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暗探(1 / 1)
上官云绛这尊大佛杵在这里,使得屋内的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尽管他正在无比柔情的帮萧荣荣夹菜,但掌柜明显感觉到他眼中含着怒气,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你在这里多久了?”
果然,上官云绛上一秒还一脸柔情的冲着萧荣荣笑,下一秒就恢复了自己原本冷冰冰的样子。
“回殿下,属下在这里已有三个年头了。”
掌柜听到问话,立马恭敬的回答到。
“三年?”上官云绛的语气冷了几分,凌厉的双眼盯着掌柜看了片刻:“没想到皇姐的人竟也这般没用了。”
他这话包含着满满的怒气,掌柜的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殿下赎罪,属下确实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殿下明示。”
掌柜跪在地上,声音都由于惊吓而微微颤抖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去擦拭。
这天下第一酒楼醉仙居遍布蓝轩国、宋国等众多国家,然而谁也想不到这醉仙居背后的主子竟然会是蓝轩国那个资质平平的长公主殿下,而这醉仙居表面上是一间酒楼,实际上是一个收集情报的重要场所。
要说这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一则是青楼,二则便是酒楼,而这蓝轩国的长公主上官云岚便将自己的暗探组织设立在了酒楼之中。
这醉仙居里的掌柜还有一些伙计全部都是长公主手下的暗探人员,他们全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专门负责消息的收集、整理和传递。
长公主手下的暗探虽没有上官云绛的厉害,却也并未差到哪里去,可就是这样优秀的暗探,竟然会出现敌人在眼皮子底下活动却没有发现的情况,这如何使上官云绛不动怒。
而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三种原因,一则是这里的暗探头目实力不济,无法胜任,可这姚掌柜,上官云绛以前虽未见过,但能当上这里的暗探头目,定是有些实力的,这样的错误按理说是不应该犯的。
二则是长公主出现了问题,但这个原因一开始就被上官云绛排除掉了,长公主是绝对不会,也绝对没有理由叛国的,上官云绛对她有足够的信任。
这三吗,自然是手下的人出现了问题,或阳奉阴违,或暗中通敌卖国,而在这城中,若真的是手下人出了问题,那这酒楼的掌柜自然就成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但这掌柜进门之后的表现和刚才的反应全被上官云绛看在了眼里,他从进来后便对自己恭敬有加,猜出自己此次前来众人不知,说话之时怕外面的人听到一直压低着声音,这表现极其自然,不像是装的。
他这样子,诚然不像是卖了国的,可即便不是他,那也是他手下的人出了问题,鉴于此事的特殊性,未免打草惊蛇,上官云绛罚了掌柜的半年俸禄,算是小惩大诫。
至于他手下的问题,就由他自己去解决,自己都提醒过了,若是还找不出叛徒是谁的话,那这里的掌柜确实得易主了。
掌柜虽然被罚了,却没有任何的怨言,这件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身为暗探,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行动却未发觉,实在是莫大的失误。
这宋国虽派了质子前来,却没安什么好心,若非此次战王的提醒,或许真的会给蓝轩国带来危害,而若真到了那一步,那他就真的成了蓝轩国的罪人了,比起这个结果,区区半年的俸禄又算的了什么?
掌柜的出去后,萧荣荣将放在一旁的阵法石收回后阵法便自动消失了,任谁也看不出来此处曾经被设了一个隔音阵。
他们两人不是傻子,若非有这隔音阵,两人又怎会将掌柜叫进这外面人来人往的包厢谈论此事,隔墙有耳这句话他们又不是不懂。
上官云绛昨日思考了一番,今日一早选择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萧荣荣,一来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况且他觉得若连此事都瞒的话确实不太好
二来他需要萧荣荣的帮助,未免打草惊蛇,他不好直接去内部查探,只能从萧荣荣的阵法处入手,幸而,萧荣荣会隔音阵,而且这阵法建起来也不麻烦,大大的解决了他的难处。
出了二皇子与宋国人勾结一事,上官云绛也不便再在这城内多待,他需要回到上京城坐镇,好早日查出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上午两人依旧在这城内逛了一圈,萧荣荣借着买东西的名义稍稍打探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看来这宋国人当真隐藏的很深,若不是昨日无意中撞见,还不知道要带来多大的祸患。
到了下午,两人悄悄出了城,确定周围无人后,上官云绛将灵翼马召了出来,萧荣荣费了一些时间布置了一个可移动的隐匿法阵。
移动法阵本就不太好布置,萧荣荣又是初学,布置了三次才算布置成功,她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问题后才和上官云绛一起骑上了马背。
两人坐稳后,灵翼马腾空而起直朝上京城飞去,这灵翼马的飞行速度虽快,比起赤影鸟来却着实慢了些,午时出发,亥时才到。
灵翼马载着两人一路直到了战王府,天色已完,萧荣荣不好再回家,上官云绛也不想叫她再回学校,她这夜便又留宿在了战王府。
二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吃了点宵夜后萧荣荣便回屋睡了下去,而上官云绛则是抬步走进了府内的暗室里。
战王府的暗室建在石壁之内,四面极不透光,这室内并无蜡烛,而是由九九八十一颗夜明珠将这暗室照的通体明亮,犹如白日。
暗室中间偏东处摆放着紫檀木制成的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着平日里用的笔墨纸砚还有一套精致的茶具,室内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名人字画,各处的装饰物也都价值不菲,打眼一看,这并不像个暗室,倒似一间布置奢华的书房。
此时暗室内坐着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这名男子身穿一青色麻衣,跟这间奢华的暗室比起来不知要寒碜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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