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杀义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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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只赤箭迎面飞向百顺侯,怒火中烧的百顺侯挥戟拨开,如何肯放过二人,立即追了上去。赤箭天、鬼督邮没有向南走,径直向东而走。鬼督邮跑在前面,赤箭天在后面引诱百顺侯,且战且走,来到了义王府大门前。守在门前的重兵听到声音纷纷仰头看去,看到百顺侯正追着两个黑衣蒙面人,鬼督邮一下跃到街上,赤箭天一跃而起回转身形一只飞箭射向百顺侯,百顺侯轻身躲开,一跃而起。

赤箭天落地,一弦三箭分别正中追他们的士兵的咽喉,百顺侯率着众人一路追去。躲在暗处的百棍一根仙、银碗铁乞丐、无书柳先生见计策顺利,他们也分别从三处地方来到义王府,刚才的缠斗让他们对义王府的布防摸清了一些底细。他们知道在这义王府虽有重兵不过都是些普通士兵,想拦住他们未必容易,三人如入无人之境,齐聚大厅前。

白启兴早已被院中一片嘈杂声惊醒,问下人了解原委,不由的大惊失色道:“贼人都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连我义王府都如此不放在眼里。”白启兴非常愤怒,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愤怒而不是恐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来到正厅,座在厅堂静候皇叔白牧琼的音讯。

他刚到厅堂坐下,就看到了三个黑衣人站在厅堂之外,身边的侍卫赶忙将白启兴护在中央。三个黑衣人相视一下,百棍一根仙运起内力施展轻功飞身直冲,一棍荡下横扫千军。

士兵纷纷赶来支援,银碗铁乞丐一人挡住外来的士兵,他的兵器很奇特,看似是铁链锤实则锤不像捶,链子拴着的是半个银碗另一半银碗由机括紧咬在一处,他挥动铁链,银碗便砸向官兵所到之处鲜血横飞。

无书柳先生用一柄柳叶刀,缓缓走进进厅堂,白启兴被眼前的阵势吓得瘫软在地,虽然他学过几天武功但是他生性好静不好动所以并未坚持下去。况死人横飞的场面在他的年纪中这是第二次,他仍然会恐惧。他痛恨发生的这一切,他好像明白为何发生又好像不明白,他始终抓不到那个关键的因素。他从小锦衣玉食,读书认字,认为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应有,此时的他茫茫然不知所措。看着眼前倒下一个一个的士兵,他想向这些黑衣人跪下,请他们住手不要再枉杀无辜。

他跪下了,祈求黑衣人不要再杀了,再环顾四周已经没有站着的士兵了,血海一片,他茫然地看着黑衣人的眼睛。柳先生也饶有趣味地看着白启兴,他丝毫没做停留,他心里想着:“就到这里吧,下一刻你就会忘记这发生的一切,让一个孩子承担所不应该承担的,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这就是你的命啊!”就在他的柳叶刀砍向白启兴的时候,一柄飞剑向他飞来,柳先生察觉后为求保命,收住刀扭转身形退到一旁躲过这致命的一剑。他疑惑地看向一旁,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百棍一根仙、银碗铁乞丐在厅堂外很疑惑地看着柳先生的动作,他们没有看到一柄剑飞过,于是进到厅堂,往柳先生看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手执长剑而立。

百棍一根仙问道:“阁下可也是来杀这个人的吗?”

面具黑衣人说道:“我是来救他的。”白启兴听到面具黑衣人这样说一脸疑惑,不过仍然痴痴地跪在原地。

银碗铁乞丐道:“那就是敌人喽,杀。”话落,二人向面具黑衣人奔去,柳先生借机去杀白启兴。面具黑衣人身形一闪躲过百棍一根仙、银碗铁乞丐,身形之快在柳先生之前来到白启兴面前。手中长剑剑锋陡转,一瞬之间攻出数招,柳先生左突右挡难抵气势,不得不向后退去。

杀空了的一根仙、铁乞丐不约而同的赞道:“好快的身法。”

而后柳先生、一根仙、铁乞丐三人一起围杀面具黑衣人。面具黑衣人剑法精绝,连敌三人丝毫不落下风。柳先生对他们二人说道:“此人是个劲敌。”

银碗铁乞丐道:“杀个人,竟还有这般变数,这个小东西看来是命不该绝,臭乞丐我......”

