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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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表情越来越痛苦,婆子开心,恨不得告诉她更多来缓自己身上受过的伤痛。

“他们都要你死!”咬牙告诉她。

面前女子眼已空荡,昨日海棠已斑驳。

“他们都要我死?”

重生以来的种种妖邪之说,他们没有丝毫地维护,反倒是绝了旧人。她嘴边寒笑,想起她告诉张老太太她是旧人时,无故晕旋七日,每日都呆在这佛堂后侧的屋子里。

为什么都没想起来。

为什么不长记性,他们从未帮过她一回啊……

林莞已没有挣扎,盯着她说,已像喃语,“他们要我死吗?”她问。

张睿恒说的让她恢复如往昔是这个意思吗?

张府上下所有人都要让她死吗?

“你说,你何必回来呢。”说完,黑袍子见她眼里已失去了光,往她的手臂里刺进了桃花木剑。

穿了筋骨,全身痛苦地卷缩了起来,额间的血脉涌动,是撕心裂肺的痛,婆子似乎重新拿她血祭似的,恨不得让她痛苦。

“啊!”

泪布满脸,青筋暴起,痛楚来自于身上,也来自于心。

婆子却无半点让她喘息的空间,随后,又从自己的袋子里找东西,里头有各种各样的药丸,符咒对她无用,那就用常人之法,随后从里挑出了一颗红色的。

“这个好,让人最痛苦,会让人从里头开始溃烂,之后慢慢侵蚀,化成灰水。”说完,便掰开林莞的嘴,让她吞下,手褶皱。

静待着时辰,让她慢慢消失,到时候她的血阵再困住她的魂魄,将其碎掉,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了。

黑袍婆子等着时辰,通知妇人们已妥当,可不要误了今日的良辰拜堂。

张老太太听了高兴,又给了她不少金银珠宝,随后当作没事,又到了前厅去,照样招待着宾客,这宾客皆为京府的权贵,为了张府一个也不能怠慢。

宾客们踌躇等着,不知该走该留,新郎官半路回府,未完成结礼,皆是一番地猜测。随后却听说,结礼开始,纷纷望向门口。

张睿恒一身红衣进了来,苏语露也在后。

人们八卦的心才刚要放下,礼仪师傅才刚喊了拜堂,苏语露的贴身丫鬟要将结两人的红绳放在张睿恒的手上,可张睿恒没有接,反而问,“她呢。”

红盖头下的苏语露原本笑意盈盈,僵在了原地不敢回。

“这外头流寇乱窜,而父母亲们却未思家国,反而以她性命要挟我在此结亲,如今倒好,将她掠去,是死是活未卜,那这亲没必要结。”

当下舆论哗然。

她是谁?

“都是为了张家好,结亲后便归还。”吴氏赶紧上前劝。

“她是生是死?”张睿恒问,问的极为慢,吴氏不敢答。

“苏姑娘,对不住了。”他俯礼。

“你给我站住!这像话嘛!”张父斥责,满堂的宾客都在,已指指点点。

张睿恒回了眼,冷,“唯有她不行。”

“孽障!孽障!”

“你给我回来!”

随而,张睿恒褪下了身上的红,走下厅堂,到了林堂面前,“文月和小公子是否归来?”

林堂板着脸,不知这出为哪般,心里在想定是为了金屋藏娇的凌宜,可他却到面前问起文月与自己儿子的影踪,不好牵扯,答,“小儿贪玩走开了,文月跟着,还未归。”

“若寻见请告知。”

但见其这么问,也紧张了些,遣了下人去寻。不到一刻,便回说,两人皆不见了踪影。

“但这一路寻,发现有血迹,一直到了张府祠堂,不知道有没有联系。”

一听,张睿恒不顾身后哗然,往佛堂去,林堂见来人报踪迹异常,也起身随了出去。

宾客里又是一阵踌躇,“这新郎跟着前岳父而走,这是什么意思,这婚礼是结不成了吧?”

“你难道没听说吗,这张府二少奶奶魂魄作祟......”

宴客的厅堂里早已议论声四起,见了张大少爷站起了身环顾了四周才安静了下来,两兄弟都是朝堂贵人,不好得罪,纷纷禁声,也正要移步出去。

期间不知道谁喊,“走水了,走水了。”顿时宾客四散,整个前厅起了火苗,出来后更见张府的东侧起了烟雾。

“快!快救火!”张老太太起了身,喊着四愣的下人。

而苏语露瘫坐在了厅前,已扯下红布。

不是说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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