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她干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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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所有人都给本宫听好了,既是来做工的,那就给本宫安生儿的做,可不要另起心思包藏祸心打什么小算盘教坏了本宫的儿女们!”

敲打谁呢这是?除了自己还有谁惹着她啦?长歌被大长公主的一番话给说糊涂了,唇语问旁边随时准备跑路的余小弟,可明显他也一脸懵逼。

这杀鸡儆猴指桑骂槐也得先让人知道谁是鸡谁是猴谁是桑谁是槐不是?长歌放眼望去,这屋中许多人都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她这才知道原来掉线儿的不止他们两个啊!

“刘月菊,你可知罪!”

噗!六月菊?什么鬼?名字这么草率的吗?此花花语别离,虽然它有药用价值但它长得委实太草率了些,也太像野花了啊!这娃在家得多不受待见才得了个这名字啊。

不过这个刘月菊又是谁?

大长公主一句厉呵吓得众人猛一哆嗦,然后就见他们各自相互探看着,这府里有叫刘月菊的吗?没听说过啊。

似乎那人还抱着侥幸心理,暂时没人认领这个略有些搞笑的名字,说不定不是在说自己呢。

可半晌过去了,依旧没人来认领,就在长歌以为大长公主记错了名字的时候,自己院儿里的一群侍女中突然传来了"噗通"一声跪地的声音。

还真有这么个人啊,怎么以前她不知道呢?

别说长歌自己了,余小弟都起了好奇心。

家中的哥哥们都嫌他太小太麻烦,都不乐意带他一起玩儿,就这个郡主姐姐不嫌她烦,所以他日常在近荷轩走动的也就多了点,可姐姐院儿里的丫鬟婆子他几乎都认得,也不曾记得有叫刘月菊的啊。

“是你?”怎么会是你?

这句话几乎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儿。

“殿下······奴婢······奴婢······”

“哼!就你~”

长公主一声嗤笑,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蔑视。

几句话就给她吓破胆儿了,还以为这一位能有多大的能耐呢,竟找这么个人做暗桩,真替她背后的主子丢脸,也不过就是个脓包!

“你怎么是刘月菊?你不叫菊月吗?”

长歌真是完全没有想到。早上刚起床那会儿她还在叮嘱宫微好生盯着菊月,怎么忽然就要被清算了?母亲的人也在盯着她吗?她的姘头可找着了?

“她本名刘月菊,四年前化名菊月入府做事,她在你院中蛰伏四年你就没有发现她的可疑之处吗?”

大长公主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长歌看着脚下这个跪伏于地瑟瑟发抖却始终不肯发一字一言的女子,心下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的人还是不行,只查到了些流于表面的皮毛,久远点儿的东西竟是一样儿也没触到,终究还是自己太年轻。

“还望母亲原谅,菊月······这刘月菊在孩儿院中只是个三等的丫鬟,平时卧房都是进不得的,且孩儿日常只让宫微几人近身随侍,从不曾用过她,是以······孩儿实在不知她到底犯了何错,还请母亲明示。”

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宫微和商微向来细心,这整个院儿中丫头婆子的来历身份早就被她二人摸了个一清二楚,刘月菊有问题这个事儿她们早就知道,只不过还没摸透而已,但明显这会儿不适合表现她们有多聪明。

另一穿越者尚不明敌友,长歌不敢抛出自己所有的底牌。

“也亏了你不曾用过她,不然本宫便是将她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这么大的火气吗?不就怀了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吗?长歌想想现代的生活不由得自嘲一笑,呵,说起来她季长歌也是个父不详的野种呢!

“可知道带哪儿去了?“

点出了刘月菊的身份后大长公主便捆着她离开了近荷轩,也不说要如何处置她,方才几位姑娘才受过罚,长歌实在不忍心再指派她们做什么,只得派一个婆子跟了上去,这会儿正是她回来了。

“殿下说她勾结外间人员偷盗府中财物,且······犯了······通奸罪······“

“偷盗?”

“对。”

通奸罪长歌知道,可这偷盗一说又从何而来?长歌下意识的看向宫微,只见她眉头紧蹙也诧异的看向自己,只怕她也是觉得这事儿古怪呢。

“那······那是送官还是逐出府了?又或者······发卖了?”

这是长歌贴合社会现状能想到的最严厉的惩罚了。

“都不是,偷盗这事儿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她如此背主忘恩且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合该在咱们近荷轩就直接沉塘溺毙的,但她这等污秽之人必会脏了近荷轩这一块儿清雅之地也脏了他人的手,所以嬷嬷把她带到大园子处,令她自己······投井了。”

“投······投井?母亲竟如此······”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人命在她们眼中就是这么轻贱的吗?

那婆子似乎还没从那惨烈的死状中清醒过来,只一味的低着头,也不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不······不是殿下,殿下吩咐完就走了,发了好大的脾气,是林嬷嬷,嬷嬷见她胡搅蛮缠不肯就死就随手指了两个小哥儿把她直接头朝下给扔下去了,她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头朝下给扔下去的?林嬷嬷,又是这个林嬷嬷!

这是怕她死的不够彻底吗?何至于此啊!主意仆随,好一个杀伐决断的庆宁大长公主!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林嬷嬷!

长歌踉跄着退后两步,一个不稳直接瘫在了榻上,房中几人虽然同等惊悚,但也仅仅只是惊了那么一下,她们并没有觉得嬷嬷和殿下做的有什么错处,相反的甚至她们还想为此时叫一声好。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她怎么说的出口?她怎么下得了手?她真的是穿过来的吗?长歌忽然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规矩礼教与时代制度的不同让长歌第一次有了对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第一次她厌恶了这个世界,她不想在这儿了,她想回去。不过才半天的时间,她忽然好怀念那个可以大步走路可以大声说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但杀人要坐牢的时代。

人本该敬畏生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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