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1 / 1)
四人在客栈汇合,讲起了途中遭遇。
“奶奶的,那些山贼太猖狂了,居然还敢请杀手!”任长风话刚听了一半,就激动地撒,拍起桌子。
“也未必是山贼请的。”沈毅回道。
“为什么?”任长风不解地问道。
沈毅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分析:“若是山贼所请的杀手,应当以报复为主,那攻击的对象应该是我们,而那群黑衣人的目标分明是马车中的姑娘们。而且个个下手狠绝,失手之后也未求饶,而是服毒自尽,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哎,反应姑娘们都安顿好了,总算雨过天晴,等报官把那群山贼抓起来了,就大功告成了。”林月兀地转移了话题。
四人便就此作罢,劳累一日,都早早睡去。
第二天,四人便一同前往当地县衙,向知县汇报了这件事,知县听后,忙说一定会将山贼全部抓起来。
次日准备上路的时候,就听见客栈老板说,山贼已悉数剿灭。
“没想到这知县办事效率这么高!”任长风听到这个结果甚是开心,接着又说:“哎,反正一起走,要不就弄辆马车代步呗,两个人驾车,两个人休息,换着来,这样岂不方便?小白,你去弄马车。”
沈毅白了任长风一眼,知道他准是又帮人帮得身无分文了,也没多说什么。
总归是林月和慧觉更熟,沈毅和任长风更熟,之前分组是考虑到那群女子对沈毅和任长风不信任,也就让林月和沈毅、任长风和慧觉一组,这次是轻装上路,自然回归本位。
途经荣州府的时候,林月见着这繁荣的景色便提议在此逗留两日再走。
沈毅道:“荣州的知府与师父算是故交,我与他也有数面之缘,此次途径本地,也应当去拜会一下才好”。于是林月、任长风、慧觉三人便先找了个客栈打尖儿,由沈毅独自前去拜会。
话说这大城市果然与之前所见的小县城不同,客栈都要气派好多。客栈外墙由青砖砌成,顶上都是琉璃瓦钱,三层高的楼房,中间挂着一块金漆招牌“云来客栈”四个大字笔画苍劲有力,气势磅礴。门口有两个搭着毛巾的店小二在热情地招揽客人。走进客栈,只见大堂里摆着七八张桌子,靠近内堂处还有一张大桌,用一架精美的屏风隔着,像是个雅间。跑堂的端着酒菜在客栈内穿梭,只闻味道,便可知客栈的大厨手艺非常。
三人刚落座,便有一个小二过来斟茶倒水,殷勤地问这要吃点什么。林月答道:“我们也是初来贵地,就来点你们店的招牌菜吧。对了,我们有四个人,要有两个素菜。”小二看了一眼慧觉说道:“得嘞,小的一定好好安排,您的菜马上就上来。”
“小白说不定会留在那边吃”任长风说道。
“没关系,不行你就多吃点。”林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任长风。
才没多一会儿,跑堂的就端着餐盘过来了:“来咯!第一道,松鼠鳜鱼;第二道,红嘴绿鹦哥;第三道,吉祥如意团圆球;第四道,红焖野兔肉;还有一个珍珠翡翠白玉汤。客官,您的菜齐了,有什么吩咐您再招呼,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看着这些诱人的美味,林月口水差点流下来:“要不我们先吃吧,等沈毅回来,不够再点?”
“好,好”听了林月的话,任长风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就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林月怕慧觉抢不到,赶忙先盛了碗汤放在慧觉面前,然后也开始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桌上的餐盘就只剩点菜汤了,任长风在旁边满意地打着饱膈。
“沈毅和这边的知府很熟吗?”林月问道。
“说熟也不算多熟,只是武当跟朝廷很熟”,任长风靠近林月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吗?当时先皇称帝的时候,武当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哦,怪不得”。
两人正谈着,沈毅也来到客栈。
“你吃饭了吗?刚刚没有等你,没吃的话,再加两个菜吧。”林月看看沈毅,又看看只有空盘的桌子,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对吧,我就说人那边会留他吃饭,对了小白,你来的正好,快去付钱。”任长风喝了口茶,又打了个嗝。
林月忙站起来说:“我来付吧!”然后径直走到柜台去结了账。毕竟是她和慧觉两个人,带着任长风来吃东西,怎么好让一个一口没吃的人付账。
林月付完帐回来坐下,沈毅便说:“我同徐知府说了,我和三个朋友途径此地,会逗留两日,徐知府邀请我们去他府上暂住,一会儿一起过去吧。”
慧觉正要推辞,林月却直接满口答应了。
徐知府准备了四间厢房给他们住,晚上还邀请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这徐知府年岁四十有余,留着长须,一副文人模样,席间的谈话也甚是儒雅。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什么“为圣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什么“不为名利,只为能为百姓谋福祉”。林月明明听得懂每一个字,可就说听不懂那徐知府在说些什么,任长风只在旁边埋头苦吃,而慧觉在房间打坐并未赴宴,倒是沈毅,与徐知府相谈甚欢。
晚上,沈毅正在沐浴,忽见一个蓝衣身影翻窗而入,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林月。林月一边退着一边看向窗户,似乎在躲着什么,蒙一回头,正好撞见了正在洗澡的沈毅,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直接用双手蒙住双眼蹲了下来。
沈毅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便起身穿上衣服走出门外,正好撞见赶来的徐府家丁,家丁见到沈毅问道:“不知沈少侠可否见到有陌生人闯入。”沈毅淡淡地回答到:“没有”。“那不打扰沈少侠休息了。”家丁便向其他地方追去。
沈毅关上门,走到林月面前,见林月还蹲在地上,便说:“人已经走了”。
林月听沈毅这样说,才慢慢放下遮住眼睛的双手站了起来,慌乱间推倒了澡盆旁边的屏风。沈毅一手扶着林月,一手扶起正要倒下的屏风轻声说道:“响声太大,那些人可能会回来的。”
林月早已涨红了脸颊,哪里还听得见沈毅说些什么,站稳脚步,飞也似地逃离了沈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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