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剑无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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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人中为首地说道:“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埋伏我们?”

白毓弘依然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剑,突然身形一冲,化作一道残影,一柄利剑直没入那行人中,那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毓弘又站在了原地,剑尖滴血。

那行人中有人开口道:“这身法好快。”旁边有几人应着他的话应声倒地,均被一剑刺穿心脏,那人沉着声又说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实是劲敌。”

白毓弘说道:“你们认得我吗?不过我认得你们。”那行人中为首的人知道此人就是白毓弘,因为他曾虽曲州侯到皇城觐见时见过他。现在他只能装作不忍识的样子,强压心头怒火说道:“阁下武功高强不知胜我们多少,既认得我们,何不告知我们究竟所犯何罪,就算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白毓弘说道:“你们此番去的是原州城对吗?”

这群人正是正是曲州侯麾下进卫,为首的人姓高,名岩,高岩听到白毓弘这样说,心中以为他们的行踪依然败露,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打死不承认,就算你诈我,我也不作理会,只管装傻充楞。高岩说道:“这位公子,你这就不讲道理了,这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不行,还需要你管着我们吗?也没有人说我们不能去原州。”

白毓弘说道:“伶牙俐齿,本侯今日就想杀人,承不承认都难免一死,安息吧!”说罢手一挥,围在一旁的人手持利刃向高岩等人冲去。战不将时,他们那群人被杀的只剩三人还遍体鳞伤。就在这三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从来路处走来一个人,庞眉皓发,素衣长袍,面容可掬,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身形斗转,来到这群人中间,将所有黑衣人身上点了穴用掌拍开救下了高岩三人。

所有黑衣人正专心杀高岩等人却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点了穴都只好退到远处解穴。

白毓弘早就看到这个老者了,本想出手阻拦却没想到老者先他一步给高岩等人解了生死围,于是就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老者笑嘻嘻地说道:“公子啊,老夫姓余名彦臣,向来喜欢管闲事,所以出手救下这几位陌生朋友。”

旁边的江湖人吃了一惊,陆伯涛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白毓弘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坏人你也救吗?”

高岩急说道:“老先生,这位公子将我们认错了人,杀了我们好多弟兄,我恨不能报仇雪恨。”

余彦臣听他说完,看着白毓弘说道:“我只救人,不论男人、女人、好人、坏人。”

白毓弘擎剑欲出之时,被陆伯涛一把按住肩膀,低声说道:“别动。”

陆伯涛走向前,说道:“酒来无香飘四家,风过有痕剑无名。你是风剑余彦臣?”

白毓弘问身边的人:“余彦臣何许人也?”

那群黑衣人都已经退到了白毓弘的身边,其中一人说道:“一个很有名的江湖高手,只是他的剑没有名字,故江湖上有被称为无名剑。”

余彦臣哈哈哈大笑说道:“有名人用无名剑,赢得盛名似无名,浪得虚名罢了!老头子我不入江湖几十载,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不错,不错。”

白毓弘低声说道:“我们一起上胜算几何?”

那人又说道:“死的胜算大,别轻举妄动。”

白毓弘说道:“死还讲究胜算?”他几步走上前去,却被陆伯涛再次拦下,陆伯涛低声说道:“你最好别乱来。”

白毓弘收了剑,拱手施礼,说道:“余前辈盛名,不过还请前辈抬抬脚过去就是了,好好再活两年,岂不美哉?”

余彦臣笑嘻嘻地说道:“哦?听这位公子所言,如果我管了此事那是活不成了?”

白毓弘狠狠地说道:“来有路,去无门。”

余彦臣说道:“老夫粗缯大布裹天涯,一壶浊酒慰平生。生合欢?死何惧?”

白毓弘低声说道:“糟老头子还真是块硬骨头。”接着高声说道:“想管此事就先杀了我。”举剑指向余彦臣。

余彦臣看着白毓弘笑着说道:“你们之中谁武功最高,让他出来与我比试,我若输了听之任之,他若输了就放了这几个人。”

白毓弘说道:“我们武功都不错,你也不必挑,我们一起上乱刃杀了你,岂不更好!”

余彦臣说道:“这是个好办法,省事儿了,你们一起上吧!”

陆伯涛走到白毓弘身边说道:“你们先走吧,留着精力走下面的路,这里交给我了!如果我不死自会帮你了结了他们。”

白毓弘转身说道:“波涛兄能替我出手实在欣慰,莫放过了那三个人,否则日后必成祸患。”说罢头也不回地率众人离开了!

余彦臣看着陆伯涛说道:“看样子你像是个正经的刀客,为什么跟这么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儿?”

陆伯涛说道:“他救过我的命,贱命一条受人恩惠,不报不行。”

余彦臣说道:“这倒是个正经道理,出刀吧!”

陆伯涛从背上取下板刀断水,擎刀砍向余彦臣,余彦臣身形陡转从高岩手中取过剑来,刺向陆伯涛。

余彦臣风剑之名源于他的剑法,攻守无形,来去如风,飘飘荡荡,斩敌首级。剑身无形随风荡,百转情仇起凡尘。他在江湖上的传奇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

只见二人刀剑相碰,棋逢对手,将与良才。余彦臣心中很高兴,说道:“老夫许久没到江湖上走走了,没想到后起之秀也有此番功夫。”

刀剑寒光一片雪,却是有情示英雄。陆伯涛默不作声,只管出刀,刀势刚猛霸道,刀法凝重老练;剑势急急如风,剑形魅影相随。余彦臣出剑的手法越来越快,剑影如雨点打地在陆伯涛周围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陆伯涛的刀,横档竖砍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不知一霎那便过了多少招,看呆了高岩和另外两位江湖人士。余彦臣身形一转来到了陆伯涛身后一剑刺出,陆伯涛转身竖刀,剑尖抵在板刀的刀刃上。余彦臣早将内力聚于剑身之上,内力由剑尖发出,内力如大河决堤倾泻而出,直接将陆伯涛冲出十丈开外,单手撑刀,单膝跪地。

余彦臣将剑丢给高岩说道:“你们走吧,我也不允许你们乘机杀他。”高岩接了剑众人谢过余彦臣自行离去。

陆伯涛站起身来,他的表现一如往常平静,但是他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说道:“我防不住前辈的剑,若不是前辈手下留情我恐怕早已经身首异出,但贪得与高手较量,勉强苦撑几招,前辈剑法绝伦,内力浑厚,当世无人能敌。”

余彦臣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刚强更有刚强辈,一切终成空与虚。我老了,不及当年了。”

陆伯涛说道:“前辈太谦虚了!”

余彦臣走到陆伯涛身旁递给他酒葫芦问道:“喝一口?”

陆伯涛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递给余彦臣。余彦臣看着陆伯涛微笑着说道:“年轻人,你若只是报他救命之恩合情合理,切莫助纣为虐滥杀无辜。”

陆伯涛说道:“多谢前辈教导。”然后转身离去了!

余彦臣看着陆伯涛的背影感叹道:“江湖多豪杰,是非成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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