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牌品如人品(2 / 2)

加入书签

“杠,呵呵,张姨,你这完全不管不顾呀,这把都快结束了,桌上几乎没条子,这张三条也是一张未见你都敢打,这下是真的三嘴了,万一杠上花怎么办?”张墨看了看手上的一对8筒和一对2条,基本上胡牌的机会很大,因为9筒和3条都已经没有了,除非有人把着牌等流局。

沈墨杠完伸手补拍,果然是一张最有机会的2条,然后想了想,将2条打了出去,萧敏在后面看见了也不说话,觉得沈墨很懂事,这要是直接杠上开花,老娘那脾气估计要跳脚。

张旭眼看这把要结束,左右两家都是大牌,对面的萧楚月不声不响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只能弃胡拆牌打安全张。

沈墨接下来很难打,8筒已经变成非常危险的牌,因为河里6、7、8筒一张不见,9筒被自己碰了,但是最后一张9筒也始终未见,所以手上的8筒即便不胡牌也不能打了,只能假装手上4张牌切换来切换去,笑吟吟道怎么还摸不到呢。

一圈过来,沈墨借助抓牌再切牌的瞬间,继续扔出去一张安全的2条,喃喃道,怎么又来一张2条。

张月娇其实心思都被“西施壶”给勾走了,她想起了一段往事和一个女人,心中甚是不爽,打牌的节奏已经完全乱套,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弃牌不打,免得被人察觉到不对,毕竟几个晚辈孩子都在。

萧楚月似乎也感受到了牌局的变化,接下来的牌局就专心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打,于是沈墨和萧楚月就你一把我一把的胡,倒是张旭可怜,擅长的小屁胡又不敢搞,怕被骂,上家的姐姐似乎依然在做大牌,但是完全没有胜算,一直半打半弃,他甚至怀疑沈墨是故意提那“西施壶”的,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张旭是知道一些故事的,但是不可能沈墨也知道,即便连萧敏都不知道。

牌局坚持到晚上九点多,张月娇已经完全烦躁,没有了刑侦大队长应有的冷静,看到陈函之和萧千煌从书房出来,及顺势提出结束牌局,沈墨赢了两千多,然后递给萧敏,说道:“呐,全部上缴。”

“我为什么没有?”陈菲叫道。

大家奇怪的看着陈菲,陈菲也觉得不太妥,只是习惯了在这些方面要求“雨露均沾”,就说道:“要不是我像财神一直在他后面,他能赢,用了我的运气,不应该分点。况且我刚才看到一个秘密,沈老板,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分点?”

不等沈墨开口,萧敏直接给陈菲分了几百块,她是怕陈菲这个家伙再提沈墨那把“杠上开花”却扔掉的事情,这种事润物细无声比较好,直接这么多人说出来,感觉就不对了。

沈墨很赞赏萧敏的敏捷,因为牌局有个神奇的地方就是“再有钱的人在牌桌上也会斤斤计较,这跟钱多少无关,就跟喝酒的时候总是要掰扯谁喝的更多一点,经常争的面红耳赤,公平是任何有比赛性质的事情里大家最在意的事情。”众人准备散场,舒沐喊住沈墨说:“小墨,以后要是有什么话题或者新闻什么的,记得关照下小舅妈哈。”对于舅妈的称呼,众人不置可否,萧敏就直接说:“小舅妈,放心吧。你们路上开车慢点哈。”

萧千煌出来送行,今天“秒杀”沈墨还是很开心的,沈墨临走特地说了句:“紫砂壶把玩注意手汗什么的,尤其那把大红袍的‘西施壶’,大红袍颜色鲜亮,容易因为手汗生‘贼光’。”

“知道的,你就少跟我卖弄你那点常识了,我都玩壶多少年了。常来玩哈。”

众人陆续离开。

陈家的车上,陈菲埋怨道:“妈,我想跟萧敏睡,你干嘛非拖我回家,我给你们老同志留单独的空间不好吗?真是的。”

萧楚月喃喃道:“你今晚肯定不能睡在你舅家里。你舅舅今晚要倒霉了。大哥总是习惯拿假设的手段去吓唬别人,今天表面是赢了,但是估计要吃暗亏,今天应该是栽了,这个沈墨是不是故意的?”

陈函之不知缘由,萧楚月也无所谓就讲起了‘西施壶’的故事,听得陈函之和陈菲目瞪口呆。

陈函之道:“刚刚喝茶,老萧同志还一脸得意说第一回合大获全胜,杀的沈墨片甲不留,不过称赞沈墨不错,心性很好,懂的也多,关键有点憨,一次教训不够,居然还愿意以后继续过招,还笑话沈墨为了萧敏,是真的不怕死呀。还嘚瑟他陈大律师当年用嘴不知道让多少人内心崩溃,哈哈,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理由再回去一趟看看热闹?”

“你说沈墨心机这么重吗?”

“他心机太重了,你不知道,有把牌杠开碰碰胡都直接弃掉了,就因为那把他已经碰了舅妈三嘴。”陈菲补充着小道消息。

“嗯,我知道,那把组最后也只出来2张2条,张月娇坐清一色,条子都打掉了,张旭弃胡我特地看了,没有2条,我也没有,那把流局,那么只有可能还有2张2条在沈墨手上,他最后直接把手上的牌划拉进牌堆里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只是当时他在说‘西施壶’的事情,大家有点被影响,没太在意,这马屁拍的,真是响。”

“我们再回去吧,就说我还是想跟萧敏睡,怎么样?”陈菲是个跳脱性子,恨不得回去看热闹。被陈父陈母直接无视。

张旭的车上,张旭喃喃道:“姐夫今天晚上要倒霉了。这个沈墨有点邪门。”然后在舒沐一脸好奇中讲述着那个曾经的故事。

萧敏帮忙收拾桌子,然后将沈墨“打牌拍马屁”的过程告诉妈妈,这种替男朋友挣脸的事情还是要及时说的。

萧千煌听了就评价道:“这小子不错,如果守规矩,我也不是很反对你们恋爱。”

自始至终坐在沙发一言不发的张月娇道:“他很好,我不好,萧敏,你现在回你房间,我和你爸爸有事要谈。”

“沈墨犯错了?没得罪你吧。”

“行了行了,还没嫁人呢,就处处为男人着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跟你们没关系,是我和你爸的事,你立刻回避,小心误伤无辜。”

萧敏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父亲,然后吐了吐小舌头,撤离“战场”。回房间给沈墨打电话去了。

张月娇这种表情,萧敏记忆里有很多次,这代表妈妈正在酝酿暴风骤雨,而自己必须要远离,电话里跟沈墨随便关心了几句,嘱咐沈墨要记得想自己,就挂了电话,躲在房间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沈墨一边开车一边点了根烟,喃喃道:“欺负我?谁还没点软肋。”不过他还是很感谢萧千煌的,无论是萧千煌,还是张月娇,都算是比较开明又理智的家长。萧千煌无非是提醒沈墨,信任身边的人没有关系,坚持培养自己的班底也没有关系,但是“弱小”的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这就是老板的错了,无法保护自己人的老板是失败的老板,这绝对不是几滴眼泪,几句煽情就能掩饰过去的,一旦真的遭遇了滑铁户,再想收获人心,就晚了,要么从此消沉,要么从此走上“黑化”的道路,总之没办法做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了,这才是萧千煌和张月娇不同方式的提醒与警告的原因,因为萧敏是他们的宝贝,可以恋爱,但不能受伤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