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3/5(2 / 2)
这个年龄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一个人还好些,三个人那恨不得翻天。我们仨带着老头子家的大黑狗没少作妖。我和承承在南瓜上挖个眼儿,翘个屁股往里……,灵灵就跑远远的。冬天菜园子里撒把米糠,米糠四周牵上渔网,用棍子顶着。等鸟儿来吃,扔个炮仗一惊能抓不少。
每天早上让我俩看一些很难懂的书,跟他念生涩拗口的长短句。还要做这做那的动作,在院子里画了些线啊,格子啊,就让我俩看着他怎么走,然后让我俩就怎么走。我俩会走个屁,常常两只脚打架跌跟斗。就这些整完才能吃饭,灵灵天天端个饭碗在我俩面前晃悠。
有时候还要我们去看山,看水,问问有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我俩是真不知道啊,我说山上有树,承承就说水里有鱼。。。
到了晚上就给我俩喝一碗给泥巴一样颜色的糊糊,喝起来真不错,酸甜酸甜的。喝完就泡在满是草药木桶里。桶里面还有个洗脸盆,我们得把手放里面泡。那水烫的我们真是受不了,又不敢站起来,一站起来就用细树条抽我们屁股蛋……。(不是吹牛,反正我手指软乎细长的很,这两年网上那个手指舞,哥们我手拿把掐的。)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承承是个啥情况我不知道,反正我早上能按时吃饭了。期间我流鼻血的情况也少了,但是还是会流,只是没有晕倒过了。也不在是黄皮蜡瘦的,人有精神多了。
直到有天我母亲给我拿衣服过来,他就让我母亲把我带回去了。说以后再说什么什么的,我能回家那管他说啥。当时和承承灵灵整了一把“兄长此去无归期的戏码”,那家伙两人哭的稀里哗啦的,就差来个十里相送了。从那以后,到如今我都没再去过。
我开着车,叼着烟往山上去了。要不说现在政策好呢,现在都是水泥路,村村通。那比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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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吧,我就到他院里了。还没下车我就看见了他,人也老了,头发白的差不多了。不过精神头不错,正在做那些曾经教过我的动作。这才七点四十左右吧,起来的真早。
我下了车恭敬喊了一声敬爷爷,老爷子看着我,一眼就给我认出来了,开心的说道:“哎哟,幺娃来了啊,快来快来。”
我一路小跑过去,说:“老爷子眼神真好,二十年不见,隔着十来米远都能认出我来。精神也好的很嘛,拳打的真有劲儿”。
老爷子笑着说,哪儿是靠看认出来的哟,是靠望出来的。我也不知道看和望有个啥区别。
老爷子让我进屋,我说没有时间,又把我大爹的事儿说了。
老爷子感叹的说道:“这老人啊就和田地一样,越来越少咯,”说完也不耽搁,自己进屋拿了一个布包就出来了,我拉上老爷子就下山。
车上,我和老爷子都问了一些事儿。我大多问的都是承承和灵灵。灵灵是个读书的苗子,搞心里学还是什么的,家里出钱在成都给开了个咨询诊所。
承承读完高中就没读了,从当年我走了以后,就一直在老爷子手里学习手艺。老爷子出去办事儿也带着他,一直到三年前才独自看事儿。
老爷子:“幺娃,当年学了两年的东西没忘吧。”我还真没忘。顺便把这几年的长长短短都和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安慰我说:“幺娃,男儿家,这辈子哪儿不受点累,在财上栽个跟头不算啥事儿,眼界要看远!欠几万块钱有什么啊,还了就完了。这点东西拖不住你一辈子,不要去想太多。”
我点头连连答应,问到承承和灵灵有没有结婚。老爷子说承承有个对象了,还在处。说灵灵前几年倒是有不少人上门说亲,这妮子死活说不动。后来就跑成都去了。说完还问我有没有想法,要不给我介绍介绍。我当老爷子开玩笑呢,说行啊,你能给灵灵叫回来,我就处。老爷子笑着答应。
老爷子问我要不要继续跟他学两年,我说承承不是学着的嘛,现在都能自己看事儿了。老爷子就说:“幺娃,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是走这条路的人。学的快,有想法。有些东西承承还不行,你可以。心里有股子气,走不上歪路,你好好想想。”
我听完心里确实不是滋味。这么多年,再穷没偷没抢,再饿没丢了膝盖吃嗟来之食。坐公交地铁也给人让座,碰见残疾人要饭也能掏出块吧块的。明明自己过得不如意,还是见不得可怜人。一个人在外面生病也好,热了也好,冷了也罢。电话打回家,临了临了只是说自己很好……
下山路快,十五分钟就到了。下车前老爷子还拍着我的手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说完拿着布包就走了下去。
我在车上点了根烟,心里想着:“也许这是个机会,你不是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吗?总觉得自己能成事儿吗?怎么,现在路有了,你不敢选?”
没等我多想就被支客叫过去帮忙了,很多事情都需要做,人手确实还不足,安排我去叫人帮忙。我提着手电筒就去了。
不写了,真的很困,还有些事没交代,我本来想把这两天的事儿给补上,看来只能先到这儿了。各位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是与生活见面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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