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江东去之三(1 / 1)
六月十五,浔州城头,陈邦傅扔下千里镜。江心民船通过,并不理会浔州,直接漂向下游。江上战船三三两两的游弋,不像是打仗,反而像是护航。
他阴沉着脸下了城楼,跟马惟兴撞个正着。这特么躲也躲不掉啊。
堵胤锡带着忠贞营和鄂国公的一万四千战兵,三千民夫,四千伤兵,就在水门外三里的地方扎营。这地方城头大炮打不着,水军大炮也打不着。他们没提在浔州城内扎营,陈邦傅也不敢邀请。双方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跟横州的徐彪对峙。
这场游戏陈邦傅是输的裤衩都没有了。他催堵胤锡进兵,马惟兴和李来亨就找他要银子。他付了一半银子,要求灭掉徐彪再付剩下的,这俩小子一口回绝,他们要求付清再进兵。这不,大军在城外一连猫了五天,还特么跟徐彪做了生意!跳过浔州!
陈邦傅也没有办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待马惟兴开口,他说道:“带我去见堵大人吧。”见到堵胤锡,他光棍的说道:“银子明日便可以自取,不过督师给我一个准话,何时出兵灭了徐彪?”
堵胤锡说道:“兴国公正率军前来,五天内可以进军。”
陈邦傅心想,五天也能接受,再久老子的财路断绝,真的要活活憋死在这浔州城。他强颜欢笑,跟堵胤锡东扯西拉一番,起身告辞。回到府上,亲兵告诉他有客人在等待。进屋一看,原来是张同敞的使者,来要银子的。陈邦傅忍住怒气,告诉使者,五天后准备银车拉银子。
送走使者,太阳已经西沉。当初他平了靖江王的叛乱,靖江王两百年的积累被几个大员私分,他得了大头,一百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这几年下来,他积极经营,银子不降反升。这笔赔偿他拿的出来,不过这是老子的钱啊!他肉疼的眼泪都要出来。
他喊来陈翠翠一起吃晚饭。陈翠翠最近清简了许多,反而更显妖娆。两人无言吃饭,吃好饭进行老活动。陈翠翠的背部刚刚结痂,勉强可以见水,两人洗了个鸳鸯浴。到房间里,老陈在陈翠翠的惊恐的目光中,把陈翠翠又绑在木架子上。
啪!
啊!一鞭子下去,背部结痂被抽开,陈翠翠控制不住的惨叫起来!
老陈越听越兴奋,仿佛心中的怒气随着鞭子发泄掉了。陈翠翠看见窗户的小孔又有一只眼睛。她摒住哭喊,默默流泪。陈邦傅抽了几鞭子,累了,把她放下来,扔到大床上,背部的血印子把床单都染得一条条血痕。
老陈翻身上马,哼哧哼哧的干起来。陈翠翠感觉也来了,背部的疼痛反而加剧了身体的快感。她豁出去,把老陈推开,翻身上马,疯狂的前后摇起来,嘴里发出母猫一般的**声。
等老陈睡着,陈翠翠起抱着衣服,在丫鬟鄙夷的眼神中,回到自己的客房。她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不一会儿,门吱呀打开,脚步声轻轻的走近,后背传来清凉的感觉。陈翠翠抬起头,眼神迷离,我见犹怜,檀口轻开:“玉郎”,撇嘴哭了。
陈禹玉色胆包天,带了一瓶跌打药,亲自来给陈翠翠涂药。他涂着涂着感觉来了,着急宽衣解带。陈翠翠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得手,她娇羞的说道:“我是残花败柳之身,不配玉郎垂怜,呜呜呜。”
陈禹玉猴急的翻身上马,嘴里花言巧语说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陈翠翠继续拒绝:“我是你爹的女人哇,恨不能早日遇见郎君。”
陈禹玉恨恨的说道:“老东西心太狠,居然这么蹂躏你!”陈翠翠心想,算你小子有点出息,敢这么骂你爹。不过给他这么容易得手是不可能,她苦苦哀求道:“不要,奴家身子不干净,过几天梳洗一番再伺候玉郎可以吗?”
陈禹玉一想也对,也不差这几天。他装模作样的涂完,把玩了一会儿屁股蛋,念念不舍的走了。
陈翠翠眼神凶狠起来,权力的滋味令她着迷,欲罢不能,失去了才知道这种滋味更加可贵。眼下她被迫以色娱人,做一个玩物。前后落差实在太大,她决定以自身为武器,找回失去的一切。
第二天陈邦傅醒来,交代侍女给他披甲。他带着卫队,带着几架马车来到东门军营。大营里人声鼎沸,跟菜市场似的。三位蛮王在他积威之下被迫妥协,交出三十万两白银,一万五千新兵。今天是新兵入营的日子,新兵老兵三万人把东门大营塞得满满当当。
形势危机,老陈积极自救,找回了当年创业的状态。他板着脸带着马车入营,新兵们不以为意,继续嘻嘻哈哈,老兵们渐渐收声。马车驶上高台,亲卫们把门拉开,白花花的银子哗哗的流到地上,堆成一个银堆,在太阳下面散发出迷人的光芒。新兵和老兵这下彻底没声音,看着台子上的银堆痴傻起来。
高台特意建造一个遮阳大棚,老陈自带一个大茶壶,他慢悠悠坐在帅椅上喝茶。胡执恭站出来,手持大喇叭,吼道:“庆国公需要勇士作战,银子就在台上,敢拿命换的站出来!”
