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荆轲刺杀劳役、徭役、忠、奸(2 / 2)
“正是此人,他曾在三十年前修筑都江堰工程,其有一子,子承父业,现不知所踪,还请太子派人查出此人现在所居之地!”荆轲说道。
太子丹纳闷道:“吾等所做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知先生找此人为何?”
“杀他,取其血!”荆轲语气坚定道。
太子丹心中惊叹:‘刺客者,唯荆轲。’
又三月,太子丹带回消息,
“此人自从其父李冰死后,便行走于黄河之畔,多帮穷苦人家修筑破旧房屋,贫困地区造桥,水患之处造堤。现其正在修筑郑国渠,秦王识破了他的身份,正是现在有名的工事大家郑国。”
郑国,李冰之子!
因不满秦王步步紧逼的战事,所以投靠了韩王,后被秦王识破身份。因其才干,这才没有杀他。
郑国渠!
天空迷蒙蒙的,雨气蒸腾,笼罩着这里,让人看不真切。
远处,一身姿挺拔,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单服的男子缓缓走来。
走进一处酒棚之中,要了一壶酒,二两肉,颇有些松散游玩之意。
郑国今早在府邸收到一封密信。向其徒弟交代好郑国渠的收尾工作后,急匆匆赶到了这一酒棚。
只见酒棚中朦朦胧胧,只有一模糊身影对酒当歌:“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内中可是荆轲先生?”郑国冒雨大声呼喊!
“正是在下,郑先生可愿为这天下,舍身取义?”
“那荆轲先生有几成把握可成事?”
“我说十成,郑先生定不会相信”荆轲顿了一顿,答:
“成事在人!”
“善!”
刀光骤起,直入心肺,斗笠掉落,荆轲刀削般的脸庞上,挂满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犹记得一人曰“吾从子承父业开始,到修建郑国渠那时就知祸事临身了,后又被迫参与烧制兵马俑,只可恨无力阻止秦国壮大的步伐!”
......
燕国都城!
太子丹拱手道:“荆轲先生,此番可还顺利?”
荆轲只是一摆手,像是丢了魂般:“幸不辱命!”
太子丹关切的询问:“先生可是遇到了难处?”
“此番并没有难处,臣只是怀念田光兄了。”
太子丹诚挚的说道:“荆轲先生,田先生既然举荐了汝,吾等就是兄弟了,有何事不妨说与丹听?”
荆轲看向太子丹:“第二件事,臣不知当讲否?”
太子丹:“荆轲先生,何必为难,只管告与丹听!”
荆轲恢复了几分精气神,不忍的说道:“太子可知现在秦王正悬赏黄金万两,封邑万户。”
太子丹几度张嘴,最后只是盯着荆轲,示意他说下去。
“臣需要樊於期将军的人头和心头血,用其叛变臣子之血开臣刀锋,献其项上头颅与秦王,还有燕国督亢的地图,这样秦王定会召见臣,臣才有机会!”荆轲拱手说道。
太子丹不忍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樊於期,让荆轲想别的办法。
荆轲送走太子丹,回到屋内,闭目沉思。
天色渐暗,将要面临的是无际的黑暗与苦痛。荆轲走出客栈,遣退左右侍从。
......
荆轲见太子不忍,只能私下去见樊於期。
“听说樊将军父母、家族皆被秦王所屠,现如今秦王又用黄金万两。封邑万户来购买将军的首级,樊将军现在有何打算?”荆轲直指要害道。
樊於期仰望天空,几点繁星缀于其上,像是其家族和父母的哀号与呼唤。
樊於期痛苦流涕:“吾每每看向天空,只见星星闪动,就像母亲大人的轻声询问,问吾何时才可报此血仇,虽然吾痛入骨髓,但却想不出来任何办法,这难以忍受的苦痛恐怕也不会有人明白。”
荆轲见时机已到,开口说道:“愚弟现有一法或可帮将军实现心中所想!”
