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看到没?架是要这么打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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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化擎身子的原主人可是万宝阁的二掌柜闳宝,一年里倒是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在这青州第一城潭波城驻扎的。卫队的人自然认识闳宝,不过就算是闳宝也不能破了规矩。当闳宝一点脸面都不顾及,直接放出气势时卫队的首领武羽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可当他真正感受到闳宝的气势后,心中立时一震。本来他和闳宝的修为都是凝神下品,可刚刚是什么情况,闳宝的气势明显压过自己许多,甚至武羽觉得他有股错觉,闳宝现在的气势甚至强于城主武化田。更让武羽吃惊的是,闳宝现在的姿态就像一个随从一样,正在给一位大人物带路。武羽当机立断在空中停止了前进,反倒是给卫队众人使了个眼色,所有人给闳宝和那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让开了空间。

闳宝朝着武羽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后朝着栾家飞去,就在披着斗篷的胡言从卫队众人身边飞过时,武羽觉得一股刺痛从自己的神魂传来,当即低头大气都不敢喘,冷汗同时在额头渗出。

等到闳宝二人远去,武羽才敢抬起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随后也顾不得规矩,立即朝着城主府飞去,他必须要将情况赶紧报给城主知道。

钱化擎带着胡言来到栾家的上空,看到栾家的下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也不打招呼直接在栾家会客大厅前的院落里落下。

“哪位道友清晨来访?恕栾某未能远迎!”一道声音从后方的院落中传来,不过听得出来语气很是不善。胡言心中鄙视,难怪钱化擎说这栾家实力下降了,人都已经落在院落中了,那边才感应到,就这还想发脾气?

“我闳宝!”身旁的钱化擎发声了,伴着钱化擎的声音刚刚几个要围上来的栾家人全被镇住。而那个院落里的声音赶紧答话:“啊?闳掌柜。本家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来人!快快招待闳掌柜。”此时的声音里没有了不善,反倒是恭维与讨好。

钱化擎落后胡言半个身子,两人进入会客的厅堂,胡言随意找了一把椅子落座,钱化擎挨着胡言的下首而坐。很快几个侍女送上茶点,侍女刚刚退下,一个面相儒雅气质中带着风流的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厅堂。

“栾家家主栾甫义见过闳掌柜!”栾甫义朝着坐在下首的闳宝躬身施礼,眼角的余光却在不停地打量着坐在上首披着斗篷之人。

“栾家主不得无礼,这是我家大人!”这种小动作怎能逃得出钱化擎的眼睛,毫不客气的出言训斥。

“啊?大人?这位万宝阁大人,栾甫义这厢有礼!”栾甫义被闳宝吓得心里一惊连忙来到胡言近前躬身施礼。

“这位可不是万宝阁的大人,是比万宝阁还高的大人!”钱化擎语出,惊得栾甫义有些承受不住,差一点就跪在胡言的面前。钱化擎见火候还差一点儿,于是开口说道:“我家大人来找你栾家有些事情,栾家主把栾老爷子叫出来吧。”

跪了,听到这话栾甫义直接就跪下了,颤颤巍巍带着哭腔地问道:“闳掌柜,不知我栾家何人得罪了大人?您放心,我这就把这家伙押到大人面前,任杀任剐由大人处置!”

“栾家主啊,是你去叫,还是我来叫?”若是原主闳宝在这里兴许还会客气几句,毕竟闳宝和栾甫义的修为和岁数相当,现在这个躯体里可是钱化擎,岂会与一个弱者客气?

“闳掌柜,何必咄咄逼人呢?老夫来了!”随着声音落地,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老者从天上落入厅堂前的院落中,随后迈步走进了厅堂,来到主位上落座。安然坐下后这才打量了一眼胡言,然后脸色很是阴沉的问向闳宝:“闳掌柜,不知找老夫来有何见教?”

