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另一个她(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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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不在意此此事了,只是淡淡跟老师们打着招呼,不愿聊起当年的故事。

…………

她后来加入了她当年的初中同学群,郑树仁,没人认识,群里的人都以为那位开奥迪a8,自己开了私人医院,儿子在国外留学的人,是她,是郑红梅。

那位郑红梅后来也改了自己的备注,让她在这个群里能成为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大家起初对郑树仁的事很关切,却不过两天后就又开始直接认定另一位郑红梅是那位曾经的尖子生了,很是亲热的喊着梅姐,热切地聊着当年读书时的趣事。

郑树仁,这个原本不存在于七三班的人,也无法成为七三班群里的郑红梅了。

她只是这群里的一团空气,偶尔在干活闲暇时看看大家都在聊些什么。

看着世界上的另一个她在人群中间闪闪发光……

…………

她是谁呢?

她就是我的母亲,一个曾丢失自己名字而又重新活过来的人。

她的一生中遇到过许多苦难,看过许多黑暗的东西,却依旧教导我一定要心向光明。

我曾好奇她到底会不会憎恨老金,她说自己当然恨那老头。但认真算起来,人家后来毕竟又帮了他,所以倒也真的不好去定义老金是好是坏。

就算那对夫妇也是,人家最初确实是出于好心的让她住着,后来的变化又有谁能知道呢。

我想写这事很多很多年了,我怕哪天我也忘记后,她就真的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中老年妇女了,再也没人会知道她曾是一位那样优秀的少女。

我知道她的不甘,知道她的盛放如火的年华。

我会记下她的故事,记下他的故事,记下他们的故事。

无论是否有人知道,但这个载体既已呈现于世间,便永远的在时间长河中烙印下了自己的身姿,化为永恒!

…………

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就是姥爷当年明明能拿出那么多钱,为何还说他们家穷。

这其实来自于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消费观。

我姥爷向来是节俭的,教导孩子就是,好东西咱们自己吃了又没用,人家看不见。所以好东西得用来招待他人,咱们自己吃差的就好。

姥爷家虽然在客人来了会搞点肉菜,但平时都是咸菜度日的。猪油都用篮子装起来挂在房梁上,有客人来的时候才放下来,谁要是敢偷偷动绳子,就要挨打。

所以他们虽然有钱,但只会舍得用在关键时候,平日里过的都很是节俭。

而我爷爷呢,同为跟我姥爷类似的,那个年代的知名生意人,却是不大一样。

他本来就是干的贩羊杀猪之类的生意,所以向来是吃的不错的。当年大肥肉,猪心肺,羊心肺,羊大骨啥的,都是没人要的垃圾玩意,我爷爷不舍得扔,都是自家煮着吃。所以单以吃的食物看起来,几乎天天有肉吃,小日子过的相当滋润。

所以我爸年轻时的消费观念跟我妈就不同,只是后来被生活捶打良久,才慢慢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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