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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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

沈复只听见一声娇呼,测头望去,就发现特能扯正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居然还耍起赖来:“我不管,我要香香给我呼呼!香香不给我呼呼,我就不起来!”

说不得大哥也是喝醉了,按照他平日里清醒时,定会说:“香香的呼呼没有,我倒是可以给你呼俩大嘴巴子,要不要?”然而此时的他竟然也手忙脚乱了起来:“兄弟,你要挺住,你不能死!我去给你找香香!我这就去给你找香香!”

沈复扶额。先不说香香不会来,就算来了,算时间官兵们也该上班了。一个罪犯趁天黑请姑娘到牢房,那简直是对官家的公然挑衅!见此情景,沈复不得不出马。

“慢着!”他大吼出声。

效果不错,震慑住前方正闹腾的二人。特能扯和说不得齐刷刷朝沈复看了过来。沈复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就见特能扯一副见到宝贝似的的模样看着自己:

“啊!香香!!!”

沈复:d(?д??)!!!???

说不得也随着特能扯的目光看向沈复,疑惑道:“他?不是吧。”

沈复无耐道:“不是我。”

见说不得大哥又点了点头,沈复安下心来,刚想去扶躺在地上的特能扯,却听见说不得又开口:“唉。不是也没办法了,小伙子,我们还要回牢里,赶时间,就先委屈你一下了。”

说着,便提溜起沈复得后令,不由分说的把他扔到了特能扯旁边。

沈复:⊙w⊙!!!???

特能扯看到“香香”向自己投怀送抱,开心的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香香,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不管。”

沈复:够了!!!

“啊,对了。我的头流血了,可疼了!要呼呼!”

沈复:去死!!!

特能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复,沈复虽然觉得恶心,但还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特能扯这一跤摔得比想象中来的更结实一些,额角不小心磕到了地上的碎石子,看伤口虽然不深却是一道很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沈复看着,沉默半响才叹了口气道:“我扶你起来,我们先到房里再说。”

这句平淡无奇的话被特能扯悟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含义,当即就是满脸的娇羞,粉色桃花挡都挡不住,手臂成小拳拳轻轻捶沈复:“香香,你讨厌啦。”

沈复,终于,忍!不!了!了!

他凌厉出手,一掌打在特能扯的脖颈,特能扯没来得及看清动作,就已经晕了过去。

一旁站着的说不得被眼前情形惊呆了,慌忙倒退几步,支支吾吾开口:“小伙……大侠。我错了,我有罪!不敢劳您动手,我自己解决。”说着便一头朝墙上撞,两眼一番,便昏了过去。

沈复:→_→。。。

他将晕倒的二人拖回牢里,将锁锁好,才回到自己牢房。一旁的驴还是睡的很死,丝毫没受到刚刚闹剧的影响。沈复看着它,不多时也被染上了睡意,靠在墙根儿闭上眼,又补起觉来。

…………………………

自古,中央与地方权利就需权衡。大理寺的建立就是为了防止地方官员司法权利过大,随意决定死刑犯人,而导致冤案错案的发生。君王在中央设立机构,统领司法权力,复审案件,定名:大理寺。

照常理,沈复所牵涉进去的这场案子本轮不到纪玉主持,只因这场案子案发时,纪玉身为大理寺丞到长安令冯平处考察工作,恰巧撞见了前来报官的那名妇女。他听完妇女的陈述,兴致一起,干脆同冯平一起带着些官兵直奔案发现场,这才撞见了正在屋子里的沈复。

午时三刻,开堂公审。冯平端坐在高堂之上,沉声宣布升堂。衙役们将手中的水火棍敲得震天响,却也没压住底下观众一个个吐槽声。

“纪二狗怎么也在?”

“他也要审这案子?”

“他?!算了吧。他被审才正常吧。”

“就是就是。”

……………

陈平咳嗽两声,没忍住向纪玉望去。果不其然,当事人已经炸了毛。他原本正端坐在侧座品茶,举手投足风流文雅,全然公子年少的模样。然而门外围观群众一个个嘴毒,就爱拆人台,纪玉没听两句就觉得浑身冒火,他跳起来朝外面大吼:

“狗屁!狗屁!能耐你来做个官儿啊。屁球的本事没有,就会嘴巴放屁。看把你们能耐死了!”

陈平:………

他见情况不太对,干脆赶紧切入正题,将众人注意力拉回来:“肃静,肃静!本官今日开庭,是为东市杀人一案。本应先宣受害人家属及嫌疑人,却因受害者孤身一人,嫌疑人以畏罪自杀而无法完成。事到如今,就宣第一发现人沈某陈述案发现场情况,再由我作总结结案。按部就班,以正民法。”

“宣证人沈某!”

随着衙役高亢一声呼唤,沈复被两名官差拽着胳膊架了上来。他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发型有些乱,仔细看还能发现青丝里参杂着几根枯草,是刚刚牢里睡太熟不小心粘上的。身上的官服算不上是破烂不堪,但也能看出它跟随沈复经历了一番磨难。明明是这样一副狼狈模样,偏偏这男人看起来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贵气,颓唐如玉山之将崩总能叫人只一眼便无法忘却。

原本骂纪玉的人一个个都被沈复吸引了注意,连长安令大人都摆不平的谩骂声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止住了。

沈复这时总算清醒了一些,看着自己被官差拽着的胳膊叹了口气:“我是证人,不是犯人。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一旁纪玉也被沈复刚刚不经意的帅气登场震慑到了,听沈复开口思绪才被拉了回来,一想到人民群众的不公平态度,他只觉得一阵憋屈,阴阳怪气道:“沈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没关系,你忘了我替你记着。纵驴抢劫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却也道德败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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