钱化擎脸上一笑,身子瞬间发动一掌朝着栾老爷子栾禹奉拍了过去。栾禹奉匆忙抵挡,不过两人的差距还是太大,仅仅只是一击栾禹奉屁股下的座椅被拍碎,人也被拍得趴在了地上。钱化擎并未收手,而是又探出一掌直接将栾禹奉的气海废掉,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然地说道:“敢对我家大人不敬,这就是对你的惩罚,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眼见自己的老爹被人一招废掉,栾甫义惊得呆在了原地,心中更是诧异这闳胖子的修为什么时候这么高了?老家主栾禹奉可是凝神上品啊,虽然说受过伤这些年一直在养伤,这也是栾家地位不停下降的原因,但是怎么会这么脆弱连闳胖子的一下都挡不住?

栾甫义在那里怀疑人生,胡言却是给了钱化擎一个肯定的眼神。让胡言高兴的是,老钱的凝神境的修为彻底夯实了,而且已经重新踏上化意境的台阶。

钱化擎朝着胡言点头示意,随后一口平静的语气说道:“栾家主,今天大人前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们将你女儿栾诗的遗体带回来了。栾小姐曾经和我家大人相识,大人希望你们善待栾诗的遗体好生安葬。另外,我家大人来此还想问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栾甫义慌了,他本以为就是一个小小的无用的庶女,不曾想居然还能认识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说?说是他的宝贝女儿栾语悔婚,然后就强迫栾诗嫁过去?找死吗?

就在栾甫义还在心里琢磨的时候,栾禹奉受不了了。栾禹奉知道若不是让这位大人满意了,从今往后就没有栾家了,于是赶紧瞪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儿子,然后吼道:“孽子,你快说啊!”

见自己的老爹发火了,栾甫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整件事就是栾家和榆家订亲,后来栾语反悔了不想嫁给榆家那个废柴榆淳,然后把栾诗的娘扣押起来并让人去通知栾诗。最后栾诗即使再不情愿,有她生母的命在栾语的手中,她也不得不嫁过去。”

栾禹奉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这叫什么事啊,本来就是大家族里再正常不过的嫡庶倾轧的事情。结果到了自己家里却被外人打上了门,看这样子那个一直不说话的披着斗篷的人更加高深莫测,就连这事如何收场栾家都要看人家的脸色。就在栾禹奉内心郁闷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声怒吼:“姓栾的,都给我滚出来受死!”

声音传来栾禹奉趴在地上差点吐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找上门了。瞪了一眼栾甫义,示意他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栾甫义走出厅堂正要抬头观瞧,结果来人已经收起御空的宝物,一个翻身落在了厅堂前。来人提着一根长棍,满眼的怒意瞪着从厅堂中走出来的栾甫义。

“原来是榆舒乾榆兄,不知榆兄前来,有失远迎!”栾甫义心里咯噔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栾甫义,榆家和你们联姻是看得起你们,想不到你们却包藏祸心勾结外人屠了榆家。今日你们栾家也都别想活了!”榆舒乾抡起长棍朝着栾甫义攻来,幸好刚刚栾甫义心中有异样的感觉,所以早早就提防起来。见榆舒乾上来就动手急忙运功提档,两个身影在院落中碰在一起,随即栾甫义的身子就倒飞回了厅堂,好不容易立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用手指着还在院中的榆舒乾说道:“你的实力?怎么会如此?”

“哈哈哈!你知道怕了?不过我还要谢谢你们替我除去了榆家那些人,今晚我屠了你们栾家,世人只会当我是来报仇的!”榆舒乾大笑着一步步走进了厅堂。他手里的长棍在厅堂石质的地面上磨出令人刺耳的声音,眼睛则在厅堂里的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心里有点疑惑于是盯着栾甫义问道:“哼!栾家就这点实力吗?”

还未等栾甫义回答,就听到两个人很是自然的问答声。

“你以前的手下?”

“回大人,不是!”

“化意境,挺难得啊。不过一个大境界的差距,才只把栾家主给击退,这实力也太弱了吧。”

“大人,这不是弱而是废物了。”

栾甫义原本很是恐惧的心情,在这几句对话中瞬间就转好了。以自己凝神下品的修为挡住了化意境的一击,代价不过就是吐了一口血。栾甫义立即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废了,原本已经弯下的躯体又立刻挺直了。

