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1 / 2)
初春时节雨纷纷,大千世界迎来了长达月余的连绵大雨。
……
甄洛望着自家的烂地,不禁叹了口气,自转生到这个世界,靠着这方世界父母留下的一亩三分地才得以糊口,“贼老天,爱做妖,今年似乎难过了啊。”他扔下锄头,回到这方世界的这屋子。
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卧病数年的父亲发起了愁。
这大千世界并不是前世熟悉的世界,他没有上一世具体的记忆,只偶尔有些碎片浮现。
他是在一次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这一方世界的居民,不禁茫然不自知了一些时日。
这大千世界的父母一开始还以为六岁的宝贝儿子着魔了,一问三不知还喜欢自言自语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是谁,我在哪,怎么办诸如此类的呢喃胡话。
甄父是个读了几年书的破落秀才,急忙拉着母子两去拜访村里的驻守仙师,仙师当时来回检视数次,未发现有邪魔入侵的迹象,安抚夫妻言其为气脉塑体所带来的正常现象,且放宽心再观察些时日。
甄洛也在最初的震惊中定下神来,装傻充楞中从父母和仙师的对话中大概了解到自己的身世。
这个世界的人体内出生时体内一团混沌气息,有资质者到一定年龄会逐步凝结出金木水火土五行气脉,根据气脉多寡再来判定适合修行功法。
闻此,甄氏夫妇喜不自胜,资质者即便再差,能打通窍穴的话至少也是一方仙师,接受朝廷供奉,不必为生计发愁,自家宝贝也有机会踏上那漫漫仙途,齐仙师刚才也应承会尽可能照拂甄洛,待其气脉塑成,他观其脉络看是否与其宗门有缘再作他想云云。
此后数年也正如齐不修所言,甄洛本人虽然没什么实感,但时不时过来‘复诊’的齐仙师言:“此子气脉已经渐渐成型,若无意外,待他十四,也恰好是五行大典,老夫宗门倾时也会遣典礼使来选拔适合的人才。”
甄父定下心来,当晚宰了自家的珍珠鸡款待他,这几年来来去去两人也成了好友,齐不修也不客套,餐桌间谈笑不已,宾主尽欢。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某日甄父在山上采药时被妖蛇咬伤,回来之后高烧数日不止,之后齐不修虽也用宗门功法助其护住心脉,无性命之虞,但此后却一直陷入昏迷之中,万幸的是甄父还能吃下别人喂给他的流食,这才将将维持下来。
……
过了两年,离五行典也只有月余的时间了,如今甄洛也是长得落落大方,五官端正,须知世人虽言人不可貌相,可一副好皮囊就如同敲门砖,不说给他人留下好印象,至少也能确保不会留下坏的印象。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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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接过父亲的灵草种植也有一段时日,只是这每年这时节的秽雨让人心烦。
“唉,该如何才好呢?”甄洛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是习惯自言自语,这小习惯有助于他收敛情绪和梳理脉络。
他的气脉据齐师推断应该是趋近于水脉一方,但是这世间的水行功法不知是何原因缺失甚多,一般而言,不论修行宗门,抑或是朝廷,对于水脉资质的人都颇感棘手,其一是如上言的没有合适的修行功法,其二是水脉天生便受歧视打压,很难有出头之日。
…….
算算时间,母亲也该带着父亲从齐不修那里回来了,每隔一段时间甄父体内的蛇毒就会繁衍扩散开来,于是甄母只得请村里人陪同拉车,一同去玩村外请仙师出手遏制清除,可惜的是心脉那一点毒气始终缠绕其中。虽然反复祛除,不久便又是死灰复燃。
嗯~昂~嗯~昂~,驴叫声由远及近。
闻声知人,甄洛知道是母亲回来了,连忙起身出门迎接。
“娘,今天还顺利吗?爹的病情可有好转,齐师怎么说?”蓑衣下的甄母一脸憔悴,看到甄洛露出了苦涩的神情:“还是老样子,不说这些了,洛儿,帮娘把你爹扶回屋里吧。”
甄洛应下,谢过村里人后便架起自己父亲安置到了主房的床上,抬起甄父的手开始把脉探查内息。
还是老样子!
他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凝神,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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