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立门户(1 / 1)
首都政务厅会议室。各部总长们与三位省长和坐在中心位置的庄睿识正吵得热火朝天。很显然,在总统遇害后,经众总长与省长们公投后,他们一致推选了内务总长庄睿识担任临时大总统,来主持大局。
顾峻:“所以说,死的那些人还有一部分为皇宫贵族?”
庄睿识:“是的。”
嵇祺福:“而他们之所以出现在首都的原因,是因为总统在与皇室秘密谈判?”
庄睿识:“这只是目前推断。”
顾俊:“这和你之前跟我们说的有点不太一样。”
庄睿识:“我想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在视频会议上透露太多细节了吧。”
翟伟诚:“还好我们今天都来了。”
顾峻:“阁下,虽然听着有些不那么含蓄,但我是要直说了;我们的人民目前还在承受着常年战乱及其带来的混乱的折磨,总统的遇害与其不可告人的秘密谈判,已经毁了之前共和政府对皇室十分强硬的形象,我们看到了人们在街上的游行了,他们现在基本处于暴乱之中了!”
庄睿识叹了口气:“我知道的,所以诸位有何建议?”
听到这话,省长们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嵇祺福打头阵:“废除定量供给政策。”
翟伟诚赶忙跟上:“放开取款限制。打开市场。”
庄睿识疑惑地问:“废除先总统之前所有的国内政策?”
“他们不管用,并且人们对此很不满意。”翟伟诚摆开手,看似十分了解地说,“给一些民众想要的,是挽回政府形象的好办法。”
庄睿识手放在了嘴上,思索着。
季博超和几位省长都很意外,这到底是真么情况?一直以来,担任共和国的内务总长后,庄睿识一直是和何志明分歧最大的。作为翟伟诚提名的老政客,排他来中央负责担任主政国内主要事务的总长,无非就是让他在这乱世之中给他多刮点油水。
伴随着秒针从12转到6,庄睿识一鸣惊人:“如果我拒绝呢?”
所以,现在几个省长都已经亲自来说了,庄睿识应该干脆利落地答应才对。怎么今天说出了这样的话?
几位省长也是很惊讶,嵇祺福以一种漫不经心地阔气说:“我对我省的控制只有那么大。”
庄睿识环顾四周,身体往前了一些,郑重地说:“诸位,我们在3年前坐在这,都已经投票同意,这些政策,是对这个正在重建的国家最好的安排;我们在云来的这个政权,这个用百万烈士的尸体叠起来的共和政府,从诸位的省选出来的总长们,包括我本人,都是为了这个政府能平稳运行,让我们的少遭罪,让我们的人民少受苦。所以我希望诸位能管理好自己的省,直到我们商定好如何重新划定边界,以及是否要选出新的省长,以免政策变动而导致战争再次爆发,使四海之内,生灵涂炭;和快我们将迎来全国的第一次的正式选举,届时,人民可以通过投票来决定是否要废除先总统的政策。”
此时的会议室几乎雅雀无声,只能听到呼吸声或者,看到在场一众高官“瞠目结舌”的表情。
“所以,”庄睿识继续说,“我给你们一个忠告,管好你们的人,否则,我将调兵,权力维持国家秩序。”
众高官此时又惊讶又无奈。
庄睿识起身,“根据相关共识,我现在是临时大总统兼内务总长,任务艰巨,担子很重,我得忙去了,我也建议你们,好好工作。”
“这些是庄睿识当众说出来的?”视频对话里,高柏加问季博超。
此时的季博超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难以置信。”
高柏加望椅子上一靠,问:“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季博超直接开口了:“他想自立门户。但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除非,”高柏加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说:“他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季博超一脸吃惊。过了一会儿才说:“有没一种可能,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高柏加自然明白,季博超想说什么让他难以置信的事,“你直说吧。”
“或许,整个革命,还有共和什么的,都是他设下的一盘棋,你、我、还有刘丽嘉、大总统都是他庄睿识的棋子,他要接我们的手,登上权力之巅,然后一个个把我们吃掉!”
这是高柏加最难以接受的结果,即便他曾经这么想过,但他认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现在居然有人和他一样这么想。他又想起了儿子离开前那渴望认可的眼神。即便这些年操劳于军营与官场,忽略了儿子的成长,但他永远也忘不了儿子离开前那毫无怨言、视死如归的眼神;但是,皇室政权保护不了他的儿媳妇,让她生前饱受凌辱、惨死于街边,还让他的孙子下落不明!
“一个非贵族、非皇室的军官家属,费什么劲?”负责调查的检察官轻蔑的话语,压垮了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的最后一根稻草。望着苦苦挣扎于生存线的老百姓,看着高高在上的贵族与皇室大快朵颐,仇恨与愤怒交织心头。
当兵为何?保家卫国!
可他家不能保,国不能卫!
国恨家仇,不配为人!
他领兵起义,誓要用暴君的鲜血染红祖国的江山!
可现在,他用数百万烈士的尸体,对皇室赶尽杀绝后,所建立的共和政府成了旧官僚争权夺利的棋盘,还要对自己唯一的孙子高楠下手。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不仅让我事业无成,还要让我的家人离我而去?
“咚咚。”敲门声把高柏加带回了现实,高柏加冲着屏幕里的季博超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后说道:“进。”
刘丽嘉推门进来。
看到是她后,高柏加松了口气,问:“怎么了?”
刘丽嘉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高柏加苦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刘丽嘉说:“那个高楠,说指定我为他的律师,要上诉最高法院。”
高柏加纳闷:“他要干嘛?”
“起诉,内务总长庄睿识,谋杀总统,并嫁祸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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