百棍一根仙冷哼道:“这煮熟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到嘴的肥肉还吃不下去,难道不憋屈吗?”说完聚力一招更胜一招,面具黑衣人凝聚内力附于剑上,剑招变换之快已经无法用肉眼看清,所有人只看到剑不停挥舞闪出的光芒,一根仙一根混铁棍难以封住他的剑势,被那面具黑衣人一剑刺中向后退去。

百顺侯依然追着两人,他感觉到眼前的两个人并不是猎物,反而自己被他们两个死死地缠住了,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捉住这两人杀之以正皇城之威严。突然,远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此人说道:“你再追下去,你家的小皇帝可就死翘翘了!”

百顺侯听后猛然一惊,道:“中计了!”连忙率人回府,忙中疏忽,防不胜防被赤箭天钻了空子一只赤箭射向百顺侯,百顺侯只觉一阵劲风袭来,他侧身一闪躲过致命处,却一箭正中他的胳膊。他管不得这些,拔下箭来飞身奔向义王府,众士兵也赶忙回府。

弯弓赤箭天、神差鬼督邮欲要拦截他,却被面具黑衣人拦下,道:“二位是拿我当摆设吗?”

赤箭天道:“小姑娘这不干你的事最好让开。”

面具黑衣人道:“老娘我鱼……鱼……鱼…….打完架,老娘我鱼……都凉了,赶紧打吧,省的老娘回家吃凉食!”

赤箭天道:“小姑娘天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活着可真是不容易。”

鬼督邮道:“应该是病的不轻。”说完挥动玄铁重剑一剑斩向面具黑衣人。

百顺侯一路飞奔来到府中看到尸体到处都是,赶忙来到厅堂,看到三个黑衣人围着一个面具黑衣人乱战。他丝毫未做停顿,他不管此时为何三个黑衣人会围杀一个面具黑衣人,一戟劈向那群黑衣人,黑衣人发觉背后有人袭来连忙闪身,百顺侯一戟落地在屋中砸出了一个戟坑。

无书柳先生、百棍一根仙、银碗铁乞丐心中不由的一颤,想道:“百顺侯怎么回来了?”

面具黑衣人赶忙道:“我们不是敌人否则他就已经死了。”说完一指白启兴。

百顺侯死死地看着那三人,于是百顺侯、面具黑衣人联手将百棍一根仙、银碗铁乞丐重创,二人又都被柳先生奋力救下,柳先生带着他们二人逃出义王府。

百顺后还想追出去,却被面具黑衣人拦下道:“你留下吧,我去追。”

百顺后收住脚步,停下来,接着命人收拾尸体,呆呆地往向面具黑衣人远去的方向。面具黑衣人追了出去,面具黑衣人没有追上他们只好放他们而去,然后他又去寻另一个面具黑衣人。穿街过巷,终于让他找到了,他见她正被两人逼得连连后退。运起内力,将手中的剑飞出,长剑破空,正落到他们中间,一剑没入地三分,以剑身上携带的内力震开他们。

赤箭天、鬼督邮看见又有一个面具黑衣人,赤箭天道:“今夜可真是有趣啊!”

鬼督邮道:“这算哪门子有趣,净来给老子添乱了。”

那面具黑衣人道:“你们的同党已经被我杀了,所以该轮到你们了!”

赤箭天、鬼督邮听此相视一下转身离去。面具黑衣人摘了面具原来是楚山河,看着另一个面具黑衣人道:“摘了吧,他们都被我吓跑了!”

