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河川故(8)(1 / 2)

加入书签

“梦星阑,我告诉你嗷,乖徒如果出事,我砍死你!”南沂堂知道梦星阑肯定心里憋着什么馊主意,而且还跟他的乖徒有关,气的跳脚。

“……”陈可可左右看看,委屈巴巴。心里想着: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梦星阑收了笑,一本正经的问南沂堂:“你觉得……殊念和剪风相斗,谁会赢?”

此话一出,气氛更尴尬了。

这两把剑都是上品灵器,单论品质是不相上下的。所以,这差就差在使用的人的身上。如果真的打起来,南沂堂肯定是输得那一个,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小古板!你别欺人太甚!”南沂堂心里苦。

———————————————————

有事情要忙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这些天神族的人四处奔波,总算把傀儡清理了个差不多,但幕后的人还是没找到。

那个疑似河川族人的黑衣人没有再来找过南沂堂,南沂堂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一时间线索全无。现在看来,也只能用钓鱼之法,以引蛇出洞。

“师父,这样真的有用吗?”陈可可被扔在了黑漆嘛唔的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靠着传音术,她再三跟南沂堂确定,这样不会有危险。

“乖徒,不怕不怕,你‘梦师兄’不是给了你保命的东西嘛?”南沂堂仗着用传音术说话别人听不到,可劲的占梦星阑便宜。

梦星阑:阿嚏!嗯?谁在念叨我?

“再者,师父就在你附近,谁敢欺负你,殊念立刻飞过去砍了他!”这话说的,南沂堂自己都不信。

这个计划纯属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陈可可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明显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演的太假了。

他们只能凭借着陈可可“泉女”的身份赌一把。

而事实证明,这些人好像还真的是冲着泉女来的。

陈可可听了梦星阑的话,自己一个人往偏僻处走,顺便微微的散出一些灵力。一会儿,面前出现了四个藏在宽大的黑斗篷里的人。

帽檐将他们的脸藏在阴影里,使人看不清面容。

领头的那一个向前几步,冲陈可可伸出了手。“乖乖跟我们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面对此情此景,陈可可揉揉鼻子,学着璃兮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用鼻孔回了他们一个字:“哼。”

“你说什么我就听,那你姑奶奶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陈可可壮着胆说出了这句话。刚说完,她就觉得有些腿软。

领头的冷笑一声。“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陈可可团团围住。一群大汉围着一个小姑娘,这画面,太恐怖了。

“师父,怎么办呀?!”陈可可耸眉,抿嘴,心里直犯嘀咕。“我好害怕!”

“乖徒别怕,跟他们打!我们趁他们不备,偷袭!”南沂堂安抚了陈可可一番,然后……

陈可可干脆利落的把渡拔出了剑鞘,跟那群黑衣人打作一团。

交过手之后,黑衣人见陈可可战斗力太低,也没放在心上,想着这个小姑娘是手到擒来的。没曾想,正当此时有人在他们背后下了黑手。

南沂堂等人突然从四周出现,每个黑衣人都在措不及防间被他们制住。

“小贼,竟然敢打你爷爷我徒儿的主意。”南沂堂咂咂嘴,手里的殊念,贴着皮肤的抵在黑衣人的脖子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爷爷?姑奶奶?这师徒俩什么辈分?

梦星阑默默翻了个白眼,对这对师徒,他着实无力吐槽。

“……”黑衣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行,不说是吧?”南沂堂抿抿嘴,“璃兮瞳澈,绑了。”

璃兮和瞳澈闻言,不知从哪儿变出了绳子,手脚麻利的把四个黑衣人绑好。

“带回神族,让神主处理。”南沂堂瞥了一眼梦星阑,意思让他把人带走。这可是件麻烦事,南沂堂懒得管,也不想管。

傀儡的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神族派出的人先后回到来处。

南沂堂先回河神府看了看,又嘱咐了瞳澈和璃兮一些事情,之后带着陈可可回了长泽山。

但是,此一趟他们带回来一个……累赘。

“白团团!把我的桃子放下!”陈可可举着木剑,骂骂咧咧的追在一个雪白的球状物体后面,脸色极其难看。

这架势,白团团哪里敢停下来。它嘴里叼着桃子,迈着小短腿抱头鼠窜。

几日下来,长泽弟子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哪天要是没看见这对抢吃的活宝,还觉得奇怪呢。

“可可。”温言刚练完剑回来,正巧碰上拎着白团团的陈可可。“看来今天团团又没跑过你。”温言莞尔一笑,十分温柔。

陈可可抿抿嘴,突然有点害羞,下意识的把白团团藏到身后。“师兄刚练剑回来吗?”

