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1 / 1)
戚虞的脑袋一抽一抽疼得厉害,眼皮沉重,混沌过了好一阵子。周围弥漫的浓厚中药味,成功让戚虞意识回归。眼皮撩开一半,雕花镂空的架子床,缀满香囊,流苏的床帷冲进眼帘,还有那一声大小姐,吓得戚虞,啪叽把眼又闭上了,外面顿时人仰马翻。
戚虞心里默念,不对不对,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有问题,估计在楼梯那摔太狠了,砸的脑子都不清醒了,等我缓一会就好了。三、二、一,睁眼。外面候着的大夫正上来把脉,一个双丫髻的小丫头,凑过来,惊喜道:“大小姐,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小姐,可有什么不适?”戚虞面上不显,只是缓缓摇头,心道,没事,就是脑子要炸了罢了。戚虞努力着试图理解眼前一切。见小丫头,抹抹眼泪,脸上绽出笑来:“好好好,小姐没事就好,奴婢这就叫老爷,夫人来瞧瞧小姐,好让老爷夫人放心。”
望这小姑娘远去身影,戚虞缓缓打出一堆问号,我…这是…穿了?!
戚虞这头还没有把眼前这些消化完,小丫头火速回来了,后头跟着一个士子打扮的清瘦俊朗大叔和一个和婉美妇人进来。美妇人美眸含泪,在床榻旁坐下,握上戚虞的手:“我儿,你可算是醒了,那日好端端的怎会从长阶上摔了下来,外头又是风雨交加的,还染着了风寒,你不晓得,送回府的时候你那模样,骇死阿母了,好在是醒了过来,这几天阿母这颗心总是悬着…”这时一旁的俊大叔打断了美妇人的话:“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阿满才刚醒,你别又吵着人头疼”美妇人眉头一皱,开始数落起来:“你还说,要不是应了燕王那劳什子诗会,我的阿满怎会无端遭这样的罪,怎么当的阿爷…”
这头夫妻俩斗着嘴,那头戚虞想着,看来这里父母叫阿母阿爷,我还有个小名叫阿满,原主在一个劳什子诗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快速将信息整合完,戚虞看夫妻俩还没有消停的样子,酝酿着,回握了美妇人的手,轻声开口:“阿母,我无事,不怪阿爷的。”美妇人睨了一眼俊大叔,这才消停。
夫妇俩事无巨细地千叮咛万嘱咐后了一遍,这才不舍离开。戚虞躺在床上,无语望着床顶,这是真穿了啊,这也不给个攻略什么的。戚虞,忽的从床上坐起,不对不对,身为一个穿书者,怎么着,也得给个系统啥的。于是乎,戚虞虔诚地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在心里叫到:halo,有人喵?哥?姐?在不?有没有兄弟姐妹想来出个任务啥的?给个故事背景也行啊~过了半响,除了小丫鬟的开门声,没有任何动静。
无奈戚虞睁开眼睛,寻思着向醒来看见的小丫鬟问问,但好像不知道人家名字,好像也不能叫人家喂。于是戚虞看着小丫头,小丫头也看着戚虞,过了一会,小丫头撑不住了,小小声地说:“小姐这么看着霜花可是有什么事?”戚虞了然,好的,霜花。戚虞淡淡一笑:“无事,还以为那日摔下去再也看不见你了。”听到这,霜花同志又开始抹眼泪了,一边不平道:“呸呸呸,小姐怎说这不吉利的话,小姐是有福之人,可不会这样。老爷也是,不知为何接下了那燕王下的帖子,那诗会上碰到了章惠公主,那章惠公主向来和小姐不对付……”
霜花是个好孩子啊,不过几日,在戚虞的坑蒙拐骗,嗯,不对,循循善诱下,让戚虞了解了许多这个世界的背景。
此乃大晋,原主也叫戚虞,祖父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但本性潇洒不愿被束缚,老早就拖家带口的开启田园模式,老皇帝三番五次请出关,皆借病推脱,屡聘不出,世人又称山中宰相。此时正好独子戚珵在外游学归来,估计老皇帝想着捞不着老子那儿子也行,于是乎大儒独子被迫出仕。
戚虞父戚珵时任国子祭酒,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有名的玉郎才子,是妥妥的掷果盈车型选手。但可能家学渊博,最近老父亲在闹辞职。说自己老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多年不在身侧,实在是不孝,抓着孝治天下,一封奏折,写得声泪涕下,立马成为京城的优秀范文。
母亲虞绛,当年在曲溪亭的诗会上,一举夺魁,名动京城,各路才子竞相追求。奈何这才女来得神秘,不知是哪家小姐,京中谣传,虞才女乃是林栖山上的女弟子,不过多久,与玉郎戚珵成亲,众人也就歇了探寻的心思。才子佳人,至今乃京城佳话。
戚虞更想知道这大晋的当今局势,是太平盛世,亦或是动荡不安,风雨四起。可霜花正兴致勃勃的讲老爷夫人如何宅心仁厚,自己的月银有多少。戚虞不由轻叹一口气,罢了,这大晋也不是仅通过一个霜花就可参透的。日后走一步看一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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