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刺杀(1 / 2)
西宫谨吊儿郎当的表情收敛,身体紧贴着车壁,右手抓住门框,眼神凌厉地看向马车外。
深蓝色的布幔随着马儿惊慌失措的加速度飘扬在风中,生了一双星目的主人正警觉地观察着车外情形。
两排蒙脸的黑衣人骑着马围攻着一个身穿玄色常服的青年,车前另一个青年有条不紊地驱使着马儿前行。
玄衣青年招式简单速度极快,招招都带着夺命之势。
突然,一枚闪着寒光的飞镖朝马车里的青年袭去,西宫谨没有想太多,条件反射地在马车里翻滚了一圈躲过了攻击,那枚飞镖险险擦过西宫谨的耳郭,深深得没入了马车的车壁。
在她再次扶着车壁尝试着半蹲起来时,那位招式凌厉的玄衣青年也放弃了他身下疾驰的马儿,拉着车壁跳上了马车。
“殿下,你无碍吧?”玄衣青年双手持剑为西宫谨挡住了四面八方的攻击,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下还游刃有余地询问着马车里的西宫谨。
殿下?西宫谨侧身躲过一支箭矢,思考着她目前的处境。她不是都登基十几年了吗,怎么会有人称呼她殿下?
西宫谨抓牢车壁,在马车的剧烈颠簸下堪堪稳住身形。正当她想发出疑问时,那玄衣青年已经转身与她面对面了。
那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十四年前便已入土了。
现在这张脸的主人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难道她西宫谨下地狱了?脑海中某段记忆被大雾蒙上,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随着铛的一声,一枚飞镖被玄衣青年挡下,他的手腕灵活地翻转,那枚飞镖便被剑尖带起,朝攻击西宫谨的黑衣蒙面人飞去,割破那人脆弱的喉咙。
“陆耳,专心些,你已经失误了两次!”驾马的青年低沉的嗓音随着风飘进西宫谨的耳中。
西宫谨失神了一瞬,她似乎再次听到了箭矢嗖嗖破空声中的那声控诉。
西宫谨你个混蛋!那道破碎的嘶吼是陆羿活着时的最后一句话,它似乎穿破了时间的屏障,再次响彻在她的耳侧。
“知道了。”被唤作陆耳的玄衣青年冷着一张稍稍稚嫩的俊脸。
他的招式更加凌厉了,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西宫谨的眼前,而且,她不是也死了吗?
眼前的一切让西宫谨觉得荒诞又真实,此情此景让西宫谨回忆起十六年前她为太后守孝刚满三年,回京的路上遭遇的刺杀。
一个离奇的想法出现在西宫谨的脑海中,她不会是回到了过去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泥泞的山路积起了小水坑,马蹄踏过之处溅起了水花,刀剑摩擦的声音在西宫谨耳畔铛铛作响。
黑衣蒙面人死伤已经过半,目前的情形对他们很不利,不得不祭出杀手锏了!
离马车距离最近的黑衣人从马背上凌空而起,他从身侧拿出一副铁爪抛向马车,牢牢地扒住了马车。
其他黑衣人如法炮制,他们抛完铁爪后又稳当地坐回了马背上,齐齐发力,朝不同方向撕扯着已经千疮百孔的马车车壁。
西宫谨皱了皱眉,迅速松开马车车壁,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马车板上的轿子便在疾驰中四分五裂朝周围倒塌着。
“陆耳!左边!”西宫谨半跪在马车车板上,一只箭矢突然穿过雨幕朝陆耳飞来。
陆耳听到西宫谨的提醒只是面色微微下沉,侧身提剑,那支箭矢便被灵活的剑尖甩了回去,插入了偷袭者的胸口。
雨越下越大还伴着电闪雷鸣,西宫谨将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笨重外袍利落地脱下,甩手潇洒地将它丢到了离马车最近的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的视线被厚重的衣物挡住,撞上了一棵老树,在马儿的嘶鸣声中被甩飞了出去。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清晰起来。西宫谨稳稳地站在没有任何可以扶手借力的马车板上,从陆耳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剑加入战斗。
血花随着雨水落地,染红了一路的水坑,陆羿娴熟地架着马车,很快就甩开了后面的追兵,西宫谨和陆耳时不时挡下几支飞来的箭矢。
“陆羿,绕过骆城,我们不走官道!”西宫谨在回归安全环境后冷静地吩咐道。上辈子她被刺杀去的就是西洲卢家,卢家刻意与她疏远,她自然是被他们差点坑死。
西洲卢家是西宫谨的母族,她唯一失策的就是卢家也是三哥西宫烨的母族。
卢家表面上中立,私下却更为亲近西宫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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