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分东西南齐争 第一百八十三章 韦然拜访闵世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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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盟友,韦然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够意思的。

攻克彭城的消息传到建康之后,韦然第一时间就拜访了在长安作为人质的闵世川。

也许是萧炬病情日渐好转的缘故,也有可能是攻克彭城令韦然的情绪愉悦,当得知闵世川不在府衙之后,韦然就好奇的问道:“闵公子又去哪风流快活了?”

当得知闵世川在建康最大的教坊,月光坊之后,韦然表情一时间有点呆滞。

随后韦然便悄悄换了身行头,混进了月光坊之中。

闵世川不愧为长安最大的纨绔,来到了建康也依然保持着纨绔的本性,整个月光坊没有人不知道闵世川的大名,不过和在长安不同的是,在长安闵世川是以嚣张跋扈出名,在建康则是以财大气粗出名。

韦然听着闵世川在建康教坊中的赫赫威名,不由的哑然失笑,随后他在侍女的引导之下来到了二楼一个雅间外,侍女正打算通禀一声,韦然则是摆手示意其不要出声。

随后韦然则是在门外静静的听了起来,屋内有数人,但是男子的声音却只能听到闵世川的。

“老爷我在长安,那才是一呼百应啊,每次去醉香居,都要数十个美女作陪,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建康美女虽然多啊,但是太过矫情,不如我长安的美女实在,花点银子的事情,你们都要和我谈感情。”

“为啥我老是一个人?哎,人在异乡,我就认识韦然,对对对,就那个秦王韦然,还有那个最近的北朝红人,陈长远,哎呀,陈长远的老婆太彪悍,本公子看了头大。”

“你们都那么怕韦然干嘛?我和你说,本公子之前在长安,那可是随意把玩你们的秦王,他啥话也不敢多说。”

听着闵世川在那疯狂吹嘘,韦然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一下就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正得意的闵世川,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立刻回头骂道:“不开眼的东西,进来不知道通报一声吗?哎呀,原来是秦王啊。”

韦然黑着脸,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包厢内的女子们见状就都要离开,韦然此时挥挥手道:“不用,你们继续陪闵公子尽兴就可以。”

众女这才战战兢兢的呆在原位上,韦然看到闵世川满脸的唇印,此时还保持着左拥右抱的姿势,又看到还有四五个女子,韦然也是不由的汗颜。

“闵公子真是心态好,本王今日要找你,在府上都寻不到你,一问才知你在此处。”韦然打趣道,随后又看着闵世川身边的女子,说道:“建康城是没有美女吗?闵公子这眼光可不比长安啊。”

闵世川顿时觉得十分疑惑,随后左看看,右看看,说道:“没有啊,本公子觉得都是绝代佳丽啊。”

看到韦然还是不信,闵世川一把将身边的女子推给韦然,说道;“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绝代佳丽。”

那女子面对韦然大气也不敢出,韦然仔细端详后,说道:“确实尚可,不过我觉得比起我家三位夫人,还是相差甚远。”

听到韦然提起他的三位夫人,闵世川方才醒悟,顿时一拍脑袋说道:“难怪,难怪。”

看到韦然不解,闵世川说道:“你的大夫人,乃是南齐嫣然公主,虽然不是绝代佳人,但是也是颇具美名,是也?”

看到韦然点头,闵世川又说道:“二夫人,北秦明月公主,人称北朝明月,端端的是绝代佳人,更是有骨子英气,明月公主乃是世间独一份的奇女子。”

韦然旋即想了下,也认可闵世川的说法。

闵世川又说道:“你的三夫人,艳名冠绝长安,长安诗人崔擀曾说她比之西施也不逞多让,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也不是。”

随后闵世川一拍大腿:“你每日不是面对千军万马,就是面对三位夫人,以这三位夫人来评判世间女子的美丑,岂不是用皓月比蒙珠,端的是云泥之别。”

闵世川一番话,将韦然的夫人都吹上了天,韦然也不好意思的说道:“过誉了过誉了,贱内哪有这般好。”

闵世川见气氛已经活跃,便安排了两个女子去韦然身边就座,韦然虽然不好女色,但是如此场合也不至于过于清高。

闵世川打趣的说道:“两位佳人今日能陪秦王宴饮,怕是明日就要身价倍增了。”

这话一出,其余女子均投去了羡慕的神情,能陪名满天下的南朝秦王饮酒,那乃是天大的福分。

韦然只是淡淡的喝了一杯酒,并无心这等之事,只是对闵世川说道:“本王今日来此,其一是要看看你在南朝过的还习惯否?今日所见,想来还是颇为习惯。”

闵世川呵呵一笑,举着杯子说道:“有美酒,有佳人,在哪里过不是过,我又不像你和我弟,整日参研军机要务,神神叨叨。”

韦然尴尬一笑:“之前回建康,宫中有要事,故而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看望你啊。”

“第二件事么,”韦然话锋一转:“刘将军已经攻克彭城,你我之约已经达成,我想送你一份功劳,放你北去。”

闵世川听后,正色的说道:“放我北去即可,功劳就算了。我听闻我朝士兵还在前线鏖战,而贵朝已经收服两淮加悬瓠附近十三城,可谓硕果累累。”

听出闵世川话中的不满之意,韦然则是一笑置之,随后说道:“所以给你一件功劳,两淮将军傅远的亲属已经被我在下邳村庄内尽数俘获,我已经令人将其全族斩首。”

闵世川闻言,浑身不由的发抖,问道:“多少人?”

“男女老幼,加起来一百多人。头颅已经尽数放在寿春,你北归途中去寿春取了即可。”

闵世川说道:“你将傅远全族都砍了,他岂不死战?这又有何功劳?”

“傅远当初在胡墅杀害了羊坎将军,故而淮南军将士视其为大敌,此事本王也无法阻拦,不过我又令刘仁业囚禁了傅远军中大小将领三十多人的亲眷,并且让他们家属都拿出信物和亲笔书信,你将这些东西带到洛阳,傅远还能安抚军心?他全族老幼为我所杀,必然恨我入骨,但是手下将领的家眷我都没有杀,反而衣食无忧,敢问,傅远还如何掌控手中之兵?”

听完韦然的话,闵世川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既然如此,的确可立下大功,不过你做此谋划,也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了啊。”

韦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后便要起身离开,离去之前唤来老鸨,说道:“今日闵公子的开销全部算我账上,明日来秦王府取,不可收闵公子一钱银子。”

随后韦然回头对闵世川说道:“今日一别,恐怕今生不复相见了,闵公子虽然不想去和弟弟争权夺利,但是权利是最可怕的东西,你若回到邺城,将来少不得有人要推你和你弟弟相争,届时如果有所求,可尽管来找我。今日之酒,就算作本王请你的践行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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