樊於期靠前走几步,或急迫或兴奋追问道:“荆轲先生,为之奈何?”
荆轲回答道:“愚弟希望可以得到将军的首级献给秦王!”
樊於期怒目而视!
荆轲笑着回答:“将军请耐心听我说完,只有把将军首级献给了秦王,秦王才会高兴的召见愚弟,到时在他不备之时,便可以用匕首直刺他的胸膛。那么将军的仇恨可以洗净,燕国被欺凌的耻辱也可以涤除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只见樊於期脱掉上衣,露出臂膀,咬牙切齿道:“这是我日日夜夜切齿碎心的仇恨,我父母家族经历的苦痛恨不得在他身上偿还百倍,今天终于听到了可行的办法,愚兄愿意试上一试。”
随后接过荆轲递过来的“残虹”短刀,刺入心中。
犹记得一人曰“卑职只想混口饭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卑职那年迈的老母亲,还有家族对卑职的期许!”
何为忠?何为奸?
始皇界!
公元前227年!
易水河畔!
太子丹和送行的寥寥几人,身穿白衣,为荆轲送行,而那河中之水亦显悲凉。河水亦知,刺秦之事无论胜败亦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唱罢,跳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
秦国都城!
咸阳!
今天秦王嬴政起的非常早,像是在准备着什么,在宫殿中几番踱步,终是犹豫了起来。
人们想不到的是开创了大秦盛世,统一六国,纵横八荒的秦始皇竟然也有犯难的时候。
秦王嬴政终下定了决心,放下了手中那一青铜器皿。
“来人,通知荆轲即刻上朝!”
......
朝见的仪式开始!
在秦王嬴政的注视下,荆轲捧着装有樊於期首级的盒子,秦武阳捧着督亢的地图,一步一步走上朝堂的台阶,每走一步情况就愈加危险,可他心中却无不安而是浮起了一阵阵期待。
十二岁的秦武阳不知是被秦王所威慑,还是被朝堂的威严所震慑,亦或者感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是恐怖,心中充满恐惧与不安,双腿竟不自主的打起抖来。
荆轲见状,“咳咳!”
秦武阳这才安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但这之间的变化,让秦王左右侍卫起了疑心,吆喝道:“使者怎么变了脸色?”
荆轲又怒又不好发作,只能对秦王赔笑道:“武阳年纪毕竟还小,乡下来的,没有见过大王的威严,免不了害怕,请大王原谅!”
秦王见左右侍卫已经起疑,说道:“荆轲,去接过秦武阳的地图,一个人上来吧!”
荆轲急忙从秦武阳手中接过地图。
先是献给秦王木匣,秦王打开木匣,里面果然是樊於期的头颅,不禁开怀大笑,“好!好!”
上前几步,
“来,速把地图献与朕......
稍微停顿,继续道,
献与寡人!”
荆轲并没有听从秦王指示,直接给他,而是自己缓慢的打开地图。
秦王看了几眼荆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地图,露出津津有味的神色。
直到地图全部打开,一点寒芒闪耀朝堂,众人这才惊醒。
只见荆轲右手握“残虹”短刀,左手拉住秦王手臂,直刺其胸口。
“叮”一声脆响,竟然无法寸进丝毫。
再刺,一声剑吟骤起,“残虹”竟应声而断。
断截面处殷红一片,竟有丝丝血迹流淌而出!
秦王胸膛竟然堪比铁骨。
左右侍卫一哄而上,秦武阳没挣扎几下就当场毙命,而荆轲则被团团围住。
众侍卫举刀便要砍!
“勿要动手!”秦王嬴政大声叱喝。
众人皆是不解。
围观众大臣再一看荆轲,其双眼迷茫,周身黄色龙影,流转不休,引人称奇!
难怪此人敢造反,原来此人竟有龙气护体,这天怕是要变了,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
细细打量秦王,并不见秦王有何表情变化,真是城府深如海。
“先把此人关押,听候寡人旨意,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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