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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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封墓,陶土小世界。

红袍陶俑袍袖一挥,换了天地。

“人族……跟我来吧。”

眼前景物流转,再一定神,站在匝石屠戮上,路两边都是庄稼地,时候没到,还未开镰收割。黑油油的麦浪一眼望不到头,田野里百花吐蕊,五谷飘香,空气格外清新。

再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藩篱小院,引人注目便是两口窑,一横一竖,分列左右。

走近看,横穴式窑,窑室呈圆形,底上有窑箅,箅上有许多火孔,由火膛进入的火焰,经火道和火孔到达窑室。

竖穴窑的窑室在火膛之上,火膛是口小底大的袋状坑,有多股垂直的火道通向窑室。

两窑口火光中天,还未靠近,便感觉热浪洗面。

红袍陶俑带着夏勉二人,走过窑口,来到一棵空桑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树下有一小木屋,清奇幽雅,秀丽宽平;左右有瑶草仙花,前后有乔松翠竹。

红袍陶俑伸手一请,夏勉两个席地而坐。

夏勉望向红袍陶俑,头戴盖天冠,身著朱紫袍,腰佩三庭印。

红袍陶俑打量夏勉,说道:“我不是宁封,宁封已经死了。”

夏勉陡然一惊,心头直跳,不安与恐惧交缠萦绕,“那……您……您是?”

红袍陶俑看出他的不安,安抚道:“勿慌,我非是杀害他的凶手。余乃是宁封死后心头之血点化,后又经其三重道则交织洗练,最终启灵。余承其灵而存,托其志而活,汝可称余大陶。”

夏勉尤有忧虑,作揖告罪,“是晚辈失礼了。”

“谨慎无大错,”红袍陶俑摆手,问道:“能识破陶心和陶身两重幻境,非是泛泛之辈。不知你所来何事?”

夏勉起身施重礼,“大陶前辈,不知宁封先贤因何而亡故?”

“他身故前曾言不可说,恕余难相告。”大陶起身模仿夏勉姿态。

夏勉挠头不解,“玉爷,它这是在……模仿我?”

“按它的说法,其有灵后便久居这座井上坟中,未曾出世,心思如白纸,再加上它因宁封而活,必然有宁封的脾性,据我了解,宁封此人颇为好学。

这般模仿你,想必是天性使然。”十五推测道。

“有道理。”夏勉点点头,又问道:“玉爷听闻宁封先贤早已逝世,丝毫不感惊讶?”

“生老病死是道理循环,谁也躲不过,区别不过是活得时间长短,”十五阐释真理,“再说了,能助世间万物续命的灵气都有潮张潮落,枯竭的时候,更别提万物了。

不过大老爷我就不同了,我身怀混沌气,可长视久生,不死不灭。”

夏勉讷讷道:“所以玉爷先前说要重返混沌海……原来也是怕死。”

十五梆梆敲他脑袋,“不会说话就别说,我那是思乡心切。”

夏勉,“哦。”

楞在原地的姒鱼见两个和拜堂一般,久躬不起,拉了拉夏勉裤脚。

夏勉反应过来,说道:“是小子孟浪了。”

“无妨,你现在可言明所来何事。”大陶说道。

夏勉说道:“小子修炼许久有感,我等只是在运用灵气,却不知其本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欲溯其源,无处可循,曾听闻我人族先贤对此有过深究,随寻到此处。不知宁封先贤是否有此古籍旧卷留世?”

“灵气属类极其庞杂,宁封终其一生也只对土属、火属、水属三类灵气有所粗略感悟,不过,”大陶深深看了他一眼,“余有一言需道明。

古今研究灵气属类的人皇古帝,神尊天帝都没有好下场,轻则自己莫名失踪,于时间长河不现,比如伏羲女娲,重则连带一元会崩灭,沉底时间长河,那些神朝天庭遗址便是见证……

宁封也因此未曾深究,你确定要看?”

夏勉闻言捧腹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世间无不可知物,只有未可知物,再言道,灵气本质还是物质,我们修炼是在探寻其规律与本质,期间不免出错。

至于人皇消失,天庭崩坏,其原因不一,怎可将其归结到探究灵气本质不当之上?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吾辈修炼,本就是为突破自身限制,强大己身,探究灵气本质,更是为了人人都可修炼,人人如龙!为族人开拓一片净土!

不可能因为些许挫折,就止步不前!倘若宁封先贤因为这般小事,便恐慌顿足,那他的古籍旧卷不要也罢!”

夏勉气势高昂,语不惊人死不休狂的很,连不知详情的姒鱼都咋舌称叹。

大陶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盯着夏勉。

“人前显圣爽吧?”十五斜睨他。

“爽!”

“到嘴的鸭子飞了,爽不爽?”

“不爽……”夏勉小声回应。

十五梆梆敲他脑袋,“你还知道不爽!不爽还敢在人家面前装大拿?”

“这不情绪到了……”夏勉讷讷道:“没忍住就全说出来了。”

夏勉正被数落之际,大陶腰上三庭印飞出,现出宁封虚影。

宁封虚影哈哈大笑,很是畅快,“好!好小子,上古大劫后,我人族还有如此青年才俊属实不易啊,这般见地连老夫都自愧弗如。

希望你小子要坚守这份果敢,不要像我,畏首畏尾,白首空悲切。”

厨子一顿没刹住车的嘴炮,竟然无意中开启了隐藏条件,唤出了关键人物。

“又是狗屎运……”十五撇撇嘴。

夏勉纳头便拜,“宁封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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