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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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打算详细盘问,突遇此事也是偶然,现在巡查的人已经走远了,他们得尽快走才是。可眼前还有个受伤的人......看出他眼里的犹豫。

林莞说,“你们先走。”她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看着办。”

她的意思就是自己没受伤,能自己看着办。

“你胆子倒挺大,一个人独闯。”

“你不也是。”

“......”他说,“你还是没学会要糖吃。”

只见楞严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扶起了伤者,驮在背上带了出去。掀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见那白衫的女子身上并无任何防身的东西,遂从腰间处扯下一把短刀给她,“我会回来。”

之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间有这样的生死契约着实奇怪,她点头,将那短刀放在了手里。

待他离去后,犹记得夏巴斯的话,她拿了绢布借着光看,发现黑帐篷里就是要来的地方,可四下已无人,那药究竟是哪一个她如何能知晓。

摸索到了药瓶位置,她将能拿的都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一阵药瓶碰撞的声音,一边她留意着外头的动静,只是须臾片刻,便听帐篷外有声音。

“站住!”

外头突然传来了不善。

糟糕,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

听着脚步声外头有五六人的样子,如果没有背负伤者那她肯定不用担心愣严的,可......

她胡乱地拿了些走,跑出了帐篷,往另一处去,为了引起来人的注意,她抓了木点了火把就扔向他们,对立步而站的人说,“快走!”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而过,没有回头地带着那受伤的妇人便走了。

她一个人,被人围在了中间,周围火势渐大,乱徒冲了进去将她拖了出来,她被抓了脚踝,往外拖。

“长得还不错嘛。”

“怎么她身上没有被火灼伤的痕迹?”有人问,刚刚明明见到火势都围了圈了,而且冲进去的人手臂也灼了些黑痕,可她却无事。

“不管了,抢个美娇娘回去也不错。我们来晚了,连些值钱的都没拿到,还说旧京府残奴有些银两呢,妈的,结果是一分钱没得。现在这个至少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吧。”他们赶紧捆了人,将其束缚起来。

“卖之前,我们也自己享受享受吧。”有人提议道。

中间便有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急不急,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说完,又将火蔓延开去,又抚了新虏的人白嫩的脸庞一把,美滋滋地笑着。

而林莞却没有害怕似的,眼里盯着他们,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她的内衬里还留着楞严留下的短刀。她告诉自己,不怕的,死只是早晚的事。

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心,那里的命线早已长了许多,可这些本不属于她的。

倒是不畏惧了。

日未暮,朝着约定的绿洲反方向,几名大汉笑话间不时往回看了一眼,他们骑马慢行,看着背后的白衫姑娘被栓在马绳上,走路踉跄,其美与众不同,不像佛国反像旧朝样式的美人,他们更是毫无忌惮地拂过她的腰间,不自禁时还摸了一把,其后还哈哈大笑引以为乐。

接近日暮,沙漠上夜路不好走,有人便提议扎营而停。

林莞被放在了一处石壁下的洞**,几名忙命之徒则在边缘处扎营说着不堪的话。

“等等,谁也不用客气,该谁谁。”

将她当作了牲畜般。

“混蛋。”她咬牙而说,而扎营的人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儿。

见所有人视线都不在她这,她被缚的双手从内衬里拿出了短刀,背对着他们向里,外头的讥笑声不断,皆空不入耳。她看着那短柄,说了声对不起。

忽而,不知谁走了进石壁下,从后拥了她。

林莞手急闭眼而下,直直地插入了来人的胸膛里。

只听那低低幽幽的声音说到,像讽刺似的,“还是这里吗?”

一句话将林莞拉到了现实,周围的讥笑声已停,石壁外那些帐篷都未支起,纷纷而倒,五六个人敌不过面前的人,不是他们要来侵犯她,而是他来救她了。

“楞严......”她第一次记住了他的名字,见他脸暗下,眼眸冰冷见刀柄,又看向了她,目光里冻如夜。

“给你的短刀,不是叫你如此用的。”

她松了手,见那刀尖已入了衣服内,而自己的手被他抓在了半空,手还在颤着。

他的手用了力,已觉其浑身不自觉地发抖,显然已惊吓过了度,又见其被如奴隶般捆绑,这场景下也知道外头的人想对她做什么了。

“对不......”她轻轻说。

话还没完,便进了一宽厚的胸膛,那人带她而走说,“我说过等我回来,难道你哑了,还聋了不成!”甚至还擅自做主去主动诱敌,“谁给你的胆子!”

“我......”

“碍事。”上了马,见她衣衫单薄,日落已深,他从囊里拿了毛毯给她。“覆上,惹得全身都是血,脏。”

林莞见他的是白马,知道他是怕自己身上的血污了白马,接过那毯子,将自己牢牢地裹得密不透风,耳边听到他急促而隐的呼吸声。

抬头往后看了他一眼,只听他说,“看着前方,别又碍事。”

她低头而下,见他手背的青筋而起,似乎刚刚的战斗短暂而奋力,是如何做到连声音也没有就让那五六个大汉倒地不起,林莞心里疑惑。

她想开口说谢谢,都未等她说半句,他便已经松了缰绳,疾驰而前了。

日暮下一红衣一黑衣,渐渐进绿洲处,芦苇隐隐而见,夏巴斯在此处已等候多时,没想到出现的是两个人,一个她原可料想到,另一个却是没想过会出现在这的人。

又见那马近,而将怀里的人扔下给她,“带她回府。”

夏巴斯听了,不可置信,抬眼见其已是命令的语气,似乎已将她看透了。

只好,不是很情愿地说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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