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经验之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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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们瞧好了你单独一个人时出手,你最近还是小心点。”

“谢谢哥的关心,我会注意的。”但益恒站起,举杯,说:“我就喝这一杯了,你们尽兴喝,不够,再叫。只是,各位兄弟能否分享分享你们管理工程的经验?”

这个问题太敏感了,监理还在场呢。曾二哥盯了盯但益恒,说:“我只管工人如何干活,那有什么经验啊。谢监理管理工程多年,能否站在监理方的角度说说呢?”

曾二哥是非常圆滑之人,转眼就把难题甩给了谢监理。他知道工程管理经验只能施工管理者私下交流,如果不分场合口无遮拦地说那是会坏事的。

谢浩可能是为了在青叶面前显摆,猛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说:“我干监理两年多了,去年跟着师傅监理了汶县县城河坡工程,整整一公里长。因工作突出,公司安排我当这个河坡的驻地监理。你们施工方是干工程,我们监理方就是管安全和质量,同时监督你们是否按设计和合同行事。说穿了,我们是为业主服务。业主呢,有些单位往往没有真正懂工程的人,除了重大变更外几乎都听监理的;至于审计,只要施工方把资料做好,监理签字有了凭证,审计方一般都会认,除非离谱得一下让人怀疑了。所以,监理在工程管理上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他如果严格按施工设计和合同来进行管理,施工方就头痛了。”

但益恒双手一拍,撑出大姆指,说:“谢工,说得太对了。当年,我在电力公司时,一直在变电站工作。突然有一天,公司领导叫我管理工程。我可是一窍不通,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一点主见也没有,最后全听监理的。”

但益恒的话把大伙全逗笑了。

青叶嘴角漾起深深的笑意,挺着饱满的酥胸,含情脉脉地望着但益恒。

但益恒感觉到她的注视,眉头微皱,这女人咋不分场合,要是让别人感觉到了这暧昧的眼神,还以为我们俩有一腿呢?不过,与这样的美女有一腿,那是多美的好事啊。

李锋赶紧给谢浩添满酒,说:“谢工,我们这个工程就全靠你照顾了。放心,曾哥做工程没的说的,你随时来检查,包你满意。”

谢浩淡淡一笑,说:“李工,但哥、曾哥做事我放心,何况但哥视我为朋友,咱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对,对合作愉快,大家再敬谢工一杯。”但益恒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添了点酒,举杯说。

几个男人碰杯,干了。谢浩脸色更脓了,睁着醉眼,转身对着青叶,说:“青妹,我今天高兴。以前给你打电话,叫你来蓉城耍,你却推三阻四。昨晚,在村友群里摆了我监理的工程有人与混混打架的事,你竟感兴趣了,还嚷着叫我带你来看看他本人。”他转过头,用手指着但益恒,说:“看嘛,哥就在你眼前,脸还肿起的,失望了吧。”

青叶一进门就认出了但益恒,心中欢喜但却极力压抑着那份兴奋,装成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此刻,她可不想让人误会她崇拜敢跟混混打架的男人,撇撇嘴,说:“谢浩,你瞎说什么啊。人家女孩子咋会喜欢打架斗殴之事。我不是学造价的吗?马上毕业了,就是想认识认识你们这些搞工程的,学点经验和为人处事的道理,你竟然那样说人家。”

青叶说话带着一种撒娇的语气,却让人不觉的是在做作,反而有一种自然妩媚的味道。

几人呵呵一笑,谢浩倒不自在起来,赶紧赔礼:“青妹,对不起,哥说话太直,没经大脑没经大脑。”

青叶若无其事地横了他一眼,笑道:“饶你一回!”

但益恒微微一笑,说:“女孩子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喜欢在她们受到欺负的时候有人挺身而出挡在她们面前。所以,大多数女孩子内心是非常崇拜英雄和有血性的男人的。我看那些特种兵定是妹子心中的男神吧。”

青叶白了但益恒一眼,说:“哥,那是少女的心思。我还没那么单纯去想那些虚无飘渺不切实际的。不要扯到我身上来,你们还是谈工作上的经验吧。”

但益恒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望着谢浩。

谢浩吃了口菜,看着几人把他盯到,等他说话。他摸了摸脑袋,沉吟了一下,说:“我师傅说监理虽说是为业主服务,但是服务好了他们却得罪了施工方还捞不到一点好处;而与施工方搞好关系,双方按‘规矩’办事,那么,咱们还可以得到一些实惠。”

他有意把“规矩”二字拖了一下,意图是非常明显了。几个男人都是在这行业混的人,显然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好处。比如隐蔽工程、增量、漏相等,凡是涉及可多可少的工作,就像销售给回扣是一麻事。

但益恒站起来,走到谢浩身边,再给他杯子倒满酒,附在他耳边,说:“谢工,按规矩办事这个经验就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说,很多潜规则大家是心知肚明的,只可意传而不可言说,不然,会出大事的。”

谢浩轻轻扇了一下自己耳光,小声说:“但哥,我受教了。我自罚一杯。”他端起酒,一口而尽,脸上脓色更深,睁着朦胧的双眼,说:“哥,我…我真不行了。”说完,他便软趴在桌上了。

“最后一杯酒不该敬他的,醉倒了。李锋、新明,你们两个把他弄到他房间去。”但益恒对着青叶说,“青小妹,你要不去照顾下你村友?”

青叶瞥了但益恒一眼,“他啊,喝不得还逞强,管他干嘛,都醉成死猪了,睡一觉就好了。”

李锋两人刚把谢浩弄走,曾二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我也差不多了,谢浩标间那里还有张床,我也去睡会。“

但益恒站起,“曾哥,我扶你。”

“不用。”曾二哥摆摆手,偏偏倒倒了出了门。

屋内只剩两人,青叶眼波流转,笑吟吟地看着但益恒。

这笑,咋让人觉得那么寒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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