现场发银子?喜闻乐见啊。丘八们嘻嘻哈哈的往前涌。胡执恭再次大喊:“肃静!喊到名字的往前列队!”
陈邦傅把三万军队重组一下,一万老兵归自己直接统领,另外五千人和一万五千新兵混编,以老带新。三大军头儿都死了,他提拔新的少壮军官做参将。胡执恭先喊十名参将的名字,等他们站出来,再喊三十名千户的名字。领头儿提拔好,下面的官兵就让他们自己现场选兵。
四十名军官喜不自禁,急忙按照花名册,自己挑军官挑小兵。陈邦傅也不急,喝茶等他们折腾了一个时辰。三万人在校场列好阵势,花名册理好送给胡执恭。三万人在校场一言不发,等国公训话,还是银子威力大,陈邦傅心里冷笑道。
胡执恭再次喊道:“喊到花名册的上前领银子!”第一批十名参将,这些人精上台单膝跪地,给陈邦傅行军礼。陈邦傅微笑起身,说道:“诸位从今往后与陈某一体,休戚与共!去画个押,随后亲卫会把银子送往诸位府上。”
大棚下还有个案桌,没椅子。参将排队画押,只见上面一页纸,列着诸位姓名,后面是三千两,再后面是签名。大伙开心,三千两也不少了,画完押他们列队给庆国公表达谢意。胡执恭在旁边大喊一声:“吃庆国公的饷、为庆国公效死!”
参将们毫不含糊,齐声大喊:“吃庆国公的饷、为庆国公效死!”参将们下台,就是三十名千户,他们的标准是一千两。众人依葫芦画瓢,画押喊好口号下台。
下面的小军官和士兵就没这待遇,百户一百两,把总十两,老兵二两,新兵一两,他们以百人队为单位,轮流上台直接捡银子。抱着银子,他们齐声大喊:“吃庆国公的饷、为庆国公效死!”陈邦傅坐在帅椅上,微笑致意,他坚持住,折腾两个时辰,脸都僵住。
这一番折腾,大伙儿饿着肚子挺到午后。看在银子的份上,没人发泄不满。陈邦傅做戏做全套,早已安排火头军大鱼大肉、鸡鸭鱼虾准备饭菜呢。这一番表演下来,全军归心,士气嗷嗷的上扬。
胡执恭被任命为行军长史,他将功补过,直接搬到军营,替庆国公看家。陈邦傅与众位参将吃了一顿军粮,满意的打道回府。眼下无人可用,只能靠胡执恭挑大梁,他勉励老胡一番,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老陈又驾临军营,今天他亲自观摩大兵们操练,陈禹玉也被他从被窝里轰起来跟着。他算是想明白,这年头手里的拳头才是核心力量,整天跟文官吹牛打屁送银子搞关系,卵用没有!
昨天才送完银子,今天大兵们给面子,冒着烈日操练起来。老陈也体贴的派人给大兵们拉来大桶凉茶。高级军官们还有机会跟庆国公一起享受冰镇西瓜,这西瓜放在井水里小半个时辰捞起来,吃起来透心凉。
陈邦傅说道:“大伙儿出出主意,如何尽快把兵练好,提高战斗力,老子要把徐彪打出屎来!”军中就是喜欢这氛围,大伙儿七嘴八舌的的议论开来,一致表示对徐彪的震天雷印象深刻。
可不,连续吃了三次亏。水军被震天雷一把火烧了,老鸭嘴三面合围,被震天雷生生拖住,黄麦岭被包围,老陈亲自体验了一把。老陈点点头,说道:“震天雷会有的,我这就安排陈掌柜找门路买。”
胡执恭说道:“传闻徐彪是被武昌伯的火枪兵击溃的,咱们要不要买一批火枪。”陈邦傅从善如流,说道:“这就安排人去澳门买火枪,虎蹲炮也得买,妈的!可惜我的水师,大炮都放在船上,损失大啦!”
大伙儿不提这茬,大伙儿是陆军,重建水师没好处。再说,眼下徐彪控制西江,水师哪能建立起来?
陈禹玉一看老爹在军营里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他中途喊肚子疼要求早退。出了军营,他一溜烟跑回平蛮将军府,找陈翠翠聊骚哩。陈翠翠谆谆善诱,像一个知心大姐姐,知道他所有的委屈,父亲的漠视,其他人的嘲笑,老鸭嘴的偶然性,从陈翠翠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贴心。特别是老鸭嘴,要不是陈邦士死掉,要不是水军全军覆没,他陈禹玉已经灭掉徐彪,名震广西。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陈翠翠眼睛里冒出星星,脸蛋呈四十五度角,深深为他遗憾,觉得这个男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施展的舞台。陈禹玉感动的呜呜哭起来,陈翠翠及时张开双臂,把他的脑袋按在她成熟的胸脯上。熟女的气息让他迷醉,被崇拜的感觉对男人的威力堪比原子弹,陈禹玉感觉自己找到了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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