这对话让栾甫义倍感舒心,却让榆舒乾很是不爽。他当初在流沙城突围受伤,生怕有人趁他伤要他命,就没敢回到边沙城而是直接就在沙海里找了个地方疗伤。结果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伤势恢复后又有奇遇落在他的头上。就这样他在沙海中一直修炼,直到最近才出关。出关后修为已经达到化意境的榆舒乾,第一个目标就是赶回家族试试那老家伙的手段,若是可以家主的位子就要自己来坐坐了。当榆舒乾今天早上赶回榆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被人杀穿了的榆家,抓住还活着的人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了他家主的宝座,他自然是发誓要来栾家报仇雪恨的。一个没落的栾家根本就没放在榆舒乾的眼里,当然事情也如他所料那样栾家家主根本就挡不住自己随意的一击。可是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反倒视而不见对自己一顿嘲讽,这岂能忍?

于是榆舒乾提起手里的长棍指了指披着斗篷的胡言,冷笑着说道:“哪里来的鼠辈,遮遮掩掩不敢见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嘲讽于我,还真是找死啊!”

“大胆!”钱化擎怒斥了一句就要伸手教训一下榆舒乾,不过却被胡言拦住了。钱化擎不解地看着胡言,好像这位爷不是那么好说话啊,今天是怎么了?

“我拿棍子对着别人可以,但是别人拿棍子来指我不行!”胡言的话音还在众人耳中回旋,就见刚才还站立在厅堂中的榆舒乾已然化作一团血雾。而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回到了座位上,然后对着一旁的钱化擎说道:“看到没?架是要这么打的。”

钱化擎立即一脸的恭维说道:“大人,小的受教了。”

胡言和钱化擎在那一副随意淡然的表情,栾禹奉和栾甫义这父子俩却凌乱了。父子俩一同揉了揉眼睛,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榆舒乾虽说是刚突破不久,可也是化意境啊!就这样在眼前爆了,栾禹奉不知道他那不成材的儿子啥想法,反正他是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太吓人了。本来就没几个人的厅堂更加的寂静,滴答,滴答,水滴落地的声音响起。还趴在地上的栾禹奉看了一眼自己的废材儿子,赶紧把脸死死地贴在了地上。

“栾老家主,栾诗的遗体在这里。”胡言将栾诗的遗体从锦绣世界里移出,莎莎已经给她处理过遗容,那含恨而逝面容已经消失。看着重回清纯的小脸,胡言叹了一口气,在厅堂的空气中留下了一句话:“我相信你们栾家会好好处理的!”

钱化擎直接跟在胡言的后面离开了厅堂,两人刚想腾空离开,就见栾语押着一个女子冲了过来。栾语手下用力地拉拽着那个女子的头发,嘴里还在指责着:“看看你生的贱种,我让她嫁去榆家是为了她好。她到底在榆家做了什么?让榆家的人杀上门来,就是你这贱人没教好那个贱种,只会给家里惹祸。赶紧带着你那贱种去死吧,这样还能让榆家消消火。”

栾语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栾甫义脚下踩出一个个水印,就这样冲了上去抬手就是几巴掌,嘴里呵斥着:“逆女,给我闭嘴!”

“爹!你打我?”栾语有些难以置信,正在她准备朝栾甫义发脾气的时候,眼睛扫到了一个站在庭院中的披着斗篷的身影。那个身形她在她的脑海里实在太深刻了,当即甩开她爹冲到胡言近前,冷笑了一声说道:“姓胡的,披个斗篷就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了吗?闹完了尚武院又跑我们栾家来逞威风了?还是来给栾诗撑腰了?”

栾语一边说话还一边靠近了胡言,最后贴在了胡言的身边用嘴对着胡言的耳朵继续说道:“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把栾诗扔进火坑。来报复我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古家族长的人了而且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你这个没世家背景的人永远都只能在我脚下匍匐!”

在院落中的除了栾诗的娘亲和被废了气海的栾禹奉,剩下的人修为都不低,她的这番话谁的耳朵都逃不过去。

“蠢货!”栾甫义从小就把这个嫡女捧在手心,结果今天才发现她有多么的愚蠢,但是现在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了,他可不敢尝试若是自己说话会招来什么样的报复。

胡言根本不理会栾语的挑衅,留给老钱一个眼神后直接腾空而起。钱化擎没有立即跟上,冷冷一笑说道:“蠢贱之货!死罪不可免,活罪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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