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海---萧圆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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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筱筱心想,若非在梦里,她们俩谁也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

正想着,有人来,筱筱赶紧蹲下。心想还好还好,这里野草丈高,蹲下就看不见人的。

一个男子走向小屋,“莲莲。”那人叫着谁,就见一个女子从屋里出来。

这女子还能是谁,自然是筱筱要找的人。

女子出来,筱筱一眼就认出来是谁。这时候,男子也转身,筱筱一惊,嘴里念叨,“顾荣泽”

她想起娘说萧圆莲就是为了和死去的前夫重续前缘才非得不肯醒来。

想到这,便嗤之以鼻。

人活着的时候不肯好好过日子,非得举着自己萧家大小姐的身份,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己,半分不退让,想尽办法折腾,连自己的身孕都折腾进去,流了孩子,耗到筋疲力尽终于结束这场婚姻。

可却在人家定了亲,死在战场上后这般装样痴情,就算痴情也该是你前夫的未婚妻,轮不到你。

男人开口,打断了筱筱的思绪,“我过两日回来,给你带我们自己养的稚,烤来吃,特别香。”

女人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拉着他的手,“阿仸,我不想你走。”她撇撇嘴,一脸深情的盯着男人。

等等…

等等。

筱筱想到…不对,是听到。

她姐姐刚刚叫这人什么?阿仸?他不该叫顾荣泽。他的字也不是这个,这是小名?

还没等她想过来什么,男子吹了口哨骑马离去。女人立刻变得像个望夫石,一直站在门前望着。

再躲无意,筱筱站起来身,暴露在萧圆莲面前。

这下,萧圆莲慌张了,四下看去,像想躲,又像想逃。

筱筱立时前置于她一丈内,这般近,逼得俩姐妹不得不四目相对。

萧圆莲见状,反而,笑了。

鄙夷不屑之笑。

筱筱明白她的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之人一清二楚。

“修仙之人,何时这般听从父母的话了?噢~”她呼作恍然大悟状,“因为萧家老太爷死了。修不修得成仙不好说,这萧家嫡小姐的位份还是得要。”

筱筱倒是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只是回她,“你这个模样,倒是一如既往的令我讨厌。

“哼。”萧圆莲冷笑,“我也没求你喜欢过我,你与我何干。”

筱筱瞧着刚刚那个男人离开的地方,说了句,“那个男人不是顾荣泽。只是个长得像的皮囊而已。一个皮囊~你不是狠讨厌我那前姐夫的,若说…娘说你为了个死人强留梦中,我倒是真不知你图的什么。”

筱筱回过头,在笑。

眉眼微咪,嘴角不扬,却叫萧圆莲心头一紧。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梦,不是我的梦。我不出去。他就是他,我终于找到了他。活的好好的他。”

这个样子的萧圆莲...“你竟然会怕。”筱筱笑出来声,却又觉得恶心与愤怒涌上心头,“我为什么没能按时回到萧家老宅。为什么没有见到祖父最后一面,没有及时披麻戴孝送他那最后一程。那一封封印着朱罗雀的信又为什么一封都没有到我手里。”

“呵呵。那是你活该。”萧圆莲的模样着实得意,“那你就去说呀。说是我的毁了那些信呀。你看看…”她伸手指向四方,“谁会信你?程家?”

“所以我不说。”筱筱恢复了原样,“可你也如意不了。”

萧圆莲忽然意思到她要作甚,或者说早就意识到了,“我不走!”

“晚了!”筱筱一把抓住她,“挣梦,惊,醒!”

“不要,不要!……”

筱筱回了神,从凳子上起身,看向床上的人,大声道,“拿下她手上的东西。”说罢,便忙离开了床边。

“你去哪!”萧山鄂喊住她,“人…”

“莲儿,莲儿你醒了。”

奶娘听着萧圆菂的话,赶紧夺下萧圆莲手里的东西,萧圆莲坐起来,转头看向那本愈抽身离开,却被叫了转身回来站在人后的萧圆菂。

“萧圆菂!你干嘛要叫醒了我!”

“莲儿莲儿,爹娘看着你这样,生怕你出了事啊。”

“爹…”萧圆莲哭哭啼啼,“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呀。”

“莲儿,那人已经死了。死了!”

“没有!他没死,没死!”她看见奶娘手里的镜子,“镜子。给我,快给我那配镜,给我!……”

嘈杂,凌乱,不堪。

筱筱不想理会,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屋子的人,同样是她的爹娘,没人顾得她,没人问句她。

跟在萧余氏身边的老仆妇甸妈看着独自无声无息走出去的二小姐,她觉得到底是自己小姐肚子里出来的,便还是跟出去想问候句。

筱筱的步子很快,走到廊下穿过去,又到了前庭要从正门出。

可是...

她又片刻疑虑,突觉内腑翻涌不安。

噗……

一口血,猩红,腥气。

“怎么会…怎么会被反噬。那样的…并…”她想到什么,萧圆莲张开的手,手里的…“佩镜?”

甸妈终于追上她,可却见她吐了这样一大口血。

心头一紧,很怕她出了什么是,“二小姐。”她叫着她走过去跟前。

筱筱看见她,问道,“可有手间的帕子,今日出门急,未带。”

“有..”甸妈赶忙拿出帕子递给她。

筱筱接过摸了嘴间的残血,还给她,“妈妈自洗洗吧。要是嫌脏,扔了也不差这个。我回程家了。”

她说罢转身就离开了,甸妈久久未动,茫然若失的看着已经没了人烟的大门,终是低头去看。

这样一大滩的血迹,是她刚刚吐得?这是因为救了大小姐的缘故?

到底是夫人的孩子,是萧家的孩子啊。她叹了口气,觉得心疼。

蹲下去,拿刚刚筱筱擦过嘴的帕子将地上那些血迹浸干了去。

可地上,还是已经印上那一片血渍擦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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