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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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鸭子?什么晕倒?大队喊的挣工分,我这是挖水库去了,那一水库的人你们没看到啊!老三你也是,还跟这儿坐着,我睡着了你也不叫一声!赶紧走,赶紧走!晚上大队还要唱戏记得去看。”

得,人醒了?醒了但是没有完全醒,还跟这儿挖水库呢。说到这儿,各位,我插句话。

六七十年代,我们国家全民动员,大大小小挖了86000多座水库啊。咱们几个村也挖,每天10工分,干粮自己带。工具是啥呢,铁锹,铁镐大铁锤,石碾子,竹筐装,扁担挑。

还有独轮小推车,用木头做成的轮子,二百来斤东西,推起来那叫个吃力。没有技术,掌握不好平衡,翻车那是家常便饭。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这话放在当时挖水库的时候,一样一样的。(不信就问问老一辈,我知道的这些就是老人们摆龙门阵说的)

话归正传,凌晨三点,列位。你去你们镇医院看看,墙皮起翘脱落的墙体。空无一人的走廊,飘荡着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儿。病房里惨白的灯光,照射在躺在病床上的老头身上,你上去问他怎么进来的?

他一本正经的告诉你,“我正在挖水库挣工分呢,满满的一水库人啊,我睡着了就到这儿了。临了还让你去看戏……”

三爹说当时就给吓毛楞了,想出门抽支烟,可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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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有点转筋,站不起来……

这时候一阵铃声响起,是我大爹的大儿子打电话过来了。也就是我大哥,三爹接起电话来就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了。然后电话就没停过,楞是接了两个多钟的电话啊。五点多医院人就多起来了,三爹胆儿就壮了,至少能站起来出门抽烟了不是。

第二天,医生做完检查,身体没有大毛病,就是精神有问题,家里就接出院了。

后来儿女都回来了,又拉到县医院一通检查,还是那句话:“老年病,没大问题”。

得,不幸中的大幸是人还能有得活,不幸的是人活的糊涂。谁这辈子又真正清醒过呢?不都是骗着自己活着吗?有吃有喝的能活人就行了。

哥哥姐姐们待了半个月,看到老父亲除了糊涂点儿,其他也没什么不好的。给三爹三妈叮嘱了一番,让他们帮忙照顾着,每个月拿钱。

列位是不是又有疑问了?从发病到送医院,我又不在跟前,怎么说的像你亲眼目睹一样啊?

有这种疑问的要么是城里人,要么是很久没回家过年的年轻人。这么说吧,你真的了解你的家乡吗?不,你不了解,你只能算熟悉那片土地而已。

别犟,你好好想想,村里每家种多少亩土地,收多少粮食,谁家养了几只羊,谁家孩子读书好,谁家子女做什么工作的,哪家人有大灾小病。你都不知道。

但是!有人就知道!那就是村里的姑姑婶婶,婆婆奶奶。她们把信息收集,信息发布拿捏的死死的,就没有不知道的。我个人认为,她们都多少会点神通。

所以啊,过年多回家没错的。带点瓜子水果,嘴巴乖点,和这些信息部一把手打好交情准没错。

像我,现在八成是朋友同事眼里的废物了。可是我在这些一把手眼里依然是个“人物”,回去这七天有事儿没事往哪儿一坐,什么事儿都能告诉我,把我三爹的样子那学的叫个惟妙惟俏……

我一路跑到大爹家。简单的灵堂已经搭建起来了,其实就是四条长凳,一张小凳,长凳上面放置的棺材,没有盖上。小凳上面放的香火。四周是塑料薄膜,用竹竿撑起来的,棺材大头这边下面放了一个烧纸钱的盆。

坝子上已经有几道人影了,本家最后一个爷爷乔宗林也被请来了。其他来了三个永字辈的,小辈的就我一个。(坝子就是平坦的院子,没有围墙那种,农村晒粮食在这里晒)

等了一会,乔支客带着剃头匠来了。乔爷爷和剃头匠说了几句,剃头匠一个人就掀开塑料薄膜钻了进去。乔爷爷过来分配事情了。

由三爹三妈联系亲戚,乔支客去村上通知,一个永字辈的去联系唢呐队伍,一个去买香烛,白纸,鞭炮。一个去请厨师班子。

而我被安排请“先生”去了。本来吧这事儿轮不到我一个小辈去做,可是在座各位都不会开车。那先生又在山上,是真的山上。年纪又大,有70来岁了,只能我去了呗,其实我真的特别特别不愿意去!我是真的很怕那个地方!二十年了,我还是怕。

回忆到这里,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不能再写了,明天还很忙,要早早起来。各位早点休息,明天晚上再写我为什么不想去请先生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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