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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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至少让我呆两天!看在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带了这么多口粮的份上,我至少得呆两天。”夏巴斯抗议道,头上的小串珠来回地转,夜色下给一帮在谋划着明日方案的男人带来了一丝放松。

“楞严,哥?”她来回地寻求应允。

出来了月余,第一次在夜色下谈论这么不严肃的话题,还带讨价还价的。

不由得一群人都笑了。

而夏巴斯的哥哥,一点也没心软,吩咐了旁人,“不听话的,到时候就给我绑回去。”

刀光剑影的,怎么能让她留下来。

“霸道!哼!”

一物还得一物降,骄纵惯了,还是只有自己的哥哥的话不能不听。

“楞严,你都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我带了好多药,都是宫里头上等药师调制的,我给你换换。”说完,都不管这边是什么要事,拉着楞严就往帐篷走,强扯硬拉的。

楞严手上的图纸被她扔给了自己的哥哥。

愣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你这妹妹是看上尊主了吧,你不也受伤了,眼里可一点没瞧见。”

夏巴斯的哥哥,巴得,看看了手里前几日拦刀,虎口上的疤痕,摇了摇头,几步上前拎起夏巴斯的衣服,都来不及让她抗议,就将她带离了楞严的身边,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星空下,瞬间清净。

“巴得,随她去吧。今天晚上多派几个人把守,就让她跟着我们讲讲最近佛国的近闻也好。”楞严开了口,今天营地的部署已经加强了防守,倒也没必要如此苛刻。

夏巴斯暗暗地偷笑,见自己的哥哥放了她。

赶紧坐到楞严的身边去,他们一群人就围坐在沙漠上,看着远处一览无尽的夜空,听着夏巴斯说了赛马会上的趣闻。

谁家的孩子初出茅庐。

谁家摔了个狗吃屎,谁家又技艺精湛精彩绝伦。

“多南拿了第一了吗?”有人问。楞严不在,总该是多南大人拿第一了吧。

夏巴斯微微停顿了下,看向楞严,第一次见到有些羞涩的模样,摇了摇头,脸色在星空下还是看见了微微红粉。

“没,或许倒霉神上身了,前面几场都赢得漂亮稳妥,出尽了不少风头。到了最后一天竟然吃坏了肚子,就这么将第一拱手让人了。”

“那不得气坏了,哈哈哈哈。”

“白白浪费我给他的汗血宝马。没出息。”然后又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改口道,“真可惜了.”

......

一会儿的功夫,晚上的餐食便有人送了过来。

餐盒里,捧出了白馒头,白水菜,配料酱油、辣椒。

看了一眼这菜色,夏巴斯更加心疼这里的伙食了,赶紧拿出自己私藏的乳酪干给大家。

“这厨子估计惊吓到了,前几日遇袭,那厨子差点被砍,新来的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刀剑下被吓怕了。哈哈哈,我们就这么吃吧,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巴得拿起了一个白馒头,就着白水菜,沾着点调味便吃了。

一向是执行军令的巴得都如此了,其他人也就着吃,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

“味道也不差。”楞严拿着白馒头吃了一口,一点味道也没有沾,一口接着一口地吃。

其他人见状更加无法说什么了。

苦肯定是要一起苦,抓拿逃僧,尊主都亲自来了,没有这定神的菩萨,他们进度也不会如此快。可能还在,每日在跟那帮人游击。

少年成名,一身荣光的人,德与行齐配。

新的储备粮一来,整个队伍的士气也提升了不少,逃犯原本死活不肯说一句话。交到了楞严手上不到半个时辰,逃犯嘴里便说了他们主力部队窝藏的地点,连各个姓谁名啥,来源于何处都说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不堪一击的散兵。”楞严冷言说,看了招来的名单,更加确定这是一群流匪和强盗,无组织纪律可言。凶悍但容易击碎。

第二天突袭了对方的主力点,将领头的抓拿到位。

月余的抓捕,落下了帷幕。

夏巴斯见状,第二天都不走了,在营地等着他们凯旋而归,见抓到了犯人,楞严和自己的哥哥平安归来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楞严和巴得在队伍的前头,两人交谈着,并驾齐驱。

骑着马迎了上去,巴得见她还没离开,叹了口气。

“这妹妹是看不见你安全不放心。”他对楞严说,几步朝前拦截了自己妹妹的马匹,带着她往营内去。

一行人看着前头吵吵闹闹,主要还是夏巴斯吵吵闹闹抗拒哥哥的景象,又是哈哈一顿笑。

连日来的扎营,衣物都没怎么洗,终于是可以痛痛快快地回去梳洗一番了。

营帐内,水都喝出了如酒般的气势。

再一看,这上的餐食,素馕,青瓜和土豆,除了蘸料有点油水之外,其他的依旧白花花地过了水似的。

这厨子估计是还没痊愈吧,最近做菜是越来越敷衍了。

而他们的尊主,也没说什么,一口一口地依旧吃得好像还挺津津有味的,仿佛面前的是什么山珍海味。

那么不挑食,他们也只能跟着不挑食了。

还能说啥呢。

简单地交代了些话,楞严便回了自己帐。

入了夜,连日来的精神紧绷都让人无法入睡,楞严在账内辗转,不一会儿已经沁出了一身的汗,手心里都是湿的,出行前让药师强压下去的痛症,现在是成倍地反噬。他咬紧了牙,蜷缩了身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声音。

在厮杀时候被刀剑所伤的疼痛都不及现在的万分。

帐篷外篝火的声音格外刺耳,火焰高涨,火焰将熄,他都能清楚地辨认。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痛只是越来的强烈。

最终是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出了营外,看见那中央的火已经渐渐要熄,他伸了手就往火源探去。

“你做什么!”

他还来不及用那滚烫的温度来转移自己痛症的注意力,便被人制止了。

那人从后将他拉倒在地,“你......病症发作了吗?”,随即查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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