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城来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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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几个灭了东洋忍者的事很快在嘉定府的大街小巷传开了,雷馆长那边不用说,要拜师的差点踩破了门槛,而老者,原来是崆峒旗下神拳门的师公,我们后来也知道了,姓易名生神,被神化成嘉定府第一高手啊,踏雪无痕水上漂啊,等等,还有江边的说书先生把他力挫忍者的事分成九九八十一段的评书。而我回家则发现有些不妙,家里老爹,亲娘,外加念云,一天到晚开始对我进行思想教育,什么三教九流不能交往啊,什么东洋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啊,什么你吃了官司我们该如何是好啊,逼着我又把自古男儿忠孝不能两全啊,什么要御敌于千里之外啊,什么此是义举当光耀门楣啊等等一系列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摆了出来,到最后自然又我是成功的说服了他们,然后到祖宗祠堂烧了几柱香了事。不过外面的街坊邻居倒是觉得给他们长脸了,尤其是临江街的各位店家,原来收钱的时候该拖的拖,该赖的赖,自打这事过后,咱几个本想坐那聊会天的机会都不给,笑笑呵呵的很快就把钱交上了,有时还请留下来烫壶酒外带些小炒。而官府那边则是过了大概半个月,颁发了嘉奖令,说是表彰我等参与大战忍者的义民每人纹银15两,另外又给神拳武馆题了块匾,上面赫然四个大字:“神勇可嘉”。雷馆长高兴异常,遂吩咐馆里的厨子炒了些菜买了些好酒拉上咱几个“临江管理委员会”的人和馆里的所有人一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荣誉。酒席上,酒席上我们临江委员会的人和雷馆长,老者坐到了一桌,我观察了下他们的神色,雷馆长是性情中人,呼喝大笑快人快语,一个劲的说当时我那席话让他有了今天之光耀门派的收获,但我一瞅老者就没有那么开心了,径自参了杯酒独酌,也不说话。我咩了下,估摸着他还在寻思如何处理善后,于是故意把话引到他身上,“其实,我认为吧这次能力挫东洋人,还是亏得师公和雷馆长,这事肯定还没完,后面怎么处理,就让师公规划一下,咱们也好心里有谱。”老者一听,浅浅的笑了下,估计心里在说你个小王八蛋到真能拖咱崆峒派下水,不过“神勇可嘉”的匾都得了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不了。他思考了片刻,说了以下这席话:“蜀中论拳法以崆峒为上,论剑道还是峨眉,青城为先。”“啥意思?”我愣了下,心里嘀咕着。这时雷馆长凑过来对我说,“那个易容的掌柜,后来师公是验过伤,应该是青城派的剑法,一剑封喉半寸不多,半寸不少。”一共就两桌,虽然老雷声音不大,可众人都算是听见了。我盯了眼马大脸,意思很明显,峨眉,青城素有渊源,有帮手你小子不告诉我啊。马大脸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是一脸委屈,压低了嗓门对我说:“我就峨眉一卒子,高层决定如何知道?”啊哈,原来是高层的高人也在关注这事,我顿时感到前途是如此光明,心里乐乎着:这关估计闯的过去。

既然知道青城派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就是志同道合的人了。青城派的人自然多数是在青城山,而嘉定府里有一处道观是青城派的,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我和马大脸先去拜会一下,看下他们是如何打算的。道观在城西靠近出城的地方,背后是一座未名且不高的山,旁边还有条小溪,除去各节气日道士们开坛为信众们作法的日子,其他时候并无几个人造访,也算的上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去的一路上,马大脸告诉我了个事,说是青城的人吧说是和峨眉本是同宗,但也算是自个开宗立派的,所以他在峨眉派的时候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倒是到了嘉定府,闲时去看打擂台结识过几个青城派的人,劈空拳,玄门太极,硬气功都是拿的出手的功夫,因此咱大清的武状元出自青城派的数不胜数,这还不是关键,青城派的剑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四大剑派之一。我一听,马大脸这小子是变着法子着给自己脸上贴金啊,谁都知道在江湖上峨眉名气略大于青城派,本想贫上他两句,一转念高手助阵是再好不过的事,且不要一两句说的不好听把事情给搅黄了。于是面带笑容,对着马大脸一个劲的说:“马兄,还是你能洞察江湖时事,若此次有青城派侠士相助,定让那东洋倭寇不敢再觊觎我大清。”

