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糖的大宗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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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纠结,是否要去查大烟买卖的案子。西宫谨沉下心,她现在似乎太浮躁了……

她既想活得平静可又放不下眼前这桩冤屈未平的案子。实在是处境尴尬,进退两难。

“遵循本心做事,遵循本性做人。”那道饱经风霜的声音从右边牢房传来,西宫谨转头看向他。

屈剑如沟壑般的褶子随着他唇瓣的动作微微扭曲着,他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有着无比清澈的人性。

西宫谨深吸一口气,心结似乎都松弛了些。那股更在喉间的浊气随着她的呼吸被吐了出来,“谢了,屈老头。”

“哼,你还欠老夫一袋饴糖,别想赖账!”屈剑双手抬起,缓缓撩起了遮住一半眉眼的凌乱白发,铁链随着他双手的动作哗啦作响。

“好。”西宫谨真诚地笑了笑,若是还能再见必定会请他吃顿饭。

昨日街上打架因着西宫谨和沈厌景看着像是世家公子,所以被关押的牢房都是一人一间的。而陆羿和陆耳俩人就比较悲催了,他们被关在了一起,牢房里还有身形强壮的彪汉。

“也不知道殿下如何了……”陆羿担忧道。

幸好那位白衣公子的两位随侍没有被一同关起来,听说是去找救兵了,看来那人的身份不低。

他扫视了一眼那些同监牢的壮汉,他们眼睛畏惧地低垂着,根本不敢和这两个大煞星对视。

陆耳无聊地捏着一只皮毛黑亮耗子的尾巴,看着它凌空挣扎狼狈的模样,心里一直担心着自家殿下的处境。

正当难兄难弟俩人思考着对策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阿羿,耳朵。”

“殿……公子?”陆羿反应得很快,差点说漏了嘴。

陆羿看到牢房外身穿湖蓝色锦衣的西宫谨身侧还站着三人,是沈厌景和他的小书童文仪,还有一个身穿竹青色锦袍的中年男人跟在后头。

那人生得儒雅,气质温润。他是沈老爷子的门生傅俞生,他一听到自己老师的孙子锒铛入狱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狱卒打开了牢门将陆羿、陆耳俩人放了出来,“殿下你看我抓到了啥?”陆耳突然凑到了西宫谨身侧,献宝般抬起手中正在吱吱乱叫挣扎的硕大的老鼠,“为何牢房里的耗子这般大?”

西宫谨一晃眼就看到了眼前乱晃的老鼠,她无语地推开了陆耳的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陆耳,你离我远些……”

“好的,殿下。”陆耳有些委屈地退到了陆羿身侧,陆羿见状一把抓过了他手中挣扎乱晃的老鼠丢到了那群壮汉中。

那些壮汉被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无辜弱小的老鼠吱吱地叫着逃跑了,陆耳更加委屈了。

西宫谨有些闹心地按了按眉心,无奈道:“呆子……不是说在外面要叫我公子吗?”

“哦,好的,殿下……好的,公子。”陆耳正经道。

旁边的沈厌景却细细地琢磨起来西宫谨的身份,他从未听说过卢家有卢少钦这么一号人,或许是旁支?不可能,此人和他的两个护卫都不像普通人家养出来的。

卢少钦,卢少钦……

打点好一切后,傅俞生终于将沈厌景几人带出了大牢。

走出阴暗潮湿的监牢,视线明亮起来。沈厌景突然被西宫谨腰间的金色腰牌吸引了视线,那是!那是象征太子身份的腰牌!

一般人都不会费力去研究腰牌的,而沈厌景是出身七大世家之一沈氏的继承人,他从小便要记住这些。

卢是当朝太子西宫谨母族的姓氏,而少钦这二字也正好是谨太子的字!

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沈厌景压下心头的猜疑,走到傅俞生身侧说道:“傅先生,有件事晚辈想要向您请教。”

“何事?”傅俞生不解地问道。

“那位白衣女子最后如何了?”

“寻衅滋事又涉及赌博当然是被打板子了。”傅俞生不了解内情,将县衙的判决说了出来。

“荒唐!”沈厌景眉头紧蹙,那女子明明就是被丈夫牵连的无辜之人,不仅不为她鸣不平,怎么还要惩罚她?

西宫谨老神在在地看着四周,似是随口一问,“那些被我们揍趴下的家伙们呢?”

傅俞生也没有多想回答道:“误会一场,自然是放了。那女人与他们主家签了卖身契,不就是入了奴籍?”

西宫谨听到后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几人当街就承认了他们的罪行,现在又改了口。

沈厌景神情暗了暗,他自小就是在安宁稳定的环境中长大的,像今日这样颠倒是非的荒唐事他从未遇到过,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那女子在哪呢?”西宫谨面上表情不显,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县衙前打板子呢,现在应该刚开始受罚……”

傅俞生话音刚落,西宫谨便从文仪手中拿过刚被拿回来的随身佩剑,风一般地疾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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