有些菜一个也没有。马坤见两个人在吃,就问:”你们要吃什么菜?”袁珍贵说:”我们要吃炒鸡蛋。眼看着12个伙计要报出全部菜名,毛清听得越发高兴,袁宝贵听得脸也沉了下来。

毛清很高兴,因为马坤点得差不多全是素菜也不多。毛清要吃什么,都由舅舅包办。舅舅每次点菜时,都要把毛清叫过来,让他把菜洗干净,切好后再放在盘子里。毛清每次都这样做。他原来还以为这顿饭咋也要花十两八两的银子呢,如今看最多不过一两就已经顶天立地了。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还是叔叔心疼我,明知我还没有娶到媳妇,也为我省吃俭用娶了个媳妇!”

袁宝贵听得脸色越来越暗,因为今天马坤说想请来贵客,把自己天香楼包起来。马坤口中贵客一定是官宦家子弟到天香楼吃饭拿货。将天香楼城门一关,又听一唱一狎一妓,不花一百两不出头。李飞白点过菜后,马坤端着碗就走。他说:”我不喝酒,你自己点吧!”李飞白说:”不行!不能点。”这怎么可以?于是他痛快地答应着,没有成想马坤嘴里贵客只有李飞白,点菜只有几样李飞白早就开始劝说马坤不要点菜,足够三人吃饭便可。这样下去,花的钱能花二两就已很好。今天他本想赚得盆满钵溢的,谁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了,按天香楼规定,你包了一整栋天香楼了,要是吃喝拉撒还不到30两,就得补交不够的银子。可马坤何许人也?人在衙役里当头目,敢不敢让他去补?这可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活色生香急躁的表现。天香楼老板马坤头一次去天香楼时,发现门口的桌子都已坐满了人,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忙前忙后,而天香楼门前却没有一个人影。这是怎么回事呢?所以他寻思着等点菜后能否和马坤商量好把天香楼的门重新启动。虽然时辰晚了,说不定来了几桌子的客,也是为了挽回损失。

不久马坤就点菜了。

袁宝贵哭着要告饶时,突然听到马坤说:“刚点了几道菜不想要了,别的菜都上了,一菜就给我弄了3个吧!”

袁宝贵先愣住了,然后高兴地说:“好吧,马首领!我这次开始安排人去干了!”

马坤说:“不行,你们自己来掌勺吧!做好了好东西,应该掏到什么时候,做好了不好东西,一分钱都不要了!”

袁宝贵说:“马首领请您放心。我自己掌勺。定能满足您的要求!”

马坤说:“再说了,你们这是喝了几杯酒呢?”

袁宝贵说:“估计也有一小百坛了吧!”

马坤说:“酒足饭饱了!快走!”

袁宝贵在心里盘算着马坤这句话的含义,莫非还得喝上一小数十坛。那么今晚不但不赔钱还能赚大钱。他还发现坐在马坤身边的小年青已经哭得死去活来,比死去的亲娘还要痛苦,估摸着这次吃饭就是被小年青请来的。袁宝贵赶紧叫来马坤和那个小年青。小年青哭着说:”我是想让你吃点东西。也不知道那小年青是如何得罪马坤的,受马坤这么一坑,三人竟然得吃300多菜,还得喝掉几十坛。

马坤转头看了毛清一眼,微笑着说:“脸那么丑,你是不是不愿意邀请你的掌柜来喝酒呢?”

毛清惊慌地解释说:“不对!只怕没钱还账!”

马坤说:“您觉得您得罪您家掌柜的,这么轻松、愉快地通过了吗?美到您这里来!别让您肉痛,您也不长点记性。今天这个饭局,您家掌柜的送给您的96两钱,加上您平日里积累的钱,不够支付的话,叔叔借您用一下吧。”

毛清凄然笑道:“你究竟是我亲舅舅还是亲舅舅?亲舅舅这么坑害侄子啊!”“是啊,你是亲舅妈的吗?”“我不是亲舅妈。”“亲舅妈是你亲舅舅的吗?”“不对吧,亲舅妈不是亲舅舅的。嘴上却说:“这样我才安心,怕一会儿没钱结呢!”

