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心思(2 / 2)
“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呀,为了天下太平,也只能委屈他了……唉……可惜了……”夫子长长叹息一声,眨眼间便消失不见,独留下朱厚章一人楞在原地。
“张兄,你为何如此淡然?方才为何不据理力争?”
“陈兄,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一切早有预谋,何须再争,此事先暂且搁置一旁,我先回客栈看看小弟。”
“那张兄对周家作何打算?若是需要帮忙,我陈宽定然竭力相助。”
“先谢过陈兄好意,不劳费心,我看过小弟后便去周家走上一遭,如若有变,再寻陈兄。”
“如此也好,我家虽非世族大家,做走镖行当,地位不及书香门第,可论起打架,却没怕过谁,张兄如需人手尽可前往文陈镖局寻我。”
“一定,一定”
张明阳别过陈宽便先行回到客栈,见路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这才放下心来,跟她说到要去周家讨厌说法,路瑶却说此事因她而起,她也要一起去,张明阳瞧着她身子有所好转也该起来走动走动,便带上她一起,前往周家而去。
周家长老周承志此时心里惴惴不安,他已将一切缘由了解清楚,大小姐周玉曼觊觎周家未来家主之位,欲除掉三小姐周玉琼,便联合暗中情人身为书香门第的王家大公子王怡山私下谋划,王怡山深知周玉琼活泼好动,便让周玉曼买通三小姐院内丫鬟与她大讲周府之外的各种奇闻趣事,果然三小姐禁不住诱惑,夜间留下书信便带着丫鬟离家出走了,丫鬟按照大小姐的交代,带着三小姐一路往偏远山区行去,行至子午道,便毫无意外的被马匪劫了去,当张明阳将破庙所见告知外派供奉周吉后,周吉便将情况如实禀报家主,大小姐听信王怡山歹毒之言,这半年来一直让人暗中给家主的膳食下入****,毒药作用加上思女心切,家主一直卧病在床,可得知爱女下落后竟回光返照坐了起来,随即派出大批人马救援爱女,王怡山对张明阳二人告知三小姐消息之举怀恨在心,便蛊惑周玉曼派人将张明阳二人抓回来,一是为了泄愤,二是可以将二人灭口后再污蔑周吉传送假消息,同时派人给马匪送去钱财,让马匪顺手将三小姐处理掉,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天衣无缝,可不想跳出张明阳这个变数,使之功亏一篑。
“周长老,我前来讨要说法来了。”周家大门前,张明阳朗声喊道。
周承志被这一声喊叫吓得浑身一抖,快步走到门口将张明阳二人迎了进去。
“张公子,一切缘由我已查明,大小姐也是听信他人蛊惑才做出绑架令弟这等蠢事,我已禀明长老院及家主,现已夺去她在周家的所有权力,禁足在别院之中,不知这等处理张公子可还满意?”
“嗯……那我小弟所受之苦……”
“明阳哥,我已无碍……”
“张公子且放心,我已让人备好。”周承志拍了拍手。仆人端着一盘黄金放在路瑶桌前。
“这是……给我的?”路瑶一脸难以置信。
“若是不够,我私人……”
“够了够了”不待张明阳答话路瑶连连点头,眼里泛着光,她只是张家一个丫鬟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
“呵呵,如此甚好”
“周长老,你们周家家事我便不再过问,不过你方才说大小姐是受人蛊惑才抓了我小弟,可是那日别院中的青年?”
“正是,那青年是王家大公子,与我家大小姐一直有私情,大小姐才会被他蛊惑做出如此蠢事。”
“嗯……周长老如此客气此事便到此为止,在下还要去那王家走上一遭,便先行告辞。”
“哦哦哦”张明阳见路瑶满眼金光显然已经掉进钱眼里去了,并未听见他说话,于是上前拉了她一把,路瑶这才抱起金子紧紧跟在张明阳后面离去。
“明阳哥,你真厉害,三言两语便让周府送出这么些金子”
“呵呵,你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你见了金子就走不动道了,小财迷”
“嘿嘿,明阳哥,这么多金子我们怎么花?”
“你想如何花便如何花,反正都是你的”
“不行,明阳哥,你以后有很多花钱的地方,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这一半是你的,这一半是我的……”路瑶低头拨弄着怀里的金子,此时张明阳却陡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楼顶,却并未发现任何异状。路瑶一头撞在他后背上,揉着小脑袋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明阳哥?怎么不走了?”
“没事,走吧,把我的一半给阿娘带回去。”
“不用不用,母亲的我已留下了”
张明阳轻轻一笑,伸手亲昵的揉了揉路瑶的头。继续往王家行进。
“爷爷,应该就是此人吧?”
“嗯,我观此子眉心丝丝灵韵若隐若现,识海才气充盈,更奇特的是他头顶竟有一股与大道亲和之气,实为罕见”
“有这么神吗?”
张明阳方才望去的楼顶此时出现一老一少两个人影,老人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特别是一双眼眸,闪烁着微光,显得充满智慧。而少女以轻纱遮面,皮肤白皙如玉,身材曼妙有致,气质高洁,正是那叶家叶无双。
“呵呵,双儿,我看你也到了婚嫁之龄,要不就便宜了这小子了?”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叶无双闻言瞬间变脸,羞得玉颈都是一片粉红,伸手一把揪住老人的白须,疼得老人龇牙咧嘴。
“哎哟,松手松手,人要不见了……”
“哼,再要是为老不尊胡言乱语,我便扒光你的胡子去做毛笔。”
老人讪讪一笑飞身向张明阳追了过去,叶无双紧随其后。
江汉府府衙,白衣少年跪在堂下,眼神倔强,手中仍紧紧攥着一片红纸:
“你可知错?”堂上一中年男子剑眉星目,身着官袍,无比威严,对跪着的白衣少年喝到。
“孩儿何错之有?”
“哼,让你去揭榜,你就揭个名字回来?真是浪费为父的一片苦心”
“孩儿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文人法,文人便要有文人的傲气,孩儿岂能做那偷鸡摸狗沽名钓誉之辈。这甲等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不要也罢。何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
“父亲从小便教导孩子为人应当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可如此行径岂不与父亲教导相悖?”
“也罢……你且过来”白衣少年起身走向堂前。
“为父问你,你真的对这甲等不动心?”
少年犹豫片刻,眼睛充满决绝之意,将手中写有自己名字的一片纸片双手呈上:
“父亲,总有一日我会靠自己实力,真正取得这甲等榜首”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邱少庭的儿子,有志气!”中年男子一把将少年搂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少年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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