“嗯。”温言点点头,然后从变出两个紫红色的果子,递给陈可可。“顺手从后山摘回来的,你们俩一人一个,这下不用抢了。”

“啊……哈哈哈,谢谢师兄。”陈可可傻笑了几声,从温言手里接过果子。

这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轻松和谐,可是这场景就好死不死的落在了南沂堂眼中。

这个做师父的瞬间醋坛子就翻了。

“好你个温言,竟然敢勾搭我的乖徒?还有你,陈可可,还对人家笑?!还有,你那一脸娇羞是什么鬼?”南沂堂躲在角落里碎碎念。

“就两个破果子就把你收买了,乖徒,你可真没出息。”南沂堂盯着他家乖徒手上的果子,眼睛里都能冒出火花来。

南沂堂默默蹲下,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画圈圈。

他现在真的很想一剑砍了温言,但是他不敢。

等南沂堂酸完,再抬眼一瞧,乖徒和温言没了踪影。

“乖徒呢?让温言那个臭小子给我拐走了?!”南沂堂拒绝接受这种猜想,赶紧站起身来,去找他的乖徒。

之后,事实证明陈可可并没有被拐走。南沂堂找到她的时候,她跟白团团正在后山的河边抓鱼。

“陈可可!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南沂堂揪着陈可可的后衣领,把她从河里拽上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回头吃的跟猪一样,看谁敢娶你。”

“师父,这都怪白团团老抢我吃的!”对于甩锅,陈可可可谓是无师自通。

白团团从河里爬上来,还没喘口气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枪。

“还有,师父,我现在对嫁人没兴趣。那些凡人都太弱了,而且,大多数长得还没师父你好看呢。”陈可可看了一眼南沂堂,然后摇摇头。

她的审美在遇见南沂堂之后,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南沂堂那张脸看久了,她再去看人间的那些人,怎么都感觉不好看。

“……”乖徒夸自己好看,南沂堂心中有一丝窃喜,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乖徒,谁说让你嫁给凡人了?”

修士嘛,都算是神族的人了,那么嫁娶的对象自然可以是神族的人。当然,要是你喜欢跟凡人在一起,与之经历生离死别,然后独享长久的痛苦,那也没人管。

陈可可眼睛一亮,忽然露出了傻笑。

“如果是神族的话那还可以,毕竟神族的美男子一抓一大把。”陈可可在脑袋里细细想了想,只她目前见过的人里就有很多美男子。

比如瞳澈,璃兮,温言师兄,还有司夜神!这些,都是十分养眼。

至于师父嘛……这么一比较起来,只能算是平均水平了。

“把你口水擦擦!”南沂堂捂住脸,觉得有些头疼。他这个小徒弟,竟然还有严重的花痴!

陈可可闻言,停止了傻笑,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嘴。“不过吧,师父,我觉得还是留在你身边好。”

相对嫁人而言,陈可可还是喜欢呆在南沂堂身边。他会保护她,宠她,给她找吃的。在他身边,陈可可总会觉得很安心。

况且,原本的自己是众人眼里的灾星,是南沂堂救她于水火,把她带进了长泽山。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我要一辈子跟着师父。”陈可可一头扎进南沂堂怀里,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听了这一席话,南沂堂本应该会非常感动的,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变得湿漉漉的,所有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南沂堂嫌弃的把陈可可推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半身有几处被水浸湿,至于下半身嘛,被陈可可蹭上了泥沙。

“乖徒,今天为师这身衣服,你洗。”南沂堂面带职业假笑,伸手赏了陈可可一个毛栗子。

陈可可被打,看热闹的白团团狂笑,然后……

它被陈可可一脚踹回了河里。

“四师叔,可可,师祖找你们。”白团团落水的水花刚刚消失,温言便过来传话了。

刚才还气呼呼的南沂堂一看是温言,瞬间收起了表情,故作高冷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对于想要勾搭他乖徒的人,他总得摆点谱的。

陈可可:师父,你变脸真快。

———————————————————

经过审讯,那几个黑衣人还是不肯交代主谋是谁。审讯官本想着第二天再审,可第二天打开牢门的时候,只剩下四具尸体。

之后,在这几个人身上只搜到了一根簪子和一瓶毒药,再无其他。

“司夜神,现在线索断了,该怎么办?”审讯官把搜出来的物件先上呈给了神主,又在其指示下转交给了梦星阑。

梦星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那根簪子十分眼熟,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伸手靠近,梦星阑感应到一丝熟悉的灵力,他好像知道这簪子是谁的了。

“你先去忙吧。”梦星阑把东西都收了起来,等审讯官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出了纵星宫的大门。

梦星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去了琳琅阁。

此时,晞重伤初愈,刚能蹦哒。当梦星阑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有点害怕,但是细想之后,她突然就看开了。

“司夜神大人,你又来抓我了?你这属于趁人之危啊。”晞躺在琳琅阁后院的吊床上,动都懒得动,只侧脸看着梦星阑。

梦星阑掏出簪子,“这是从抓到的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上面有你的气息。”

“……”晞睁大眼睛仔细观察,那根玉簪确实眼熟,可是它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簪子可不是我的,你们别想诬赖我。”

对于这从天而降的黑锅,晞可不背。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我的气息?再者有我的气息就是我的啊?那我碰过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我也碰过,你也是我的吗?”晞撇过脸去,不想搭理梦星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晞那一句“你也是我的”犹如一块石头,掉进梦星阑心里,激起层层涟漪。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