李飞白说:“马大哥,有一点过犹不及,我们三人能吃到300多菜?这样岂不是白白浪费掉了?瞧,点上三五个菜就够啦!”

马坤微笑着说:“李哥,那一天我答应请衙役和弓兵饮酒,今天算借用侄子的鲜花献佛吧!您放心吧,这些人都有大肚汉了,确保能够吃上三百多道菜,清清爽爽,不被浪费掉。”

李飞白颔着头笑着,便不说话了。

马坤解了腰牌交给毛清说:“快去叫别人来吧!”

毛清带着腰牌从天香楼楼下出来,起初他还是异常沮丧,走起路来突然开窍,暗道:“今日饭来张口并不容易,非舅舅有意安排,目地就是为了使衙役和巡检司人员都知道我就是马首领侄子和李掌柜经济发达,叫他们将来不要瞎了眼睛,不要招惹惹不起别人。那么将来我到济源来是不是就可以横刀立马呢?做起来也没有坏处吗?这样一来,这银子现在花得真划算啊!”“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毛清望着墙上挂着的挂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啦?”“你看,这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想明白这一关节后,一扫惆怅,兴高采烈地走向衙门。

马坤等屋只有他和李飞白两个人,品着一口茶说:“李大哥,我接到风声了,汪武明天也许会有所行动。今晚酒足饭饱之后,我会带着人闹大盛号的,这样他才知道你就是他惹不起的对象,以免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做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李飞白闪出一抹狠色说:“不信,就让他出手吧!你们派人去监视他的行动吧!他一有所动,就先扫一扫它的翅膀,交给我来处理吧!

马坤迟疑了一下说:“这个...”。

李飞白说:“打了蛇没死反被杀了。”“打蛇不着,何以解忧?”“他的黑帐子里还有一笔巨款呢!”李飞白道。“那笔钱是你的吗?停顿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担心。放心吧!他那张黑帐就放在我手里吧!”

马坤不相信。李飞白说:”那是你的命根子!你的命在我手里!”马坤信了。汪武的性命也就掌握在李飞白之手了。想到大盛号兵强马壮之时,便率领衙役和巡检司人员强攻,一半天都攻不过来。李飞白也不是神,哪能拿汪武当护身符的帐本到手。

李飞白并没有说明问题,而是漫不经心地说:“正德十八年三月初七日,天香楼乙字雅间里,送来了马快班头马坤的二百两白银。正德九年六月初二日,翠香楼青萼房内,送来了衙役首领马坤的五百两白银。”他笑着说:“马哥本来正德九年就已经由马快班头升任衙役首领了!”李飞白又说了一句:“那是什么事呀?”马坤答曰:“是送人帐本。”李飞白问道:“是什么东西?”马坤答道。正准备再往下讲时,马坤拦了下来:“怎么来的帐本呢?”

李飞白说:“这个马哥也不必计较!”

马坤说:“现在帐本在哪里呢?”

李飞白说:“我被烧掉了!”

马坤看着李飞白怎么也不敢相信李飞白能烧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吗?”马坤指着地上一堆纸屑,对李飞白问道。“我想知道!”李飞白回答说。“那就烧吧!用这玩意儿,相当于握着县里一大半官员的小辨,哪能烧出来。但李飞白既言烧杀,自己不信,又无计可施,莫非还要压着李飞白搜身子不成?他说:“你要做什么呢?”

李飞白:“汪武得以纵横济源,仗得正是这帐本,现在这帐本不见了,你们说咋办呢?我刚说过,打蛇未死反被它咬着,马哥很聪明,该明白我用意吧!”

马坤对坐在他面前的这名李飞白有点认不出来。尽管李飞白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却分明觉得杀气十足。他思前想后,无论李飞白是否烧过帐,总之他已铁了心要投奔李飞白的,并不担心李飞白会用帐本来对付自己。于是,他把火放在地上,对李飞白说:“你看这是什么?”“一条蛇!”李飞白说,“这是一只蛇!”“这蛇在哪儿?他笑着说:“因为蛇已经没有毒牙了,所以应该用棍棒将其杀死,以免其再次危害人类。”

李飞白说:“能否一棒子打死取决于明天,还是那句老话呢?你剪羽翼我应付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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