那面具黑衣人摘了面具原来是鱼小丸,鱼小丸道:“不愧是楚山河,一出手敌人就闻风而逃。”说完咳出一口鲜血。

楚山河赶忙扶助鱼小丸道:“你受伤了?”

鱼小丸道:“不碍事,我们先回去吧!”

楚山河叹息一声道:“我就说让你随百顺侯一同撤回府中,你不听,非要逞强以一敌二,这下知道自己跟别人的差距了吧!”

鱼小丸不答话只是狠狠地瞪了楚山河一眼。他们二人回到鱼小丸的茶馆,楚山河道:“常言道小姑娘家的在江湖上整天打打杀杀的实在是危险,你还是寻个人家嫁了吧!”

鱼小丸又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运功疗伤,楚山河坐在一旁喝茶,少顷,鱼小丸缓过劲来,说道:“今夜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这白启兴必死于非命了!”

楚山河道:“当然若不是我及时感到你也命不久矣!对......你说的没错,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楚山河。接下来,你就不用再操劳了,我一个人就好了!你好好养伤吧!”

鱼小丸道:“你看不起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楚山河无奈地笑了笑道:“这小姑娘。”

赤箭天、鬼督邮一路寻找,将那三人找到,他们汇聚一处,谈论此事,柳先生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何都没料到其中之变数啊!”

百棍一根仙道:“这怪不得柳先生。”

赤箭天道:“三位受了严重的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安全地方,疗伤为重,关府我们是决然不能回去了!”说罢五人一起离开。

东方露白,义王府终于被收拾干净,百顺侯看着呆怔怔的白启兴道:“兴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白启兴望着淡定如常的百顺侯道:“皇叔,这都是命吗?”

百顺侯道:“是。”

白启兴说道:“我能摆脱掉吗?”

百顺侯道:“不能!”说罢,百顺侯起身走出房门。

百顺侯白牧琼回到府中感觉右臂的箭伤隐隐作痛,这一夜一只在戒备中度过,神经紧绷未觉箭伤之痛,现下,心情放松,感觉到了箭伤,他看看箭伤丝毫在意。

管家进来看见白牧琼一身凌乱,问道:“侯爷,莫非昨夜?”

百顺侯道:“有刺客,管叔去帮我拿些创伤药来。”管家应声而去。

百顺侯脱了衣袍,看着衣袍上被剑划开的数十道剑口,深知敌人武功不弱。管家取来了创伤药,给百顺侯敷上药缠了纱布。敷药之际,门人进来通报道:“关丞相来了!”

百顺侯吩咐道:“有请。”

关宁则进来了,看着胳膊上缠着纱布的百顺侯问道:“侯爷受伤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顺侯道:“昨夜义王府来了刺客。”

关宁则道:“贼人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可恨,侯爷,眼下还有件非常严峻的事情。”

百顺侯道:“何事?”

关宁则道:“徐中年将军的兵调不过来了,南越国已经对我国发起侵袭了!”

百顺侯道:“南越异族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但是迫于我国之雄力他们不敢妄动,怎么如今就敢犯我南境了?”

关则宁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百顺侯道:“丞相但讲无妨。”

关则宁道:“恐怕皇上驾崩的事情已经传到他们哪里去了,所以他们认为我们这无主之国一定是心不齐了,故此才敢犯我边境。”

百顺侯沉思道:“想必如此。”二人又对此事商议了一番,他们一致认为写封书信送到徐中年手中让他以固守边境为重,不可轻易回兵。

关则宁道:“我这就回去安排此事。”

关则宁走后百顺侯一直心神不宁,压在他心头有两件事他始终没想明白,一件是究竟是谁提前给自己的消息说不日会有不速之客到访义王府让我早做打算,一件是那两个面具黑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保护白启兴?他们会有什么关系呢?

百顺侯感觉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在按一般逻辑发生了,他感觉他的眼前挡了一堵墙,墙的背后究竟是否只有几位侯爷,他想不明白了,因为这些事情已经不是靠思考就能解决的了。他对于南越国来犯之事他并未真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徐中年将军会处理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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