走了一刻多钟,我们便到了,道观也算宽敞,名为飘云观,两棵笔直的梧桐树矗立在最前面的石雕牌坊两旁,牌坊上刻着几个大字“心清水浊”。再往里走遇见一个小道童在扫地,那人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有些仙风道骨,马大脸上前合掌行礼然后就是报上了名号:“我是峨眉山峨眉派俗家弟子马川兵,特来拜会青城各位道人,劳烦通报一声。”小道童一听,回了一个合掌礼,然后说到:“施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师傅。”没过多久小道童就回来了,对我们说到:“两位施主,师傅请你们进去。”我们便在小道童的引领下来到了大厅,古香古色的八仙桌,中规中矩的太师椅,本是坐了两人站着两人,一见我们入门,也都站起来合掌行礼了,我和马大脸回礼,然后大家就坐下了。“两位施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但不知两位来我敝观有何指教?”我迅速环视了一下,四位道人都穿着土布的道服,最年长一位约莫40岁,而最年轻的一位大概也有二十七八,个头有高矮,但隐隐约约能感到他们身上散发一种长年修行而获得的灵力。既然别人开门见山的问了,我也就照直说了,不过依旧加了点料:“各位青城道长,素闻贵派以匡扶正义为己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数不胜数,前些日子东洋人前来我嘉定府探听军情,我等与崆峒神拳武馆馆长雷馆长众人费劲周折却还让一易容的忍者逃走,亏得青城高人及时出手才未让嘉定府军情外泄至倭国。此番我二人前来,一是为官府嘉奖前来,实不相瞒,此役之后嘉定府知府一人奖励了我等15两纹银,他人奖赏我无权处置,既然是青城派的侠士也参与其中,那么我和马川兵将奖赏中的15两捐于贵派做香火钱。”马大脸看了我一眼,貌似有点舍不得,我贱贱对着他笑了下,示意他待会再说。青城派的人一听,面面相觑,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最年长那位缓缓说道:“这位少侠慷慨大义令我等佩服,若是邀我等一同灭倭,我等也义不容辞。可无功不受禄,小观只要我们四人外带门外扫地的童子,整日练功打坐,并未过问太多俗事,杀东洋人却不是我等所为。”马大脸一听,这边是不是只想偷偷助阵,却不想卷进来,但在他心里已经是强敌来犯,生死存亡之际了,因此说了以下一席话:“素来峨眉青城本是同源,今日本国对我大清辽东已是虎视眈眈,我受师命八年前就一直观察嘉定府东洋人的动向,到近两年,他们的动作越发频繁。诸位应与我等同殊国难,切不可存有私念啊。”我一听,得,这小子估计是有点急了,好好的气氛要把他搅黄。我于是插了话:“马兄最近为了灭那东洋忍者是殚尽竭虑,各位青城的侠士能否再好好想想是否是同门英雄所为,实不相瞒,断定此行是青城派行此义举的是崆峒派神拳门易生神老前辈,他老人家还说了‘蜀中论拳法以崆峒为上,论剑道还是峨眉,青城为先。’”听了这话,青城四人又沉默了片刻,然后最年轻的那位貌似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其他三人说到:“几天前听闻师叔粼水道人云游至嘉定府,却没有到我飘云观,会不会是他老人家仗义执剑呢?”“他现在人在哪?”马大脸迅速的问到。“应该已经回青城山了,他到嘉定府应该是拜访故人。”最年轻的那个道士答到。既然是师叔,功力自然应该不弱,再结合易生神的描述,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他所为了。于是我们六人便商量了一下,既然是战友那就不再啰里啰嗦的说客套话了,我们互报了名字,年长的那个道士叫程得友,有些瘦高的那个道士名为李金锁,而有些矮且壮的叫冯何意,最年轻的叫艾天伦。然后程得友便飞鸽传书回青城山,询问掌门意思,遂我们就此别过。临走时,我拿出了十两银子,又跟马大脸兄弟长兄弟短,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了半天从他那拿了五两,凑了15两放入了道观的功德箱里。

在回来的路上,马大脸又给我说了一些他师傅的嘱咐,我听着也确实是一名门正派的范儿,心里琢磨着这些武林人士倒也真是有些追求的人。“你想成亲么?”我问马大脸,马大脸用手挠了挠头,又说了些含含糊糊的话,大概意思是终身大事需要师傅同意,还有就是现在大敌当前不宜想太多。

等我们回到了神拳武馆,便将到飘云观拜访的情况和各位知情者说了一遍,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做的,大伙就散了各自回家等青城那边的消息。第二天,青城派那个道童到了神拳武馆,转达了下他们的意思,“掌门回信,八个字‘任凭各位豪杰差遣’。师傅说他们四人已经做好准备,如果有用的着的地方,各位义士尽管开口。”神拳武馆的人很快也就派了人通知到我们“临江委员会”的诸位。而我当时正在家陪着念云逗女儿玩,我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娘亲经常唱的“猪八戒,卖凉粉,熟油辣子多搁(放)点,辣分(儿)辣分(儿)又辣分(儿),嘴巴辣个红圈圈。”我现在又唱给女儿听,感觉蛮有味道,看着女儿咯咯直乐的笑脸,我心里不经意间居然有些惆怅,“不知道这样惬意的日子还有多久?”我问自己,又抬头看了下家里的那些书阁,我祖上世代都从文,不大不小基本都会中点功名,好点的是个进士,差点的混个秀才,到我这儿书没有读好,考了两次才中了个秀才。就这样,感觉爹娘也还蛮开心,为嘛呢,因为在我出生的那时,外乡来了个和尚,我爹在集市上偶遇,也不知道啥原因,引为了知己,邀他到我家住了差不多半个月,好吃好喝招待着,另外就是每日跟他谈论一些经书,佛教历史渊源之类的东西。而当我娘亲抱着我经过时,和尚瞅见一眼,顿时像开了天眼一样,随即说道“此子必弃文从武,博取功名。”我爹一听,有了急了,问可有解法,和尚用手指咩了咩,对我爹说到:“施主可至山西五台山南禅寺上一注香,捐香火钱百文,祈改命数。”随后和尚便离开我家云游去了,而我爹倒也真的信了,带上一佣人,和我娘带上我即时启程去了山西南禅寺烧香拜佛,途经一月有余才又回到了嘉定府。

所以文化人的边我也算沾上了,只是不曾想这武也不得不练练,生逢乱世我又能如何?在前厅听着神拳武馆的人来告知的事情,我于是又告诉了家里人不回家吃饭,和他一同到了神拳武馆商量下一步的对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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