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他拿你姐我当什么人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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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叫正常?——你这家伙还真够开放的——一个锅要补,一个要补锅,那您说怎么办?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吧?两好合一好,各取所需。

你这家伙!

柳文君见李非发笑,也跟着笑了。柳文君说,不过白桦这个和阿春那个还不一样。

李非说,有什么不一样?我看都一样。

柳文君很严肃地说,这个她要是去了那就算卖淫。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李非说,你先去问一问人家,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文君见李非突然变脸,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不高兴。他怏怏地说,要我直接去问她,我开不了口,她也未必肯说实话。这样,我叫赵娟侧面了解一下,应该能问得出来。

赵娟与白桦交道不多,但白桦知道,赵娟是柳文君的手下,演艺厅的主管。

天天给你送花的那个,昨天找过我。赵娟说。

白桦笑道:嘻!他也想上你?

这些演员,怎么开口就这么露骨。

赵娟也笑道:哈哈!桦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是要我给你们牵线。

白桦又笑:嘻!一个花花公子。

他给我一百元的小费,要我帮忙找你,我没有答应。

嘻!他有钱。

后来我看他直接去找你了。

嘻!他说要一起去吃晚茶。

她怎么这么喜欢嘻嘻嘻。

你去了?

我说要带阿杰几个一起去,他就不请我吃晚茶了。嘻!男人们的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

看来她是一个老江湖了。

他说没说要给你一万块钱?

说了,后来还加了。

加了?加了多少?

从一万,两万一直加到了十万。

我的个妈呀!赵娟吃惊得差点把下巴给掉下来了:十万!

人家有钱呗。嘻!——你不是在吹牛吧——桦姐你一个晚上真的赚了十万?

谁跟你说我赚了十万?

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我是说人家说要给十万。——你什么意思,你没要——害得你姐我思想斗争好激烈。嘻!他沉不住气,跟我讲狠话讲脏话。气得我——他妈的,我也不敢惹他呀。他拿你姐我当什么人了!

他拿你姐我当什么人了!这话传到李非那里,把李非逗笑了。没想到这一身软骨的女子竟是如此的硬气。李非跟柳文君说,看来我们是门缝里瞧人,把她看扁了。

真是凡人不可貌相。柳文君附和说,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一个跳艳舞的,说好听一点,肯定是很开放的;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骚货。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讲净气的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柳文君看见李非不住地点头,看来自己的这种说法是正合了李非的意思。

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柳文君说。

李非问:什么事?

是关于高扬的绯闻。

迪吧那个领舞小姐不是已经叫她走人了吗?难道关系还没有了断?

不是她,是另外一个。

不可能吧,李非很惊讶。高扬跟杨宇佳才刚刚和好不久,怎么会又出这种事呢?

柳文君说,我也是听我的一个朋友说的,他的老婆跟那个女的在一个单位上班。

难道会有这种事?

柳文君说,也可能是误传,不一定是真有其事。不过我建议您还是给高扬敲一敲警钟为好。

还在高扬与朱小姐出事之前,李非就给高扬敲过警钟。给他讲了几个完满的家庭因为一方出轨最后导致家庭破裂的悲剧。见高扬毫无反应,一度怀疑自己得到的信息有误。便直接挑明说出了领舞小姐朱丽的名字。李非说,不管有没有这事,我劝你今后还是离这女孩远一点。

是谁在烂腮!高扬老羞成怒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在总经理面前粗暴地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情绪。以前他都是小心翼翼。

李非说,你先不管是谁在烂腮。你只要告诉我,你跟朱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扬一口咬定:我跟她就是一般关系。

这种事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李非说,我问你,你每天是不是都到迪吧去跟她跳舞,她每天下班是不是都搭你的车回家?

是的,这个不假。高扬说,但跳个舞,搭个便车就有问题吗?

后来的事实证明,高扬当时给他讲了假话。由此让李非对高扬的诚信产生了怀疑。在李非的认知中,诚信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的立足之本。你可以棱模两可,不讲真话;但你不能言之凿凿地说假话。

高扬的家事李非真不想管,但又不能不管。两个都是酒店的骨干,家庭的稳定直接关系到工作的稳定。几天后,他还是把高扬叫来,问了他们家庭和解后的状况,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关切。希望他好好珍惜杨宇佳,好好珍惜他们的家庭。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只是旁敲侧击,没有直接挑明出处。他知道他即便挑明出处也不会得到如实的答复。

高扬说,有些人就是喜欢无事生非,您不要当真。比如有人说白桦小姐与您有什么关系,我就从来不信。

自己的屁股流鲜血,还想替别人疗痔疮。

我跟白桦有什么关系?!看到李非跟自己一样老羞成怒的反应,高扬心里好不得意。

你真的跟白桦小姐没有关系?你脑子里保存那些照片干什么?她洗澡的;——尽管是虚拟的——还有那张大眼睛阴翳在长睫毛下的;你还做了与人家在一起的梦。

你梦见在与她共舞。像是在舞台上,又不像是在舞台上。你是从远处飞过去的。像以前那样,你煽动双臂,就像煽动两个翅膀。助跑几步,鸟儿一样飞了起来。你看见远处有人在舞动,你近前一看,原来是白桦。她拉你一起共舞,你很笨拙。她两腿摊开成一字,让你学做,你居然也会。

梦后你想马上见到她。好像梦里的一日夫妻也能有百日的恩情。你坐在演艺厅后场的暗处看她排练节目。她坐在空中花车的边上,头戴一顶花冠,金发飘落在肩前,无臂水袖在空中舞动,唱着一首好听的英文歌曲,向你的方向缓缓而来。在你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圣女。突然间,你莫名地朝她喊了一句。你看看左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幸好周边没有人。幸好你压抑的声音被淹没在音乐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见不得人的一面。不论他是圣人还是凡人,伟人还是平民。这一面可能是肮脏的,也可能是圣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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