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岗就玩这么大(1 / 1)
最近京城常死人。
死的都是一些青楼里由着别人作贱的女子。
一些管不住自家丈夫好色的夫人此时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正常性,只是话里话外都是对青楼女子的嫌恶,只会觉得这样大快人心,没有一点价值观。
那些人都是背着老婆在青楼里晃悠,挑逗良家少女的社会败类,有的自家母老虎提着菜刀带人砸门,门向里面倒下,殷红色彩在地板流淌,先前没破门前的温言细语全然不负,夹杂着知言絮语的喘息的三层楼顿时被锦衣卫包围。
忙碌了一个上午,只找到了几根白绒绒的毛,像是一只巨大的白猫,加上那些死了丈夫的夫人都聚在青楼一楼,哭声和埋怨声贯彻九霄。
余已跟在应长惊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安慰这些看起来悲痛欲绝的夫人们几句,起码也要先鼓舞士气,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给她惩罚,还大家一个公道。”少年停下了脚步,盯着一个锦衣卫手里白绒绒的毛,也许是错觉吧,他闻到一股塑料的味道,当然,还有一股垃圾场的恶心味道。
他捂住了鼻子,别人的气息带有攻击性,他比较特殊,气息只能自保,不能攻击任何事物。
“余已,你怎么了。”应长惊刚想回过头人余已一起听听现场群众的言语,一转头就看见余已跟见了鬼一样捂着口鼻,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不由皱眉问:“你鼻子烂了?撞柱子上还是门上。”
“我鼻子没事。”余已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应长惊心烦地面对这个难题,是什么能一秒杀人于无声,是什么能诱惑男性于无形。他耸耸肩,闻到了一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混合味道,他的视线停留在低头观察白毛的余已身上,鼻子很好看,确实没事,那个味道还挺难忘,大概知道为什么小少爷会那般反应了。如果不是自己曾经不小心掉进臭水沟,在里面坐了半个小时才被人发现捞起来,他估计都会直接吐出来。
“你盯着这个东西很久了,发现什么了吗?”拿着袋子的锦衣卫手都有点僵硬,他终于鼓起勇气问:“我们要收集现场物品了。”
余已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
“不开心?”应长惊来到他面前,站立不动。
余已依旧摇头,好半响才开口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那股气息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它的主人。”他的头疼得快炸裂了,这里没有给他们坐的地方,全用来安置哭得假兮兮的夫人们,他只得坐在地上,双膝并靠,两只手拉着环抱住大腿,肚子好痛,向有人在他的小腹上用羽毛球拍重击了一下,还要是弹了至少五六次才能这么痛苦。女生的大姨妈有这么痛吗?他想,这好像不能以偏概全,大部分应该都是没什么感觉的,顶多一股热流。不是,他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
少年的眼神迷迷糊糊的半阖,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小,应长惊凑近听第二遍才听见他的话:“那个毛的主人应该是个修为很高的狐狸,不知道是八尾还是九尾,反正只有这两种情况符合。”
他睡了五十多分钟。
醒来加入了热烈的讨论氛围。
“你来了。”为首的一名贵妇稳住了闹哄哄的局面,余已余光看见外面有好多黄袍拿着法器的道家术士,大概就是为了除掉那只狐狸,可怜的白狐狸,好不容易修为这么高,就要连魂都变得不自由,道士口中谈论着“封印”“桃木剑”“不超生”等字词,大抵是想要封印妖狐,让它永世不得超生,它也没有做错什么,在妖界的生活里,不像人间有法律道德约束,做事全凭兽性,哪有什么杀人偿命的说法。只可惜,它闯进了人间,犯法还逃窜,罪孽更上一层楼。“陛下他们需要一个人质把妖狐引到固定的范围里,我们在想谁去比较好。”
“我去吧,反正家里面只有我婆婆,她总是看不惯我,变着法子使唤我,回去也只是累赘,不如干点有用的事情。”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她的布料很普通,衣服款式也廉价,全身上下唯一的首饰就是头上别着的粗略银木簪,看装扮是个普通百姓,她的丈夫没了,家里肯定受不了这种挫折,之前陛下说出报酬是一个爵位后她想到了做什么都想着她的弟弟,如果自己去,弟弟以后就不会挨饿了,所以她站了出来。
大家沉默了一瞬,另一个夫人说:“你的身体弱,手里又没有武器,不能自保,去了恐怕也凶多吉少,这种时候,送人头没有任何用处。”
毛遂自荐的妇人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打打枪,好看又有杀伤力,抿着嘴,不甘心,没有说话。
“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够与妖狐周旋了吗?”为首的夫人衣着不凡,她看着余已他们,这话不仅是对在讨论中的人所说,更是对锦衣卫出言不逊。“妖狐无法五天了,还有没有人管管我们……”
“闭嘴。”余已冷冰冰地看着她:“我去。我能保护好自己。”他的逃跑能力不错,应该能撑到法阵里。
大家面面相觑,最终同意了这个提议。
余已坐在之前屋子里的床上时,先前哭闹的那名夫人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什么,给了他鼓励的眼神,在他手里放了一个小巧的东西就关上了房门,大家手或多或少拿着武器,有的是一个扫把,有的是一根擀面杖,有的是一段粗树枝……她们血红着眼,虎视眈眈地盯着禁闭的房门。
愿佛祖保佑您,可爱的小先生。
余已手一碰到那个东西,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两个人脑海里冒出。
【玩家张初将无障碍瞬移卡转交给余已,成功转交】
“你一定要活着,鱼鱼。”张初不安地监听着屋里细微的声响:“我可不想再欠你一次人情了。有点崖的那次我还没有还呢,可不能再背负债务。”
余已面无表情地看着卡牌,很精致,但应该格外珍贵和不可告人,他用的时候应当要谨慎一点,小心一点,不然他突然到了另一个地方去,别人还以为他才是妖怪。
一只长得很帅,很像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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